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鸣琴冰心随云流作者:Oriya(壬生一贵)
第一章
站在雅致的凉心居外,琴魔再一次为友人玉骨冰心白无垢的清幽感动了。
放眼魔界,尽是荒烟蔓草,暗野穹苍,所见多是粗犷腥杀。尽管身为魔族,但他们依然向往阳光。论起来,剑魔傲神州和刀魔星野残红都是能走就走,只为求得光明,甘心承受江湖风雨,只可惜他没有什么精神在人群中打滚,也只有在暗冷处得过且过。
白无垢的凉心居却是魔界中的异类:一水护宅将绿绕,门檐低而净,院内花木错落有致,皆是鲜红明翠,不带风沙尘土,清风中淡香微送,真不愧玉骨冰心之号。
「朋友,为何站这么久?还不进来吗?」
一声清亮的召唤,琴魔回过神来,这才俯身穿户入院。
白无垢正飘立于亭前,素手静待。一旁侍童冰清则在用特殊的小罏煮茶。
「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见群鸥日日来。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看著琴魔走入,白无垢吟出了欢迎之句,同时微笑著欠了欠身。
「问余何事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琴魔随手拨弦,咏出诗歌,只听金玉之声有裂石之音,杂和鸟鸣涧响,悦耳动听。
「好啊,一来就给主人一顶高帽子啊!」
白无垢笑著将袍袖一展,梳理整齐的白发柔光滑亮,一整个拂起。
「琴魔是由衷之言,白先生可别误会。」
琴魔欠身行礼道。
「好了,你知道我也不爱什么你来我往的,这些虚礼就省了,喝茶吧!」
在凉凳上坐定,冰清伶巧的端上茶具,在两人的杯中倾入碧绿澄澈的茶水。
「今天是何好茶?香气不同哪! 」
琴魔说著,端起杯子细品一口,但觉香气四溢,入口淳郁,一落腹,胸前间都充塞著茶香,只觉呼吸吐呐都是芬芳。
「这茶真是好极了!」琴魔讶然抬头,只见白无垢满脸含笑,便问:「这茶倒底是如何做成的?」
「我只是将古书上灵茶、高水、香木三合一的茶境界再提升罢了。」
「什么意思?」琴魔问。
「所谓灵茶,便是要在名山仙苑所产之茶。要在名山才有佳种,要是仙苑才得灵气。这次的茶是我在佛门最高仙山--鹫灵寺所在的山腰采得的『鹫灵茶』,较以往的『云渡』、『翠环』为佳。而高水则是要越高山的泉水越甘美,我前年自『千梅山』收集了一坛『千梅雪』,一直沉在『清浅流』中,今日取来待客。至于香木,我是用离岛樟木为柴,自是香气缭绕,余味不绝啊!」
「一壶清茶,其价千金啊!」琴魔感叹道:「如此贵重之物,我何敢承受呢?」
「欸,好友,你这样说就见外了。茶叶易采,清雪易收,佳木易得,知心好友是举世难求,若能相聚一谈,又是难中之难。杜子美曰:『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何况你我?今日得能一会,下次见面不知又是何时了。」
「既然罕见,我们何必只谈这些事?我上月初得一曲谱--海水天风曲,这几天练得熟了,且弹给先生听如何?」
「得聆佳音,自然洗耳恭听。」
白无垢袍袖一拂,冰清即又捧上一矮几。
琴魔将琴搁下,略一拨弦定音,随即奏了起来。
初听琴韵悠扬,先如海风吹拂,淡咸清香沁脾醒神,又是白沙柔软,阳光灿烂。便听得海潮声回肠荡气而来。渐渐闻浪花拍石,风起云涌,变化莫测,如登高而望秋水长天,上下一色,而又披襟当之,快哉风云。如纵情宇宙,翱翔天际,飘飘乎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一曲终,白无垢方如梦初醒,抚掌道:「好曲!此曲雄深雅健,刚柔并济,阴阳相生,情景交融,不得高人不得发挥如此淋漓尽至。」
「白先生赞谬了。此曲固是无上神谱,琴魔之技亦自诩少有人能出其右,然而,仍未完善啊。」
「哦?为何呢?」
「无好乐器可配啊!」琴魔叹道。
白无垢凝视琴魔道:「吾友之琴,已是千年古木所造,又以极地冷鱼肠线为弦,如何不佳?」
「白先生所言不错。然此琴不过人间之器,若要配合『海水天风曲』,则需有无极琴音,方得海阔天空之境。」
「无极琴音?嗯~难道你是想要无量琴?」
「先生也知魔琴之最的无量琴?」
一提到宝琴之名,琴魔眼睛一亮。
「略知一二。无量琴乃魔界至宝之一,身为天魔录一员,自当知晓。」
「白先生谦让了。先生既是魔界第一智者,可知道此琴收藏在何处?」
「可惜,吾亦不知详细之地,可能还要再打听打听吧!!」
「是吗?」琴魔颇为失望。
其实白无垢内心雪亮,「魔界拾遗」书中详细记载了无量琴的来龙去脉,最后一项收藏点上写著:无量殿无亮先生藏守。此人脾气古怪,刁钻刻薄,凡至无量殿求物之人,除了心诚外,还要应付他所出的考题。当年他因「魔界第一智者」名号之故,求取金叶时受到加倍刁难,所幸安然过关,不堕智者之名。今天要去求无量琴,若是琴魔去,恐怕不能得到,除非是份量更重之人......
『只有天魔了。』白无垢暗忖。但他对于未有十足把握之事向来不轻易说出,因此先暂时按下,待得到琴再给他惊喜吧!
「谈了许久,茶也凉了。冰清,添热水吧!」
白无垢一声吩咐,冰清已悄没无声的做好一切。
「对了,琴魔,」饮茶渐毕,白无垢开口道:「现在天魔正欲脱换骨,你不妨前去助他一臂之力吧!你不是也颇赞同天魔吗?」
「唔,我是赞同天魔治国理念不错,但先生素知我不愿去世间浮名争利处。为何今日突然要我出山呢?」
「吾友不知,当今魔界群龙无首,欲避世安居亦不得长久。但若能助天魔一统魔界,则我等方可寄情山水,悠游自得。况且,天魔既是魔界之首,或许他知晓无量琴的下落,更有可能替你取得无量琴哪!」
「先生此言差了!」琴魔微愠道:「要我助天魔,亦无不可,但我是为了魔界和平需要天魔领导才可能成立的原因而帮助他,并不是为了因为助他能得到无量琴,或是要他以无量琴为条件交换才助他的。若是先生以为我是为琴而不择手段之人,也太辜负琴魔的推心置腹了。」
「这真是我说错了,好友勿见怪。」白无垢袖掩微笑:「但,你可要助天魔?」
「若出山助天魔,只怕我的隐居闲适之乐要从此消逝无踪了。」琴魔沉吟著,一手无意识的抚弦,发出「仙翁、仙翁」的声音。
「不过,」琴魔抬头道:「既然先生如此说,或许我会出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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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助...天魔吗?」
面对天魔派来的使者,琴魔不由得皱起眉头。
这曲"有所思"弹不下去了,原先弹琴时心中一片空明澄澈,惟一忆起的只有玉骨冰心温婉俊逸的谈吐,使音乐呈现一片仙风道骨,而使者一来,就使琴中出现杀伐之音......
──此去不祥!!
但是,若自己不出手,那天魔必会再找天魔录中其他成员,以玉骨冰心的盛名,怎可能不被纠缠?
与其见他为运筹帷幄劳神,不如自己去助天魔主掌魔界吧!这样一来,他就能继续在凉心居中安住了。
「好吧!我就助天魔一臂之力吧!」
琴魔说著,随即将自己隐入护身金光中。
「天魔想用取食双极舍利子的方法提高自身能量,突破魔婴极限。
在圣城殿堂上说明目前情况,圣母不无担忧。
「是用蘅佛子的吗?」
琴魔微一皱眉,此人声名狼藉是他久有所闻的。听说他将刀剑双魔都惹恼了。如果是这种人和天魔合体,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