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左寒翻个身肚皮朝天,「懒得动。」
杨小空在他脸上啄一口,「白教授。」
「嗯?」
「白教授。」又啄一口。
「嗯?」
「白教授,」杨小空干脆把嘴唇贴在白左寒脸上,「啾啾啾」连着亲,「白教授!」
「干什么?有话说话。」白左寒笑着推开他,「怎么跟复读机似的?」
杨小空傻乐,鼻尖点着白左寒的鼻尖,「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作。」
白左寒掐掐他的脸,将便签纸翻个页,「你得了吧!等我一会儿,我这总结还差一点,写完我们去外面吃。」
「我帮你写吧!」
「行!」白左寒将纸笔都丢给他,「我说,你写。」
杨小空欢欢喜喜地接过来,「说吧!」
白左寒用手背触了触他的脸,「你这傻小子。」
「你这傻小子。」杨小空照着写。
「你一缠人,我就没法干正事。」
杨小空埋头苦写,「你一缠人……我就没法干正事……」
白左寒忍笑,「你就装绵羊吧!干我的时候那狠劲,哼,狼崽子!」
杨小空自言自语:「『崽』怎么写?」
「别装了,过来给我亲一下。」
杨小空立即不装了,撒下笔纸扑倒白左寒,咬咬咬、舔舔舔,亲热个没完。
白左寒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他的头发,「别住魏南河那里了,搬来和我住,反正你有车,去那上课也很方便。」
杨小空喜出望外,「那我和曹老说说。」
「你说?不怕挨打吗?我给魏南河打电话,让他帮你去说。」白左寒摸着下巴盯住他的额头,「对了,他说你开天眼了?」
杨小空心有余悸地抬手挡住额头,「白教授,你别听魏师兄乱讲,没有什么天眼啊!」
白左寒嗤笑,「他都和我说了,没想到你有这方面天赋,我也挺意外;魏南河那家伙,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高兴吗?」
杨小空不解,「为什么?」
白左寒起身关了空调,打开窗户,「古玩界的老一辈们且不说,年轻一辈只有他和杜佑山相互抗衡,他要扶植一个人打破这个局面,然而,这个人不是站在杜佑山那一边的,这样才对他有利。」
杨小空依旧一头雾水,「我?」
「柏为屿为什么第一次画展开在丹华会所,连市长都来剪彩?」
杨小空嘀咕:「因为有曹老。」
「对了!」白左寒一敲他的脑袋,「你也一样,魏南河强调你是魏老的嫡传弟子,加上你拥有和魏老一样的特异功能,他要把你扶上一个有说话权的位置,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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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教授实在掩饰得太好了,我观察了他这么久,居然没有找出一丝破绽。」陈诚实蹲在墙角,拿望远镜看着系楼办公室。
杨小空蹲在他旁边,「系里的老师都在开例会,你能看到什么?」
「我把目标锁定在我们系的老师身上,肯定有一个人是白教授的情夫,哼哼哼……」
「那你一个人看吧,我先走了。」杨小空站起来欲走。
陈诚实喝道:「我命令你蹲下!」
杨小空无奈地蹲下,「陈师兄,你今天上什么课?」
「工艺美术史。」
「喔,这门课挺难的……」
「那是!」陈诚实严肃道:「别人只要上一个学期,我上了六个学期才毕业!现在重新念研,还有这门课,又得上六个学期,我容易吗我?」
杨小空以手扶额,这学期才刚开始,你就想着今后的重修生涯了,你果然不容易。
教师例会结束,老师们三三两两走出来,陈诚实扯扯杨小空,「白教授出来了!出来了!」
杨小空抽抽嘴角,我为什么要躲在这里偷看白教授?
陈诚实:「啧!崔教授和他说话呢……嗯?院长……呀!魏教授给了他一袋什么东西?来来,小空,望远镜借你看看,你觉得哪个更有奸夫的面相?」
杨小空拿着望远镜,「……」
陈诚实眨巴眼睛看着他,「说来,你和白教授最熟了,他常坐你的车,还一起去吃饭,你就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杨小空冷汗淋漓,「陈师兄,你的八卦欲不要这么强,好吗?」
「唉!人不八卦,天诛地灭!」陈诚实夺过望远镜继续观察,自言自语:「有机会拿到白教授的手机就好了,能看到他每天给谁打的电话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