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朵看李凯的脸有些红肿,不禁有些恼怒,自己以前和李德全玩得很好,自然和他亲近些。安琪朵语气不好的对纳喇贵人说道:“纳喇贵人也太冲动了,李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要惩罚还是得皇上来才对。”
纳喇贵人虽然有些担心,但为了保持面子还是嘴硬道:“他虽然是皇上身边的太监,但还是奴才,我虽然只是个贵人,但依旧是主子,主子惩罚奴才有什么错。”
安琪朵气结,“惩罚都惩罚过了,妹妹也该放人了吧,想必皇上定是嘱咐了李公公要事要办。”
话虽如此,但皇宫中的人,哪个不敬李凯他们三分,纳喇贵人还是心虚的,“我也没有想要为难他,”她又对李德全说,“你走吧。”
李凯站起身来,对着她们两位福了个身,“多谢两位娘娘,奴才这就告退。”他心里当然也是有气的,又对纳喇贵人说“既然贵人不想要了这狗,那奴才就拿走了。”
纳喇贵人冷哼一声,“随你!”
李凯回了乾清宫,向康熙复命,说太皇太后很喜欢那株山茶花,康熙嗯了一声,眼都没从奏折上抬起来,李凯便站到一旁。
碧云端茶进来,无意间看到李凯的模样,吓了一跳,“啊!李公公,你这是怎么回事?”
“圣上面前大呼小叫什么!”李凯皱了皱眉,这碧云当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性子还是这么跳脱,回头一定得和菱悦说,让她再好好教教。
康熙听到碧云的话,抬起头来,瞅了碧云一眼。碧云自知失言,赶紧跪下“奴婢言语无状,请皇上赎罪!”
康熙没搭理她,看向李凯,见他半边脸肿了起来,沉这脸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凯便将刚才在御花园发生的事和康熙说了一番。
“还不快去拿药”康熙对着跪在地上的碧云斥道。
碧云赶紧下去把药膏拿来,康熙接过,也不打算追究她君前失仪之罪,又让她下去了。
康熙把药膏打开,小心翼翼地给李凯抹上,“来了也不吭个声,朕又没长第三只眼!”
李凯也气闷,但是他又不是女人,自然做不出打小报告的事情。“奴才没事,只是有点肿了,过两天就好了。”
“你没事,朕有事!”康熙撇他一眼。
“你有啥事”李凯偷着乐。
康熙看他那小样,手上的动作加重,“朕心疼!”
李凯被按得狠了,嗷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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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是五月五,端午节,小店里一早准备好了粽子给各个住客送了过去。李光地因为科举考试延迟的事,心情不虞,想着出去转转散散心。
还好正是早上,天气微微凉块些,若是到了正午,真真是五毒天,热的出奇。
李光地信步而行,不觉到了西河沿一带,人们正在热火朝天地准备赛龙舟的事宜,李光地兴趣不大,转身要离开,忽的听见前面一阵争吵起来,李光地好奇心起来了,就上前扒看了起来。
原来是一位年轻书生冲撞了富家公子的马,几人争吵,差点要打起来。
“你这贱民,撞了我家少爷还想走!”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的人,扯着对方的衣领不依不饶地说。
书生想拉开鼠眼男的手,奈何没有对方力气大,只好愤愤地说:“明明是你们骑着马在大街上横冲直撞,差点撞到我,现在却倒打一耙!”
那富家公子还坐在马上,长得一副脑满肠肥的样子,一看就是只吃饭不干事的主儿。他哼哼两声,说:“本公子好好的骑马过来,是你冲过来,惊了我的马,你说是我撞了你,你可有证人?”
书生冷冷一笑,“这满大街的人都看到是你撞了我,他们都能为我作证!”
大肚男哈哈大笑,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马鞭一扬,指着人群中的人,“你看到了?你看到了?还是你看到了?”。被他马鞭指到的人全部后退两步,生怕大肚男缠上自己。
书生惊呆了,指着围观的人群,“你,你们……”,随后又叹息一声:“世态炎凉啊!”
李光地看到这里,忍不住走了出去,“我看到了!”
大肚男看到还有人敢站出来,自是吃了一惊,这人哪个不是明哲保身,竟然还有主动揽事的,但他更多的还是气愤,他歪着脑袋,瞟着李光地:“小子,我劝你别找事。”
李光地冷冷说道:“我就是见你撞着这位年轻人,你要是不认咱们大可去官府说理。”
大肚男听见李光地这么说,当然不敢去见官,其实他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只是看到那个书生穿的破烂,想羞辱一番罢了。他冷哼一声,说道:“本公子还有事,暂时不跟你们计较!”,说完,带着侍从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