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咋觉得这个歌是两个人唱的呢。”师傅说。
“那个叫和声。”
“恩，我喜欢和声的这小孩的声音，听着清亮。”
林子实一下子乐开了怀，本来话就多，这下子跟师傅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下车的时候爽快掏出一张红色的毛爷爷，没要找零就拎着行李走了。
很多天以后，林子实跟着王耀去唱现场，司机师傅正在家陪着闺女看电视，镜头从王耀的身上拉开，滑向了在角落里唱的很自我陶醉的林子实。师傅很惊喜地拍着沙发说：“啊，这个小伙！上次坐过我的车！原来他就是那个第二个声音……”
“和声。”师傅的闺女接过话去：“爸爸，你怎么没碰上耀殿坐你的车呢！”
林子实一头闯进杨依依办公室的时候，公司的当红小生周正超正坐在里面。杨依依指着林子实说：“正超，认识一下，这是林子实。”
林子实恭恭敬敬地叫了声：“超哥。”
周正超朝他点点头：“恩，这就是你给王耀安排的小跟班啊。”
“让他在王耀身边学着点。”杨依依笑道：“好不容易决定自己养一个孩子，怎么也得先让他学着做老实人啊。要是像你这样不听招呼，我不是白养他。”
“伊姐，这就不对了！我怎么不听招呼了，您一召唤，我就来了。”
“给，这个剧本看一下。上次那个剧才在剧组呆了一天你就拒演，损失了多少钱你知道么！”
“行了，姐姐，你怎么早没跟我说那个女主是刘婷婷呢，我们刚分手你又不是不知道，看见她就生气，还怎么甜蜜得下去。”
“有点职业素养好不好。小林子告诉他，王耀发烧到多少度还在拍戏！”
林子实没待说话，周正超就站起身：“行了，行了。你今天是叫他来教育我来了。我下次一定亲自去向王耀学习。”然后挥了挥手里的剧本：“我先看剧本去了。”
说完，拿着剧本就出去了。
杨依依叹了口气：“这些家伙，都是红了以后签过来的，自己觉得是个角儿，带着大牌脾气。你可不要学。”
“那是，我只是个无名小卒。”林子实勤快地倒上水，递过去。“我们殿下那才是偶像中的偶像，榜样中的榜样，劳模中的劳模。”
“行了，就是看中了你识趣。”杨依依笑道：“早叫你过来，是想和你谈谈。你也算是我第一个从啥都没有就开始培养的人，咱们一定得成功才行。你对于将来有什么规划没有？”
“伊姐，我要唱歌。”
“从第一次见面，你就这么说。唱歌是没有问题，可是总得有个路线。”
“帅气路线！”林子实拍拍胸膛。
杨依依扶额：“你是觉得自己很帅么？”
“那是，我从小就被人民群众封为宇宙第一帅哥啊。”
杨依依按开桌头的投影仪，对面墙上显出了一张顾方的照片。
“这家伙很帅，但是走得是很酷的路线。”杨依依说：“你觉得他酷么？”
照片里顾方下巴微抬，目中无人。
“照片看着还行啦，但是他本人是头猪啊。”
“那是因为你们太熟。要想长期在众目睽睽之下维持一种假象是很困难的，顾方显然没有这种表演的能力。他骨子里就带着这种酷劲，这点可能遗传自顾莫先生，老爷子年轻时也是个目空一切的人。因为你们从小一起光着屁股睡觉洗澡，这种酷你已经体会不到了。”
杨依依手指轻点，王耀的照片又蹦了出来。
“这个你也知道，走的是全民偶像。但是要求挺严格的。首先你得有观众缘，无论男女老少都喜欢你的脸。其次你还得脾气好，时刻保持亲民爱民的亲切态度。最重要的是，他有十几年积累下来的人气，从小被看到大的这份深厚感情，全国人民是轻易不会忘掉的。”
“这两种路线依照你的现状是都不可行的。”杨依依说，“所以我建议你走这条路线。”
周芸青甜美的笑容露了出来。
“芸青是女的！”
“我知道。”杨依依瞪了他一眼：“我觉得你在伪装甜美上很有天赋。正巧你又长得很乖巧，声音也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