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卤是什么意思?”高兴达挠着胖脑袋又问了一句,同时想着他问题是不是太多了?
“就是像卤水那么咸的地方吧?”谢海清猜测了一下,既然是海边,那就应该是这个意思了。
“嗯,差不多就是了。”
“哦哦,是这个意思啊。那什么,小于啊,你看你给我开这个药方,我还没给你钱呢,这一百块钱就当是给你的诊费,你看行不行?”
高兴达办事习惯用钱来开路,对他来说,钱能解决的事就不是事。
于采蓝笑了:“高老板真是大方人,不过这钱我可不能要。”
“为啥不要啊?”
谢海清在旁边想,那他是不是也得给小于点诊费,他不是心疼钱,就是不知道怎么给,给多少合适,要不是那高胖子提起这茬,他都没想起来。
“我现在还没毕业呢,没有执业医师证,按理来说没资格行医的,大家在一个车厢,说到这儿了,那我也就是说说。您要是信,回去就试试,这药也没啥大问题的。真要是治好了,等以后我能行医了,你要是不舒服了欢迎你来找我。”
高胖子也是个爽利人,见她如此说也不再坚持,“那说定了,你地址在哪儿?要好了以后有病我可能真去找你看,这年头,好中医也不好找。”
“你是在沂州省中医学院读大四是吧?”谢海清替她回答了。
“得,你记着我这个号码吧,你有事可以去找我啊。”高兴达指着名片上的号码。
第15章 颠顶剧痛
几人正说话时,虞老闷哼了一声,大家转头看过去,见他一只手捂着头顶,闭着眼睛,看起来很痛苦。
于采蓝知道该怎么办,可是人家不说她不能开口,倒是谢海清试探性地问问:“小于,虞老头顶疼了挺多天了,做了脑CT也没查出什么,你知道这个有什么办法治吗?”
谢海清知道虞老不信中医,也不去中医院看病,担心虞老生气,问地小心翼翼的。
“扎针灸就可以的,穴位在脚上,可是你知道,我没证,如果是亲戚朋友大家信得过,又不会去告我,那试试还行。”
谢海清明白她的意思,见虞老这么痛苦,生不如死一般,他也揪心。
反正是在脚上,又没什么重要器官和大血管什么的,应该没什么事。
可是出于慎重,还是问了一句:“扎脚上没什么事吧。”
“嗯,四肢一般没什么风险的。”
谢海清便问虞老:“您也听到了吧,您这太遭罪了,要不要试试?”
刚才的事情虞老都听到了,实在太疼了,也就有心让小于姑娘试试,火车还得四五个小时才能到沂州省,而且就算到了,去医院也不一定能治好。
虞老要疼疯了,就点头同意了。
于采蓝瞧着这老人也是太难受,疼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她便拿出一个小包,从里面抽出银针,然后用酒精消毒。
虞老这边,已经在谢海清的帮助下,脱了袜子,等着了。
于采蓝让他躺好,高胖子帮着扶住虞老的脚,免得他会动。
这边几个人看病,早就有好几个乘客醒了,也都不睡了,朝他们这边看着。
虞老有点紧张,于采蓝问他:“虞老,您祖籍哪里啊?”
虞老刚要回答,于采蓝已经快速地一针,刺入脚底上三分之一处的涌泉穴,刺向太冲穴的方向,施以泻法。
她的话有效地分散了虞老的注意力,他没感觉怎么疼,于采蓝已经扎好了。
“先躺一会儿吧。”这得等一会儿才能看出来效果。
谢海清眼睛盯着虞老,注意着他的表情,见他仍把眉心挤成川字,眼睛紧闭,显然疼痛还在,瞧着也没缓解。
谢海清是挺担心的,其实他潜意识里觉得挺玄乎的,就那么细的针扎到脚底,怎么能治虞老的头痛?
两者毕竟差了那么远,其实他奇怪怎么不在头上行针,可也知道,于采蓝要是真说扎头的话他也不可能同意,想想都吓人。
之所以让于采蓝试试,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反正脚底下来一针,想来没什么风险,就姑且试试。
“呼……”大约十分钟以后,虞老长出一口气,眉心放松下来,眼仍然闭着,但大家都看出来他这是疼得轻了。
“虞老,您感觉怎么样?”谢海清用毛巾擦着他的额头问道。
“嗯,好些了,舒服点。”虞老闭着眼睛说道。
“还得留针二十分钟,看看会如何?”于采蓝摸了摸虞老的脉,看出来他还有失眠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