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还都恨她,这就一拍即合了。
多么戏剧化的巧合啊!
看来《金丝雀》这本小说的作者不仅烂尾,还特么特别恶俗,喜欢洒这样的狗血。
要按照作者的尿性,下一刻肯定是二少这个男主出马,英雄救美,再然后泥煤的肯定是回了金丝雀的“金丝笼”,那个翻云覆雨,一夜七次郎。
可沈南瑗毕竟不是原主,她懂如何自救。
——
仓库里,除了匡珊瑚和沈芸芝两个女人之外,还有六个男人。
沈南瑗在盘算一对八的可能性?
哦不,若是她猜的不错,应该是二对七。
那个叫裴天成的男人,她仔细想了很久,才把他和那个将猫耳胡同的地址悄悄传递给她的车夫重合在一块。
他的声音有点熟悉,起初沈南瑗怎么都没有想到,可她在眼睛可以视物的那一瞬间,看清了匡珊瑚的脸,脑海里灵光一现,也就想到了裴天成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沈南瑗扫视了一周,眼神落在了角落里的男人身上。
那人虽然用正面面对着她,可脸依旧被宽大的帽檐遮挡了大半。
他隐在仓库最阴暗的角落阴翳里,看不清他的表情。
裴天成在匡珊瑚进到仓库的那一瞬间,就自动退到了一旁。
其实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且不说他现在的容貌和装扮与匡家舞会时并不一样,单只说匡珊瑚的注意力,从始至终都在那位沈三小姐的身上。
裴天成可不像匡珊瑚那般喜欢迁怒于人,他至始至终都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
那日,是匡珊瑚的丫鬟命自己去的那个燃着催|情|香的房间,局是匡珊瑚布的,至于中间出了什么乱子,他可管不着,他的仇和怨只寻一人就好。
沈南瑗朝他看过了的同时,他将口袋里的勃朗宁拉出了一截,露给她看。
而后,眼神又落在了不远处的齐衡身上。
沈南瑗立时就明白了,裴天成的意思是这个仓库里除了她那把勃朗宁之外,就还有一把木仓。
在齐衡的手里。
匡珊瑚和沈芸芝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就是想要沈南瑗好看。
沈芸芝上前的时候,匡珊瑚便原地不动。
可能是打着轮番折磨她的目的。
沈芸芝想起了逃家这些日子里的艰辛,甚至还想到了昨晚齐衡是怎么不顾她的反抗,一遍一遍的折腾她的。
她到底是年岁还小,即使是前几日半推半就地从了齐衡,可这些天没有一次不疼的死去活来的。
沈芸芝是中意齐衡不错,可现在的翻云覆雨,总觉得是变了味道的。
她的迎合和讨好,齐衡很是受用,可她觉得自己很委屈。
她把这一切都怪罪在了沈南瑗的头上。
倒是和匡珊瑚一样,忘记了分明是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
沈芸芝夺过了匡珊瑚手中匕首的那一刻,总算是明白了,自个儿的心里为何总觉得这样不对。
是的,就是不对!要报复沈南瑗,也得是她亲手才痛快!
可这念头不过刚刚落地,她挥出去的匕首,没能挨到她的头发丝,就落了空。
沈南瑗神不知鬼不觉地挣脱了绳子,一脚飞踢,踢中了沈芸芝的手。
沈芸芝“哎哟”了一声,眼睁睁地看着匕首飞向了半空,而她自己则不受控制似的,往后仰倒而去。
齐衡惊呼了一声:“芝芝。”
下一个动作就是掏出了手木仓。
这把木仓是他从他大哥那儿偷来的,还有两个弹夹,偷木仓的初衷仅为防身,却不曾想在此时派上了大用场。
齐衡在这之前,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今年十六,因为母亲的出身不好,不受家人重视,在朋友的面前抬不起头。
他活了十六年的人生,有这把木仓在手时,忽然像是变了一个样。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也敢大声说话了。
现在就是这般,他举起了手木仓大声道:“别动,再动,我就开木仓了。”
沈芸芝快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叫嚣着说:“齐衡,给我打她的胳膊。”
都到了这种时候,沈芸芝还是打着要折磨死她的主意。
匡珊瑚不知为何而忽然心慌了起来,她也到了齐横的跟前,“不,直接杀了她,我给你加两根金条。”
齐衡没有杀过人,白虎帮的生意很多,有正当的,也有不正当的。他至小能够接触得到的,全部都是经过粉饰,看起来是正常人做的买卖。
听到这话,他下意识的第一反应是有点儿动心,而第二个念头就是去找沈芸芝的眼睛,征求她的建议。
就是他拿不定主意的片刻间,裴天成掏出了口袋里的勃朗宁,猛地从后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