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不慌不忙的给高骏良测体温,检查喉咙,开药方,二哥等得十分焦急。高骏良挂了水之后,二哥才送了一口气。
这时,高骏良的老爸高县长来了,要求医生帮高骏良找一张病床。二哥开始很不解,随后来了记者,二哥才明白高骏良的老爸是故意这么做的。二哥觉得高俊良的老爸晋升了县长之后虚伪多了,而高骏良回来之后也没告诉自己,二哥无趣的离开了医院。
那天晚上,二哥还是忘不了那双清澈的眼睛,黑暗中,闭眼想的是他高骏良,睁眼想的也是他高骏良。第二天,二哥也不道自己是怎么的,鬼使神差的来到医院。二哥看到病房里面的情形就后悔了,王冰正在给高骏良喂粥,虽然是做样子给记者看的,二哥还是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自己本不该来。
二哥的脑海里想到了一个词,那个词由三个字组成,与许多词一样,太过敏感,是不允许出现在那个年代的。
只过了一天的时间,报纸上用了四分之一的板面,登出了抗洪英雄高骏良在抗洪过程中积劳成疾,晕倒在第一战线。
不久之后,二哥收到了一张喜帖,是高骏良差人送人来的。
三哥骂道:王冰这臭表字,前一段时间还和二哥在一起,现在遇到高枝就攀上去了,简直就是属猴的。
四哥就是属猴的,不过他在三哥面前不敢吱声,现在三哥的威慑力仅次于父亲。
三哥说:这人真不要脸,还敢送喜帖来。
二哥当即喝到:老三,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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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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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从刮胡刀取下刀片,锋利的刀片捏在二哥手中,二哥左右衡量,来回取舍。
二哥想到了高骏良与王冰结婚的前两个月,高骏良笑呵呵要二哥做他的伴郎,二哥一口就答应下来了。前一个月,高骏良拉着二哥去帮他挑选礼服,高骏良问二哥到底是穿中装好还是穿西装好。
高骏良结婚前一个星期的晚上,我们一家人已经睡下,外面的门突然异声响起,那种敲门声出奇的响亮刺耳,全家人都惊醒了。
父亲骂道:哪有大晚上这样敲门的,它娘的魂都敲没了。
七弟打开门一看是高骏良,七弟说:二哥,找你的!
高骏良此时喝的醉醺醺,一身酒气,天知道他是晚上几点喝到现在,二哥一只手绕过高骏良的腋下,扶住他的后背将他送回家。
半路上,高骏良说:这位同学……我不想回家。
二哥没理会他,驾着踉踉跄跄的高骏良继续走,这下高骏良可不乐意了,左右摇晃故意折腾二哥,高骏良挣脱不了二哥,索性原地坐了下来,高骏良没有二哥壮,但是还是挺沉的。
二哥来气道:高骏良,你到底怎么回事!
高骏良嗫喏道:我很害怕……我怕婚姻成了爱情的坟墓。
二哥说:那都是你自找的。
高骏良:这位同学,我问你一个问题>
二哥说:有话直说。
高骏良: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二哥不可思议道:你知道我是谁?
高骏良笃定道:你就是李二强同学啊!
二哥浑身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如芒在背,黑暗中仿佛有一大片眼睛在身后盯着他,二哥如果说“喜欢”,会不会立刻就有一大片人从他的身后跳出,骂他是变态,骂他下流无耻,难道是高骏良对他下的套不成?
二哥蹲下来,一只膝盖支在地上,伸出手在高骏良面前试探了一下,曾经可爱的男生已经长成一个颇为耐看的青年,二哥的手终于管不住的摸到了高骏良的脸庞,是温热的,二哥那只原本有些粗糙的手开始颤抖起来。
高骏良抓住了二哥的手,站了起来,二哥任凭高骏良把他拉进路边的树林里。
当高骏良转身抱住二哥的那一刻,二哥比高骏良还无力,仿佛支撑着二哥的,只有他高骏良,最终二哥也伸出了手,两人相拥在一起。
二哥还没有享受够高骏良舒服怀抱,高骏良就迫不及待地把二哥推坐在草地上,伸手去接二哥的皮带,那根皮带的卡扣已经变形,有时连二哥自己都要费一番技巧才能拨开,没想到高骏良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
二哥不自觉往后缩:你干嘛?
高骏良似笑非笑,不正经的盯着二哥道:这位同学,我出个问题考考你,“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而已”出自那篇课文?
曾经这篇让女生背到怀孕,男生背到阳伟的课本,二哥当然没有忘记。
《口技》?二哥说。
高骏良:这位同学答对了,我要给你一个奖励。
……
男人的欲望,犹如滚落的山石,一旦开始,在结束前是无法停止的,黑夜成了他们的保护色,没人知道两个男人居然还可以这样,谁也不愿意放弃彼此。
二哥再也顾不得世俗的眼光,现在二哥终于明白,他爱的只有高骏良,而且是早在高骏良第一天转学到他们班上时,二哥第一眼看到高骏良的那一刻,二哥就爱上了高骏良。
所以二哥才会缠着高骏良,让高骏良教自己弹吉他,其实就是想和他呆在一起。二哥沉迷于高骏良那双清澈无比的眼神中,二哥惊讶地发现高骏良居然能把那些尽数吞了下去,而自己差点都连胃都呕了出来。高骏良舒服了,揽住二哥的肩膀道:习惯就好了。
二哥一愣,表情凝固了,高骏良!你这四年都经历了什么?
二哥提起勇气问高骏良:你能不能不结婚?
高骏良既没有说能,也没有说不能,他说:有些事情是改变不了的,当我知道还有人爱着我时,我就什么也不怕了,结婚而已,又不是上法场。
毋须多言,二哥记得那晚把高骏良送到家之后,高骏良的父亲出去找他还没回来,高骏良的母亲对二哥说如果她儿子出了事她也不想活了。
二哥终于知道高骏良在害怕些什么了,二哥突然庆幸自己有这么一个混蛋父亲,有一大群兄弟,即使自己死了,父亲也不会太难过,顶多骂几句,喝几口酒就把自己给忘了。
二哥想到这里,手中的刀片终于落了下去。
三哥是第一个发现二哥的,三哥抱起二哥边哭边把二哥送到医院,大声骂二哥是废物,为了个王冰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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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骏良听闻二哥割腕,赶到医院时,三哥如门神一样守在病房门口,坚决不让他进去。高骏良几次要冲进去,都被三哥堵住了。
高骏良在门口说:你躺在病床上算是男人,别以为你割腕,老子就不结婚了。
三哥揪着高骏良,拖到了医院外面,对着高骏良拳打脚踢,“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是男人,抢兄弟的女人,你算男人?还让兄弟当你的伴郎,你算男人?你连狗都不如。”
高骏良找了一个空隙,躲开三哥哥的拳头,向医院门口冲去。
卧槽!三哥骂道,追了上去。
高骏良跑到二哥的病床前,趴在二哥身上,痛哭了起来。
高骏良边哭边说:我不结婚了!
随后追来的三哥懵了,理应难过的是二哥才对,高骏良却恶人先告状,这让三哥无所适从。
高骏良的王冰的婚约取消了,反应最激烈的要属王冰的母亲,一面劝高骏良再考虑考虑,一面在别人面前造谣二哥如何追求他们家王冰以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若不是看她是个女人,三哥早就抡巴掌扇她了,三哥认为王冰才是墙头草。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三哥就经常看到无论白天二哥工作如何的累,吃完饭洗澡之后,有时明明拖着疲惫的身体出去,二哥回来后总能精神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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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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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是我们兄弟中最早结婚的,大哥疲于生计,劳累奔波;二哥和王冰彻底没有了来往;三哥有勇无谋,整天与二哥为伍,对女人七窍只通了六窍;四哥花言巧语骗来的女友换了一个又一个;七弟还在读初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