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天涵笑着点头道是。
我见他如此上道,便抽空关怀他几句道:“你那书册子是什么朝代刻印的有甚重要的?”
他答:“与一命案有关。”
我一听来了兴致,便追问道:“萧子云丫鬟的那个命案吗?”
范天涵答:“是。”
我装出一付云淡风轻的模样,道:“说来听听罢。”
范天涵微微掀唇,在我热切的注目下轻轻吐出一个字:“不。”
语毕兀自往前走。
……
啦啦啦啦啦啦,好了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范家夫妇变形地在约会……
啊~~~你们这些催更的……
我本来想说明天再更的……
你们忒狠了。
还有真不CJ呀,我啥时说有H了?
最后请脑补一下王清浅在范天涵背后做着鬼脸啦啦啦啦啦的鸟样。
相见
萧子云的案子终成为了无头公案,范天涵查了个把月后就把案子移交官府,官府把它高高挂起。我只道是我的那夜的枕边风在外头绕了一圈,吹过杨柳,拂过炊烟,吹红了晚霞,吹绿了湖水,最后吹进范天涵耳里去了。
继我上次劈昏李总管后,范天涵定下规矩——我出门都得先提前跟他报备,当时我见李总管横着脖子在旁拨算盘还拉长了耳朵偷听,一时觉得应该给他个交代,便应承了。
但范天涵老不着家,我想出门时常常都寻他不着,久了干脆自暴自弃地闲在府里等着腐烂。
这日我百无聊赖,与宝儿做了个弹弓,在院子里射鸟玩儿。可别说,我一射一个准,半个时辰不到,已经收拾了三只鸟。宝儿拿了个大笼子,把它们罩了起来。我俩就蹲在笼子外面看着那三只鸟在笼子里扑腾扑腾地飞撞。
宝儿突然有感而发道:“小姐,我怎么觉得我们就像这笼中鸟一样没自由呢?不如放了它们罢?”
她一语中的地戳中我的软肋,我一时悲从中来,恨不得泫然欲泣两下。
我悲天悯人地对着鸟儿们讲了一席话,最后以一句“我放你们自由”结束,正要伸手去掀开笼子,宝儿阻止了我,她噔噔地跑去找来墨宝,把笔伸进笼子里唰唰把三只鸟儿的尾巴刷黑,拍拍手道:“好了小姐,你放了它们吧。”
我虔诚地掀开笼子,鸟儿们欢乐地飞走了。
宝儿望着飞上天的鸟儿,表情如此之祥和。我为宝儿的善良所感动,赞赏道:“宝儿,下回若是有缘见到黑着尾巴的小鸟,那就是你放生的。”
宝儿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手里的弹弓,半响才回我话道:“不是呀小姐,这一下雨尾巴上的墨迹就该褪掉了。”
我十分不解,追问道:“那你为何还给它们涂上黑?”
宝儿笑眯眯地把弹弓往我手里一塞,道:“小姐你再射啊,我想看看再射到同一只的机会大不大。小姐小姐,我们射到一只就画上记号,放回去,再射再放回去,再放回去再射,如此循环往复会不会有一只鸟儿很倒霉地被射下来很多次?”
我若是鸟儿一定挖宝儿祖坟,挖了填,填了挖,挖挖填填,填填挖挖。
宝儿拿着弹弓左一发右一发地杀红了眼,我在一边嗑瓜子,啧啧感叹着生灵涂炭。
“宝儿,为师平日里怎么教你的?”一个沉厚的声音从树上传来,“上天有好生之德,哪怕是鸟儿,它也是鸟生父母养的。”
师傅从树上跳下来,笑呵呵道:“怎样,想念师傅不?”
我望着师傅脑门子上可疑的红印,笑问:“师傅,以您老人家的武学造诣,不会被宝儿的弹弓打到罢?”
师傅咳了一声,清斥:“休要胡说,我这趟来是有正经事的,莫要打岔。”
师傅的人生,除了搞大萧子云她娘肚子外,还能有甚正经事?
师傅抱拳道:“我是来道谢的,这一回萧子云能逃过一劫,全仰仗你的帮忙。”
我亦抱拳道:“好说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
师傅欣慰点头,道:“不枉为师平时对你的孜孜教诲,好了,正事说完。”
他开始兴奋得手舞足蹈起来:“为师告诉你一件天大的喜讯。我昨日听道上的朋友言,葵花宝典的修炼口号其实是‘欲练功,先自宫;不自宫,也可练功’,为师决定从明日起开始闭关修炼,大概为其三个月,这三个月期间,莫要来打扰我。”
谁要去打扰他呀,我连他落脚点在哪儿都不晓得。
我泼他冷水道:“师傅,你确定是‘不自宫,也可练功’?为何我听到的是‘不练功,也可自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