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汪汪来说,妻子肯取悦自己至少是她重视他的佐证之一。
于是今夜,他收获了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满足。
对陛下来说,她第一次摸遍自己丈夫上身的每一寸肌肤,埋在他温暖的怀抱入睡之前,还欣喜的思量:体毛不重,手感真好。
第二天清早,汪汪由内至外焕然一新,她睁开眼,就看到他灿烂的微笑。一扫一直以来眉眼间的郁结和幽怨。
长长的睫毛划过她的太阳穴,两片嘴唇黏在一起,舌尖仔仔细细游走口腔整整一圈,反复吸吮她的下唇,最终恋恋不舍的分开,用甜得几乎能挤出蜜来的声音问道,“楚楚,我们今天一起出门逛逛可好?”
她恍然想起,古代也是有公休日的,大概今天就是汪汪不用上班的日子。
不错啊,没人提醒,他自动开窍,懂得主动出门约会了。
真是孺子可教。
侍女们帮二人洗漱更衣。
汪汪一身月白长衫,脑后随意别着一枝玉簪。
她一袭漆红,不施粉黛,只在唇上点了些胭脂。
因为姑姑一家来访,她们小夫妻二人也要清晨点卯向长辈们问安。
王府正院里,王爷亲娘和二爹爹对坐,瞧见她们进门,二爹爹走过来直接把她从汪汪怀里夺过来,左瞧右看,“楚楚今天真是漂亮。出门一定又会迷倒好多贵公子吧。”
二爹爹的强悍之处,在于永远无法预料他的安慰和赞美的蹩脚程度。而且越是亲密,他就越能囧人。
当着汪汪的面说这话,也不怕女婿心有芥蒂徇私报复。
王爷亲娘放下手中茶碗,“今天阳光甚好,你们出门散散心吧。”随即摆手,示意她们可以撤退。
帅哥亲爹正和美人姑姑在书房言谈甚欢,听说她们要出门之后,特意嘱咐多带侍从留心安全,还起身拍拍汪汪肩膀。
回房吃过早饭。小楼忽然进门,行礼问安,就站在她身边,恍如当时他还是贴身侍卫一般寸步不离。
她看看汪汪,美人夫君一如寻常,淡定平和。从他身上得不到答案,于是转向小楼,皱眉眯眼,“飞景呢?”
小楼眨了眨眼睛,又瞟向汪汪,才低声开口,“楚楚,今天二十,每个月的这天,飞景都要回家一趟,您忘了不成?”
她明明记得大将军亲爹为她培养的侍卫都是无家可归的孤儿,并无后顾之忧。
唯一一个例外,小楼,还是在机缘巧合之下,美人跪求亲爹庇护才收入府中,在飞景失宠之际,因容貌头脑武艺皆出众,提拔上来,开了脸面,收作侧夫。
“大将军的吩咐,楚楚您出门必有贴身侍卫跟随。”小楼又道。
飞景是个俊朗青年不错,但似乎更深谙大隐于市之道。而小楼京城第一美人之姿,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目光的焦点。
汪汪再大度能否容忍一个比自己更耀眼的灯泡站在妻子身边喧宾夺主么?
所以,她拉着小楼的手,“小楼,前几天咱们翻出来的那块布料给你定做的衣服得了没有?”
美人微笑,乖巧点头。
她拍拍他的手,“那去换了来,难得一起出门一趟,打扮得漂亮些。”
美人闻言,躬身一揖,翩然飘出门去。
望着他的背影,她轻叹,“干脆活活漂亮死他,就没人留心咱们了。”还特地附赠呲牙一笑。
汪汪嘴角一抽,乐了。
逛街这事,古今类似。她被汪汪抱进各色商铺里,她坐在椅子上,一扬手,“暮霭哥哥,小楼,不许催,我要慢慢看。”
之后享受贵宾待遇,老板点头哈腰,摆出所有货品,供她千挑万选,身后二位美人夫君,等在门口,相对喝茶,百无聊赖。
午间,挑了一家豪华酒楼,在二楼奢华雅间的里落座,拜茶上点心,老板亲自招待,分外殷勤。
不多时菜式上齐,二位夫君为她布菜,看起来二人颇有放下曾经“恩怨”,彻底亲如一家的意思。
她吃得差不多,门外进来小二一名,端着一碟子糖醋里脊,忽然一扬手,眼前寒光乍现,她立时想起四个字——图穷匕见。
汪汪一把拎起她的领子,施展轻功退后一大步,一只胳膊牢牢将她紧按在他胸前,小楼从腰间抽出长剑,上下翻飞,和刺客混战作一团。
冷不防窗楞炸开,飞身跃进一人,剑尖直指她的咽喉。
汪汪带着她从容闪身避过,右臂奋力一挥,只见一道白练,在秋日艳阳下闪耀着刺眼的白光,仿佛在汪汪手腕微转和指尖弹拨下迅速注入生命,直取对方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