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多佛朗明哥也凭借着丝线的颤动探知道风信的所在之处,就从天而降饶有兴致地站在风信的身后,并且嚣张地笑了:“不用挣扎了风信…你知道吗,我恶魔果实能力觉醒之后,同样的牢笼甚至能将整个德雷斯罗萨锁起来。”
多佛朗明哥高大魁梧的身影逐渐靠近那只笼中之兔,一只手甚至不安份地搭上风信的肩膀,滚烫的大手触过她的肌肤,唤起风信打从心底的抗拒。
于是她眉头一皱,就旋身过去把拳头挥向多佛朗明哥,而后者游刃有余地躲过,又饶有兴致地看着那只炸毛的兔子。
“你是逃不掉的。”
只要他希望,剩下来只要把丝线黏在她身上就足以完事了,她会完全为他所操控,他甚至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她带回德雷斯罗萨。
多佛朗明哥看着风信那个想逃又逃不掉的样子,笑容兴奋戏谑。
但风信又怎会是会屈服的人,只见她湛蓝的眼眸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想着自己的皮肤都在阳光底下叫嚣了,她就紧咬着牙关,把心一横,在下一瞬间把手往后拉弓,接着将以武装色强化过的拳头重重落在她所在的地面之上!
轰隆隆!轰隆!
刹那间,整个海湾所有能落地的地方都被风信的拳头狙击成了碎屑!
无数的碎屑在空间之中扬起,而多佛朗明哥的落地之处瞬间变成了一片汪洋,碎屑从牢笼之间的夹缝流失,再一次扩大了风信与明哥所在的牢笼的空间。
而眼看着无数的海水逐渐融入他所在的范围内,多佛朗明哥脸上的笑容凝注,又皱起眉头高高跃起,看着自己的丝线在接触到海水逐渐化为乌有。
没想到她居然会用这样的方式破解自己的牢笼,但他也是没有耐心与风信在这里耗下去了,这样想着,一只手用丝线抓住天上云朵的多佛朗明哥,又抬起手来,瞄准那个女孩快要潜入水中逃脱的时机,伸手用丝线把她的身体贯穿!
“咕呃!”
本快将成功跃进水底的风信的身体就像是扯线木偶一般被丝线高高吊起,鲜血顺着好几条坚硬的木偶线汨汨流出,她伸手攥紧那些武装色强化过的线想要从多佛朗明哥手中逃脱,但早已有点赶时间的多佛朗明哥,只是略一使力就把那个早已不耐于阳光底下战斗的女兔子扯入自己的怀里。
他一只大手直接揽在她的腰间,将她那还在渗血的伤口直接捂住,然后,又把脸从后凑近风信的耳廓,霸道地宣言:“任性的离家出走该结束了,风信。”
接着,他又伸手狠狠捏了一把她身上的伤口,只听见少女在自己怀中惨叫一声,就冒着冷汗昏厥了过去。而多佛朗明哥看着那个狼狈的女兔子就在自己臂弯之中,看在阳光底下暴晒貌似为她的皮肤带来了一定程度的损伤,就索性把自己的披风披在她的身上,再接着带着她前往那Baby-5与巴法罗所在的庞克哈萨德。
以至于罗与凯撒的事情……
多佛朗明哥的表情恢复阴鸷,此刻的他有了“意外收获”,罗的事情就等他回到德雷斯罗萨,把这一只不安份的女兔子关起来之后,再慢慢处理吧。
……
第73章 二十六/02
……
德雷斯罗萨, 王族堡垒。
当风信再一次苏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置身于一个独立的囚房之中, 双手双脚都被人用手铐锁起,沉重的铁铐落在她的手腕脚腕之上, 不知为何的,她竟没有半点挪动的力气。
是被下/药了吗……
风信看着视线面前交叠又散开的景色,自己穿来的衣服上已经染上了许多血迹,被多佛朗明哥用线线果实能力穿透的、在她腹部以上的好几个伤口还在,但却被人包扎过了,也不知道是谁为她这样做的。
不,看看牢房以外那几根被用高跟鞋踩灭的烟头, 最少Baby-5有来过这里吧。
风信半垂着眼帘,银色的发丝因为渗了汗水而贴在她的脸颊上,此刻她相当狼狈地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意识混沌了几遍又再清醒,周而复始的直至那个穿着浮夸的三米高男人想起来找她。
“呋呋呋……风信, 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吗?”
那个男人打开牢房的门, 又迈着大喇喇的步伐到了风信面前, 然后直接劈开双腿蹲在地上,伸手捏起风信的下巴。
“德雷斯……罗萨……”
风信的视线涣散,因为脑海里一片混乱, 她也不知道判断面前的人是谁,只知道听见了问题,就乖巧地回答。
而多佛朗明哥看着她那个顺从乖巧的样子, 又心情不坏地勾起嘴角,然后跟风信说:“要是你愿意待在家族里的话,我也不是不能放了你哟,小兔子。”
风信闻言蹙起了眉头,然后又垂下脑去,只感觉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嗡嗡叫,她也听不清楚他在说的是什么,就下意识地拒绝。
“我不……咳!”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听出了她拒绝的想法的多佛朗明哥又毫不犹豫地用丝线抽向她所在的方向,好几道抓痕在她身上留下痕迹,鲜血自她的伤口汨汨流出,再进一步濡湿了她的旗袍。
风信此刻身上简直是没有一块是完好的,但也兴许是被下了麻醉药的关系,她就是受到多佛朗明哥的攻击,也没有感觉到太大的痛楚。
但这就糟糕了,她对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把控,各种器官因为麻醉药的存在而变得很迟钝,这容易导致自己的鲜血过多地流失,很容易就会因而丢了性命。
风信艰难地抬起眼眸,看了眼那个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粉色影子,想要张口说些什么话,却发现自己头痛欲裂,根本说不出他听得进去的话。
假若在这节骨眼上她说答应他,他也不会相信吧。
……更何况她连撒谎的话也不愿意说。
她已经把自己的目标与任务都完成了,这接下来的她的路应该只为她而活,只多一秒,她也不愿意当这个人的手下。
而多佛朗明哥有点不愿意地看着面前那个仿佛失去了灵气的少女,看她就是被囚禁起来也不愿意妥协,就伸手粗暴地捏着她的下巴再一次把她的头给托起。
然后,也兴许是多佛朗明哥的动作幅度太大的关系,那个一直被风信佩戴着的吊坠就松脱了跌落在地上,一个小小的玻璃球滚出去老远,又叫多佛朗明哥意识到,这或许是被刚才他的攻击所砍断的吊坠。
一个从之前他就注意到风信在佩戴的东西。
现在还在啊……多佛朗明哥维持着挟持风信的动作,又使用线把那个小巧的吊坠那在手中,那里头的生命卡瑟瑟颤动着,叫他相当好奇。
“小姑娘,这生命卡的主人到底是谁?”多佛朗明哥扼住风信的脸颊,把她拉进自己的方向,再气势汹汹地询问。
“还给我……”风信的气息越发薄弱,喘气声音越发急促用力。
她湛蓝的眼眸失去了神采,就只是模糊地倒映着多佛朗明哥的身影。但也是自从知道面前的人是那个男人之后,她骨子里的倔强又叫她多了几分反叛的心,她艰难地皱起眉头,然后问他:“多佛朗……明哥,你到底为什么……要把我锁在…这里?”
“呋呋呋…我说过,只要你答应留下我就会放了你。”
“我…不会……答应的。”风信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还是勾起嘴角,鲜血自她额上流下,她苍白的脸颊上笑容凄美:“难道说,你对我是……真的有好感吗?”
“我以为…你对我只是……玩……”
风信无法一口气把话说完,但最少还是紧咬着牙关用不高的声浪把要跟多佛朗明哥传递的话说好了,而那个身形魁梧的男人闻言,笑容又逐渐变得扭曲,他扼住她下巴的手粗鲁地松开,而风信的脑袋被甩到另一边,接下来,她又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上传来了接连不断的踹击。
那个人就像是要把怒火都发泄在她身上一般毫不留情地对她拳打脚踢,但即使是这样,风信还只是紧咬着牙关把拳头与踢击都承受下来了,然后又在多佛朗明哥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虚弱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