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语拉去她的手背,看着那食指长的伤口,眼神冰冷两份:“不就是个害人的把戏,何必执着,刚刚怎么不躲开,犯不着,怎么难不成那蝶韵公主和你有仇?”他哪出去赵政哪里要的膏药慢慢给他涂抹起来:“你会投壶?”
黎羲浅点点头,有些疑惑:“居然没有投进去,想不通。”她发牢骚起来。
谢长语看她,一言不发,刚刚黎远海给他做了个捏紧的动作,随即吸引目光落到地上,只瞬间他就微不可查将那投壶口中紧了紧,黎羲浅准头好,偏偏那箭头就是进不去,只能划破蝶韵宫主的肌肤。
“没事了。”黎羲浅不自在要拜托她的目光,“我还有事要去找景泽宜。”
谢长语拉住她手:“我陪你。”
黎羲浅叹气,被他牵着手朝着琉璃殿的方向而去,“不用”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便见着回廊拐角走出了人影,死死的看着面前的人。
谢长语拉住黎羲浅的手望着怒目的蝶韵公主,连个目光都不给她,拉住黎羲的手直接错身而过。
蝶韵从未收到如此忽视忍不住叫嚷起来:“这就是你们大周宫廷里面的规矩,私相授受!”
黎羲浅微微一笑,道:“大周的规矩和明国又有什么关系?公主殿下是否管的太多了?”
谢长语嘴角不自觉的上翘,大手将少女的手完全包裹起来,给她顺毛:“走吧,我陪你逛逛。”
蝶韵公主看着手拉手的两个人死死咬着后槽牙!
黎羲浅是吧!
身后的侍女忙不迭道:“公主殿下,太子知道您乱跑是要发火的,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毕竟是大周的皇宫,我们也部署。”
蝶韵公主冷笑:“三日后行宫的宴会,给她下张帖子。”
☆、第225章:连环杀人夜1
“松开。”黎羲浅挣脱开少年,她刚刚见不得蝶韵公主盛气凌人模样下意思较真起来,她却见拉着他的人嘴角是笑非笑,隐隐发怒:“有什么好笑的,谢长语不许笑!”
“你气景泽宜烂泥扶不上墙,何必迁怒本侯,今夜皇宫守卫森严,你确定要自己独步而去?”谢长语问。
黎羲浅答道:“我有石蜜。”却见后面莫说石蜜,连着锦纹菘蓝两个丫头都不见踪迹,眼前只有萧索宫灯关于檐脚,冬日寒风呼呼刮来,灯笼火光微微闪烁,显得萧条,她目光慌乱移开,掩饰她的不自在。
那个女子对上谢长语这样的少年稳得住心神,特别这个少年还对自己有意思。
谢长语放开她的手,就瞧着黎羲浅下意思后退,后面是假山石,“你害怕我?”他不紧不慢压了上去,笑的十足玩味。
黎羲浅羞愧的推开他,却见谢长语两手环了过来,她瞪他,后背靠着假山上不能动弹,两手因着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下意思靠着假山上,分出些距离免得磕到背脊:“谢长语你都没事做的?你父亲出征,宁远侯府杂事你是随波逐流了?”
他居高临下看着黎羲浅,微微不满抬手挑起她的下巴,微微逼近她:“最近本侯没有去找你,你倒是长胖了些。”谢长语扶着她的腰身捏了捏,对视蹭蹭眼睛冒火的少女,俊美的脸庞逼近她的耳畔:“手不要伸的太长了。明国不是你能招惹的。”
他好心提醒,黎羲浅性子他莫得清楚,不怕事也不惹事,今日莫名其妙应该扬长避短倒是逃出来正面迎接硬碰硬,非常不符合她往日作风。
黎羲浅眸子微微睁大,随即不满的要逃离,又被捞了回来,只能拿出不属于他的气势正经说道:“是小侯爷手伸的太长太厉害,别人都蹬鼻子上脸我却还要傻兮兮,岂不是让整个京城看笑话。”
谢长语是笑非笑哦了一声,眼中噙着促狭笑意。
“那本侯不管你了,你想做什么做什么去吧。”谢长语直起身子转身就要走,冰凉的很,没有任何征兆。
黎羲浅何时被他这样对过,下意思拉住他的胳膊:“谢长语我不是那个意思!”她吐口而出,而后的话却不知道如何说,她以为他知道自己对她十分信任,怎么今日摸不到火门倒是阴冷下来。
谢长语脚步一停,嘴角两份笑意转身瞬间收敛,看着往后缩的人,一把撑着她脑后的假山,漂亮眸子倒映出少女局促的神色,流光溢彩的眸子噙着几分得逞的笑意,慢慢道:“本侯说过,不着急的你的回答,至少你应该是很喜欢本侯的,不是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黎羲浅慌乱开口,见着少年又是不悦要抽身,惊的两手拉住他腰肢,忙解释,觉得要羞愤而死:“我——”
她堂堂羲贵妃什么时候怎么窘迫过,还是对着个少年郎,两辈子加起来都能做他娘了!
谢长语深深看了她一眼,抽开手:“我去让石蜜过来陪你,你既然觉得不自在,日后——”
话还没有说完,谢长语就被扯着衣领,冷不丁毫无防备被扯了下来,跟着那拉扯踉跄半步,黎羲浅觉得这个是故意吃定自己,飞快在他脸上啄了下,她说:“够了吗?”
谢长语搂住她腰肢将她抵住吻了下去,这半个月宁远侯那三个贱人没少给他扯乱,加之诸事繁忙的确没有去找过这丫头,偏偏这人过的跟个没事人,能不气?
黎羲浅要推让,被她拉住手腕,被迫接受,缠绵的吻像是在诉说思念和不舍一般,带着分离时候,月光落到谢长语俊朗的脸颊,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那双泛红的眼眸。
“谢长语你不要太过分了!”黎羲浅一把用力将人推开,她捂着心口觉得有些失态,随即很快平和下来。
却见那人气死人的来一句:“你都主动了,我不能吃亏。”
黎羲浅想砍了他的脑袋!
谢长语悠悠拉起她的手:“走吧,晚了宫门要下钥了。”
琉璃殿中,景泽宜看着冷不丁出现的人,手里拿着准备果腹的糕点下意思捏成渣渣落到地上。
谢长语抱手看着脸色一瞬苍白的人:“这点胆子还想谋大事,啧啧啧。”
景泽宜含笑拿着手帕擦手指:“小侯爷就是个成大事了,甘拜下风。”黎远天的时期他子负责造势和压制景泽伯,更多的内容都是他安排的,到底出手狠辣,一击必中,只是可惜,居然被跑了。
“二皇子今日怎么没有去宴会?”黎羲浅自顾自找个秀凳做了下来,丝毫不把谢长语放在眼中,反正让他出去也要偷听,何必画蛇添足。
景泽宜如实:“安康病了,母妃抽不开身,只能我来了,不碍事。”
黎羲浅冷冷道:“此等朝贡宴会大事你身为亲王拒不出席,理由又是这等莫须有,你觉得陛下会如何想,那些太子阵营的谋士朝臣又会如何想,你分明就知道安康是个陷阱,你依旧跳进来,景泽宜,妇人之仁只能一败涂地。”
景泽宜骨子里面本是个清高的人,即便和太子撕破脸,对待其他的亲人依旧真挚,安康又是个小娃娃,什么都不懂:“难不成你就让我看着妹妹难受,明日我就会去想父皇认错。”
黎羲浅放在桌案上的手微微捏成拳头,不禁诧异的看着他:‘认错?认错这种小孩子的把戏,你也敢去给你父亲做,二皇子我觉得你或许不明白我辅助你的意识,倘若你今后依旧这般任性而为,你身边的亲人就会成为敌人要压制的目标,你只有将他们的生死置之度外,才是保护她们的上上策。“
黎羲浅沉吟:“你身边所有人都未了殿下能够登上宝座做出牺牲性命的准备,而不是被别人拿来牺牲性命!”
景泽宜从未被黎羲浅如此急眼吝啬说过,她理所当然的认为帮助他的人都要尊重她的是想,如今他已经做好万全准备参与这场恶仗:“我的事情我会看着办,他们是我的亲人,我自然要保护他们,倘若登上那个位置要那至亲生命换取,我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