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外面正说得热闹,办公室的门开了,钱市长满面笑容把花枝送了出来。
“媳妇儿,你没事儿吧?”江渔迎上去问。
花枝说:“没事儿,都谈妥了,咱们走吧!”
“老三,你把花老板送回去。”钱市长吩咐道。
胡老三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地请花枝上车,把她和江渔送回黄金龙的住处。
路上,胡老三一改来时的蛮横,赔着一万个小心求花枝不要把他私下卖花的事告诉钱市长。
花枝说:“我还是那句话,我说不说,取决于你的态度,我没事,你就没事。”
胡老三连声道:“我明白,我明白,我态度好着呢,你放心,以后你就是我亲妹子,你让我干啥我干啥。”
花枝笑笑说:“行,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胡老三长出一口气。
快到黄金龙家路口时,他想起江渔刚才说的话,就向花枝求证:
“老妹儿,刚才江老弟说是你主动追求的他,是真的吗?”
“……”江渔顿时慌了,这家伙真够缺德的,男人之间吹个小牛而已,居然转眼就把他卖了。
“是真的,就是我先追的他。”花枝看着江渔笑了笑,笑得江渔直发毛。
胡老三没想到是真的,对江渔更加羡慕嫉妒恨。
到了黄金龙家,花枝两人下了车,胡老三没进屋,直接开车走了。
黄金龙和江海几个正等的焦急万分,见他们回来,全都围上去七嘴八舌地问情况。
花枝没有详细说明,只说是胡老三的老板邀请她参加月底的拍卖会,别的啥事儿没有。
大家这才放下心来,聊了一会儿拍卖会的事情,便各自回房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六个人带着这次的货款开车回家。
临走前,花枝单独跟黄金龙说了一会儿话。
花枝和江渔江海坐一辆车,车子驶出城区,江渔问花枝刚才跟黄金龙都说了什么。
花枝斟酌一下,才对江渔说了实话。
钱市长确实邀请她参加拍卖会了,但她没有同意,而是选择把剩下的那些珍品君子兰以三百万的价格打包卖给了钱市长。
而且永春她也不会再来了,钱市长已经派了车跟在他们后面,亲自去他们花棚把花拉走,另外还让拉花的人带了土特产顺道去拜访五位老先生。
江渔和江海大吃一惊,转过身往后看,果然看到有一辆小货车紧紧跟在他们后面。
“为啥呀媳妇儿?”江渔不解地问,“你费了这么大的劲,为啥最后还是卖给他了?”
花枝说:“凡事要适可而止,对于永春花市来说,咱们就是个乱入者,别看现在我有几位爷爷撑腰,暂时镇住了钱市长,但是在足够大的利益面前,谁都不好使,他要想弄咱们,有一百种办法能让咱们悄无声息地消失,反正咱们在这里已经捞到了别人八辈子都赚不到的钱,也是时候把真正的舞台还给人家了。”
“那你为啥还专门跑到县城去找魏爷爷他们帮忙呀?”江渔问。
花枝说:“你以为没有魏爷爷他们,钱市长能给我出这么高的价钱吗,即便他出了高价,你以为他拿到花之后会顺顺利利把钱给我吗?”
江渔若有所思地摇摇头,以那个钱市长的作派,还真不一定会给。
所以花枝考虑的是对的。
“可是嫂子,你上次不还说要成为最大的赢家吗?”江海问。
花枝摊手一笑:“我现在就已经是最大的赢家了呀!”
“为啥呀?”江海没明白。
花枝解释给他听:“因为别的人都是散户,就算一盆花卖到十几万,也不过就那么一盆两盆,而我却有几千盆,哪怕我比别人便宜一百倍卖,我也是最赚钱的那个,更何况我还有最后这三百万的加持。”
“这样啊?”江海似懂非懂,“可是搞拍卖会的那些人还是比你赚得多呀!”
“那个咱们没法比的。”花枝说,“他们只要想炒,狗尾巴花都能炒起来,因为他们的最终目的或许根本就不是花,而是在利用花来洗.钱。”
“洗.钱是啥意思?”江海觉得自己脑子都不够用了。
花枝大概给他科普了一下洗.钱的概念,惊得他半天没缓过神:“天呐,他们怎么这么胆大,这万一要是被发现了……妈呀,那咱们会不会有事?”
“咱们是正经在工商部门注册过的花木企业,卖花不是很正常吗?”花枝一脸的云淡风轻,“再说了,咱们又不参与拍卖会,和普通老百姓买
花卖花没什么区别,唯
一不同就是咱们碰巧就多种了一些君子兰,又碰巧赶上了这场盛事,有什么办法?”
“哈哈,是呀,咱们就碰巧赶上了,有什么办法!”江海乐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