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什么都懂,更不用什么都自己扛。
可以有很多的问题。
祝霄骚了搔后脑勺,问江荧道:“姑姑,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是否要盯着俞王跟苍帝那边,若真有证据,也能在第一时间就知道。”
江荧被祝霄的样子给逗笑了,还没回答。
看得祝霄是一头雾水,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解道:“莫不是侄儿的脸上沾了墨迹?”
江荧摇头解释:“你方才的动作倒是同祝话那小子,如出一辙。”
想到自己那个不着调的儿子,祝霄也跟着笑了起来。
笑完后,江荧就又马上说起了正事:“不用盯着俞王那边,想要找出苍帝跟胡人勾结的罪证,想必俞王会比我们还要更加热切以及卖力。”
“而且为了向咱们示好,掌握了证据后,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通知咱们祝家,倒是不用再派人费力盯着。”
“让俞王他自个儿折腾去吧,我们坐享其成即可。”
祝霄笑了:“原来姑姑还有这般不厚道的时候。”
因为二人都是坐着的,江荧很容易就拍打到了祝霄的肩膀,佯怒道:“怎么说话的呢,姑姑教你啊,人家抢着要费力的事情,而且在这成果可以共享的情况下,咱们靠边站就可以了。”
祝霄做拱手状道:“侄儿又受教了。”
江荧挑眉又给自己跟祝霄都续上了热茶。
接着说:“不过,我们也不能闲着。”
“苍帝既然答应了胡人的要求,势必要给他们立字为据,写明太元主动把南方浙江、晋州等地送给胡人的契据,我要你带鹰卫在胡人使臣出了京都后,抓了他们,毁掉契据,再砍下胡人使臣的头颅,扔到被胡人占领的那个县城的城门口,就撤离。”
祝霄应下后又说:“自以为捏着苍帝把柄的胡人一定没料到这一出,肯定会想法子再给苍帝施加压力,这样也便于俞王找出证据来,要真叫俞王给揪出了证据,咱们这也算是出了力气的,可不算坐享其成。”
江荧摊手无奈道:“我倒是不想给他出这个力也不行啊,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地,白白被送到胡人手里吧!”
祝霄神情凝重地点点头。
江荧又接着吩咐祝霄:“还有,你撤离到晋州让宗砚带兵在被胡人攻占了的那个县城周边加强防卫,若是胡人打,咱们就战。”
“还有,对于胡人提出的那几个地方,都要加强防卫,尤其是距离他们最近的晋州。”
祝霄都一一应承了。
在离开前,江荧又喊住了他。
祝霄回头。
江荧望着他:“要真打不过就逃,不要将自己置于险地,只要人活着,就有无数次可以再打的机会。”
“姑姑,等着你,平安回来。”
祝霄笑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鼻子有些酸,泪都要呛出来了。
忙冲江荧胡乱地点头,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当祝霄离开京都后,江荧也在密切地注意着俞王跟樊家。
以如今的形势所迫,祝家必须要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做出选择来了。
.........
即使苍帝心意已决,樊家仍旧在做着周旋,看起来,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力气,不想要那些地,白白的送給胡人。
不过,于此同时,樊家也在密切的留意着俞王跟祝家。
樊嵩实在是想不明白,一来自己已经亮出了樊樾的真实身份,二来,就凭樊家跟俞王在面对胡人这件事情上的态度。
难道还不足以令祝家下定决心站在樊家吗?
但是,这些时日樊家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的。
最起码已经知道这个江家似乎是跟祝家有着很深的渊源。
而且祝霄离开京都后,祝家很多的消息仍是送在江家人住的这个大宅院里头。
他摸过江谷的性子,是个沉稳实在的人,但却绝对不是能拿主意的那种人。
他的女儿都能被祝家人派到南方晋州去干这么大的事情。
想来,送去宅院的消息,也都是在经她的手吧!
樊嵩已经把江荧的身份查个水清。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祝家会看中这么一个年纪小不说。
曾经还是一个傻子的姑娘。
许是这傻子得过什么高人指点或者有什么特殊的机缘也未可知。
毕竟鬼神之事,一向难以说清。
他还查出,这个傻子,不对是这个江小姐,只是脑袋撞到了树上,人就好了!?就不再不傻了!这本身,也透着邪乎吧!
总之,如今能琢磨出的是,祝家人对着个江小姐很是看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