“混账,如果真有此事,我们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本宫刚才已经说过了,南珠公主比谁都清楚她中了毒,既然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又怎么会让你们查觉?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莫说赤月国,就连弥月国也不会放过她的,而那人见有女人主动送上门,便也就半推半就,但其实他在这半推半就之后的后果,则是他,被南珠公主给强了,而这个人应该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弥月国第一美人,可是后来知道名不符实,还被一个女人给强了,对男人来说,是极大的耻辱。再加上,这件事等到南珠公主醒来时,他也必定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他便走上了这条险路。”
“陵王妃说这么多,听着也算是合情合理,可是,证据呢?”说话的,仍然是刚才被唐夜霜羞辱之人,可见这口气他可是一直憋着,一心想要寻到唐夜霜的把柄。
“没有证据我在这里说上半天是跟大人一样来放屁的么?”唐夜霜冷冷的白了那位大臣一眼,“皇上,这瓶子里面的血,便是那个凶手的,因为他曾经与中过此毒的人交合,便会遗留下一些毒于血液之内,需十日后才能散去。”
“大胆,这个人是谁?”云择天彻底的怒了,可是又开始担心这个人不会是他赤月国的侍卫吧,如果是这样的话,一样无法向弥月国交待的啊,虽然说起因是因为南珠自己作茧自缚,可是,自己的公主出事,弥月国的国君哪里还会跟你讲道理?
“皇上放心,此人如今正在殿上……”唐夜霜转头,在一众人等的身上缓慢的打量着,她的眼神清冷如冰,澄澈分明,慢慢的朝着众人走了过去,其中一人脸色苍白,身子也开始像是筛糠似的抖个不停,唐夜霜在他的面前晃了晃那个小瓶子,“需要我念出你的名字来吗?”
那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真的是被逼的啊,真的与奴才无关。”
弥月国的使臣差点直接晕过去,没想到这人居然是他弥月国的送亲护卫,立刻上前狠狠的踹了好几脚,“你好大的狗胆,好大的狗胆。”
唐夜霜见到云择天暗中松了一口气,然后立刻正了脸色,“没想到弥月国居然有如此猖獗之徒,但是,此人是你国之人,便交由几位大人处理。”
“陵王妃果然本事啊……”众朝臣开始有了小声的议论,刚才被羞辱的那位大臣则是绷着脸退到了一边。
“陵王妃是何如得知凶手必定是在驿站之内呢?”有大臣好奇的问道,因为极有可能是当时有别的人进去作案,不能仅仅凭着那个媚药就认定后面所发生的事。
“因为本王的人查到的!”话音清冽,众人转头,见是云墨寒在清流的推扶下走了进来,他于殿上对着云择天拱了拱手,“参见父皇。”
云择天的眼底闪过一丝希冀,“陵王,此事真的是你相助于陵王妃?”
云墨寒沉声说道:“回父皇,儿臣与陵王妃刚刚成亲不过几日,便遇上此祸,而父皇深信霜儿,将如此重案交于她之手,儿臣自是无比的担心,于是派了人暗中相助,查到了此人,所以,霜儿才会故意让他们抽血作证。”
一听说这件事陵王也插手了,众臣议论纷纷,但大多说的都是好话。
云墨静冷冷一笑,“陵皇兄,这些日臣弟都与陵王妃在一起,你何时派人查过案?如今陵王妃功成,你便想要抢着来邀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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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我要奖赏
云墨寒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云墨静,“静王这话说得应该让本王如何作答?你虽与霜儿每日一起查案,可是回到陵王府,她仍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与她说的那些体己话,何需让你知道?”
一句话,让云墨静脸色铁青,但也只是站在旁边自己生闷气,他是替唐夜霜不值,这次明明就是靠她自己的才智破的案,却无端端的出来了一个陵王跟她抢功,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唐夜霜,而唐夜霜的表情居然与刚才没差,反而是一脸惊喜的看着云墨寒,“你怎么来了?”
“刚才府里有点事情没来得及处理,所以晚了些,霜儿莫要介意。”
唐夜霜笑得花枝乱颤,转头看着宫里的侍卫将那些弥月国人全都带了下去,而最开始说话比较中听的大臣见状,立刻跪在地上,“皇上,此次陵王府与静王立下大功,应该给予奖赏。”
“没错没错,几位齐心协力,替朕处理了这起案子,当赏。”云择天很是开心,既澄清了与静王无关,又与他赤月国无关,全都是弥月国自己内部的事,那弥月国还有如何为难于他们?
云墨寒沉着眸子,微微拱手,“儿臣等替父皇分忧,是分内之事,不需要任何的奖赏。”
唐夜霜急了,她这么着急进宫揭开谜底,是因为她有事相求于皇上,怎么可以不要?立刻跪在地上,“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还望皇上准许。”
“但说无妨。”
“霜儿,不可胡闹,你是父皇的儿媳,为国公忧,为父皇效命是你应尽之责。”
唐夜霜转头不解的看着云墨寒,随后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云墨寒当然知道她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可是有些事情,他不能允她去做,那样,只会让她更加的危险,而他,现在暂时还不能做到可以随时保护她周全。
云墨静跪在唐夜霜的旁边,“父皇,此次儿臣无端受到牵连,刑部与京城衙门均束手无策,多亏了陵王妃见多识广,所以才还了儿臣的一个清白,儿臣无需任何奖赏,但是陵王妃才能出众,理当提出要求,由父皇成全。”
“说得没错,陵王,朕知你好意,但是朕乃一国之君,理当奖惩得宜,不然,如何服众?陵王妃,有话便说,朕必定会允你。”
唐夜霜眨了眨眼睛,“皇上,既然静王不要,那能不能把他那份也给臣妾?臣妾左思右想,需要两个才够。”
云墨静忍不住在旁边轻笑出声,而众大臣则开始议论纷纷,不乏陵王妃过于贪婪。
云择天眉头微蹙,“陵王妃说来看看。”
“臣妾想要一块免死金牌,但臣妾也绝不会做任何违法的事,只是臣妾自小没有娘亲,诸多规矩都不太懂,担心哪一日不小心惹得龙颜大怒,把臣妾的头给弄没了。”
“这个好办,免死金牌就算了,但是如果你以后只是因为规矩而惹朕不悦,朕均可免你死罪。”
“但是……”这口说无凭的事,唐夜霜觉得心里没底,当然是不愿意。
云墨静立刻在她的旁边轻声提醒,“父皇是一国之君,君无戏言,此事与免死金牌一样有效。”
“那好吧。”唐夜霜抬头看着云择天,“第二件事,臣妾希望可以去京城府衙就职……”
“胡闹,你是堂堂陵王妃,又是女子,怎可抛头露面?”
唐夜霜抿唇,“皇上,女子如果有本事,比男人更有用,为何不能任其发挥所长?”
“陵王妃!”云墨寒冷冷的低斥一声,“虽说此次你立下大功,但也不可胡作非为,朝中所有的人都各司其职,你去京城府衙,父皇能给你何种职位?况且,府衙所办之案个个凶险万分,你一介女流之辈,怎可轻易踏入?”
云墨静扬唇一笑,“陵王兄此言差矣,父皇,儿臣日前曾经去调查过京城府衙,确实是有许多的冤案尘积于此,而且根本就没人有半点的头绪,大牢里的囚犯已有不少的怨言,可惜,他们身处不见天日之处,连喊冤的机会也没有,陵王妃断案如神,有她前去相助,自是最好。”
“靖王,陵王妃是本王的妻子,由着她出去抛头露面成何体统?”云墨寒的声音更加冷冽了一些。
如果此时唐夜霜回头,便可在云墨寒的眼睛里看到一丝痛楚及担忧,可是她没敢回头,因为怕看到他,自己的坚持就会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