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榭笑着站出来说,既然现在已经安全了,我可以告诉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其实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就已经考虑到了现在的问题,比如我们很可能被连页追击。其实那天我们小队在这里的谈话是故意说给当时正在监视我们的人听的。那个时候我们的计划早已经拟定并且开始实行了。那时我们已经互相换了身份,墨陌假扮成钢凌的,钢凌假扮成墨陌。因为墨陌是除我以外唯一能够突围请求援军的人。所以不得不保存势力。那天部署好计划以后的我们故意大声说话让你们的间谍听到我的作战计划,而你们派去追墨陌的三十五人的戈占小队追的其实是钢凌。钢凌先带着王强的面具让戈占以为墨陌已经逃掉了,拖延了一部分时间,可是我知道我们的金蝉脱壳迟早会被识破,戈占果然再不久以后有所发觉,并且再一次地找到了钢凌,可是他没有想到钢凌带的是两层面具,在他撕下王强的脸的那张面具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墨陌的面具,所以钢凌不敢跟戈占动手,因为墨陌的箭是谁都学不会的。而且钢凌的目的就是为了假扮墨陌吸引你们的注意力而让真的墨陌更有机会突围请求援军。我们订下的七天在这里集合也是为了转移你们的注意力,使你们松懈,其实我们真正订下的集合时间是第六天,也就是今天晚上。言榭停下话来笑嘻嘻地看着封锡。封锡的脸已经因为愤怒而青筋暴出。
墨陌接过话说,而我实际上是和泞池一组,假扮的钢凌的身份。你们的暗杀术虽然高明,对付泞池和钢凌绰绰有余,可是在我面前并不值得一提。你们派来的卖花的小姑娘想毒死我,可惜在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已经识破她的身份了。通常卖花的小姑娘都非常喜欢自己的花,恨不得跟花融在一起,可是那天卖花的小姑娘提着花篮的时候却显得格外小心,不敢与花靠得太近,因为那些花里全是剧毒,就算是先前服食过解药,可是如果吸食的毒药的量大于解药的量一样会有危险。所以她在卖花的时候不得不格外小心。在她拿花给我闻的时候我屏住了呼吸,所以并没有吸入毒气。而我装作中毒的是为了让冰季更加疏于防范,掉以轻心。你们满以为派出冰季对付泞池和钢凌绰绰有余,可是很不幸的是冰季偏偏遇上的是我,那天冰季把匕首放在泞池咽喉处的时候,根本没有注意到躺在床上的我。而且他的队员全部现身,对于一动不动的靶子,我一向很有信心射中。
封锡狠狠地望着墨陌说,你把他们全杀了?墨陌冷笑了一声不想做第二次回答。言榭接过话说,你是不是在奇怪后来冰季还回到宫殿向连页王报告?其实你用脚趾想也能想到,后来报告的是泞池,他假扮成了冰季的样子回到你们宫殿,不仅躲避过了你们的追踪,这几天一定还过得比我们谁都舒服。所谓的钢凌和泞池被杀都是编出来骗你们让你们自以为很聪明很老谋深算的连页王以为一切都在你们的掌握之中,其实那时的墨陌已经飞速赶往光澈请求援军。而光澈也将事实告诉了各个大国,现在各国的小队都站在你面前了,虽然钢凌被抓住了可是我担保你们的连页王一定马上就会将钢凌毫发无伤地送过来,除非他想导致各国对你们连页的战争。因为钢凌肯定正在将事实告诉连页王,言榭的话刚说完。连页王已经带着护卫还有钢凌赶了过来。
言榭抬起头发现黑夜比以往的更加黑暗。淅淅沥沥的小雨已经下了起来。远方澈亮的闪电一晃而过,短暂地照亮这漫漫的黑夜。
连页王走到各国小队跟前礼貌性地寒嘘一阵。钢凌走到言榭的跟前向他点点头示意自己安然无恙。言榭也朝他点点头。琴芩却兴高采烈地对钢凌表示遗憾,因为他们都没有看到刚才言榭和镜湖的那一场经典的战斗。
言榭正想看看连页王将怎样向大家解释,连页王却突然怒喝,来人!将封锡拿下。连页王的左右护卫立即将封锡团团围住。封锡看着连页王的表情开始有些不解可是他立即会意,他连忙说,不错,这场阴谋是我擅自搞的,怎么样?我就是想壮大自己的地位。言榭没有料到他们还有这手,连页王和封锡的这一唱一和,就将整个阴谋的责任全部推到了封锡的身上,那么各国就算要追究的话也不会追究到连页国的身上。言榭无奈地感叹怎么这些搞政治的都是些老狐狸。
各国的小队也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们开始本来准备理直气壮地向连页兴师问罪,可是现在封锡承担了全部责任,并且连页王也表示出应有的大公无私要逮捕封锡,他们自然不会再说什么。这时连页王的目光已经冷冷地落到了言榭身上。连页王虽然脸上带有笑意语气却显得很冰冷地问,我误抓了阁下,相信阁下不要怀恨才是啊。言榭笑笑说,既然封锡已经被泼了一身的“污水”,我在牢里沾染的污泥又算什么呢?连页王和言榭都同时笑了起来。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的对话和笑都是别有含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