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哪玩?”严柏宗问。
“就翔子他们攒了个局,去哪还没定呢。”
“你自己玩就行了,怎么还带上小祁?”
“这不是他们也好久没见过他了么,说想见见,有我呢,没事。”
“去吧去吧,小秦老待在家里,我都嫌他太宅了。”严老太太催促说:“别叫人欺负了他就行。”
“翔子他们一个个都二流子似的,你也替他挡点酒。喝多了就叫司机去接,别自己开车。”严柏宗说着看向祁良秦:“你也看着一点,喝多了你可难收拾。”
祁良秦点点头:“知道了。”
结果他们这一去,到了晚上十点半还没回来。老太太有点不放心,下楼想看看情况,却看见严柏宗正歪在沙发上看电视。
老太太愣了一下:“你怎么还没睡?”
严柏宗坐直了身体,扭头看了一眼,说:“睡不着,看会电视。”
“你房里不是有电视。”
“我在这看也是一样的,万一老二他们回来,要是有人喝醉了,我也好帮把手。”
老太太看了看钟表,说:“也该回来了,这都去了四五个小时了。”
“我刚打电话问了,说一会就回来。妈你上去睡吧,有我呢。”
“嘱咐他们喝了酒就别开车,叫老胡去接。”
“我已经叫老胡去了。”
老太太点点头,这才回了房间。严柏宗拿着遥控器换了个几个台,看了会晚间新闻,便将电视关了,自己出了门来。
外头夜风凉爽,他在前院站定,远远地看见了车灯,便急忙朝回走,车灯越来越亮,他索性小跑了一阵,进门脱了鞋,穿着拖鞋便转身回了房间。
严松伟和祁良秦都喝了点酒,但是都没喝多。两个人进了门,严松伟说:“好像都睡了。”
“春姨打电话说厨房里留了点汤给我们,你去喝一口吧。”
“我不喝了,累死了,我去洗个澡去。”
他们俩说着进了客厅,却见严柏宗从旁边房间出来,手里拿着个杯子。
“回来了。”严柏宗说。
“大哥。”祁良秦还是很礼貌地半鞠躬点头,严松伟笑了,说:“还没睡?”
“已经睡了,出来喝杯水。”
严柏宗说着就看了看他们俩:“没喝多吧。”
“你看我们俩像是喝多的样子么。有这个在……”严松伟说着指了指祁良秦:“才喝了两杯就一直替我挡酒,我面子都被他丢光了,都当我是怕老婆的怂货。”
严柏宗看向祁良秦,笑着说:“做得好。”
祁良秦嘻嘻笑,大概是喝了点酒,脸上带着酒色。
严松伟回房间洗澡了,祁良秦则去了厨房,将春姨留的汤舀了一碗,他站在台子旁,弯腰就喝了几口,正在狼吞虎咽,却见严柏宗端着一杯水靠在厨房门口。
他赶紧站直了身体,严柏宗问:“没吃饱?”
“不是,有点渴了,喝点面汤,比水好喝。你要喝么?”
严柏宗就走了过来,放下了手里的水杯。祁良秦拿了个碗出来,给他也盛了一碗。严柏宗一边喝一边问:“今天怎么样,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祁良秦就笑了,摇头说:“没有,就是都爱逗我玩。”
“他们是看你老实。”
祁良秦又笑了笑,有些拘谨,似乎不知道要说什么。严柏宗几口就喝完了,祁良秦接过他手里的碗:“给我吧,我洗。”
“早点睡吧。”严柏宗说:“明天还跑步么?”
祁良秦愣了一下,低着头说:“不知道。”
严柏宗没说话,就走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严柏宗就起来了,客厅里徘徊了半分钟,觉得自己有些荒唐可笑,便出了门。今天起来的时间要比寻常晚一点点,东边天空的早霞已经是橘红色。他跑了大概五六分钟,就听到后面的脚步声,扭头一看,就看见祁良秦在他身后跑着。
对于不经常交际的人来说,偶尔出去应酬一场,都会觉得特别疲惫。祁良秦早晨醒来的时候,其实非常困,他原来是很严重的起床困难户,经常可以睡到日上三竿。昨天应酬到深夜,他真的很疲惫。
但他还是凭着一股子毅力爬起来了。爱情的力量真的超乎想象,可以从内而外从头到脚地改变一个人。他要告别过去的自己,在爱情上更努力一些,严柏宗那么高,他要踮踮脚,蹦一蹦才够得着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