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铺子打些杂,在赌坊里做点儿事,现在不急,等你成亲以后再干。”
“还有赌坊的事儿?你………”
瞧着胡三儿惊骇的神情,赵浅解释道:“我也是帮着赌坊的做事儿,跟着我就成,别担心,正经生意。”
胡三儿松了口气,他就是怕进了赌坊染上赌习,村里人有几个钱拿去赌的,赵浅这么一说他便放心了:“那成,都听你的安排。”
两人干了一杯,饭吃到末尾时,赵浅朝周哥儿使了个眼色,人便去了里屋,不一会儿出来,往胡三儿身前放了二十两银子。
“知道你成亲肯定要花上不少钱,你也别推辞,当初我和周哥儿成亲的时候,晓得其中的花销。”
胡三儿放下筷子,惊吓的把钱推回去:“这怎么能行!你们赚点钱也不容易,我不能拿!”
“借给你的,以后赚钱了还回来就是,只是跟别人借不一样的是我们不催你。”
话都这么说了,胡三儿有些心动,村民们都没什么钱,出去借钱可没那么好借,现在一次性赵浅都给了,到时候就不用上几户人家借钱了,专心还他一个人也好,想了想他拿了十两银子:“二十两太多了,你给的起我还怕还不起呢!十两我就先借着了,一定尽可能快的还给你。”
见他把银子收下,周哥儿把剩下的十两拿给赵浅保管,无声中,赵浅两眼泛光的看着周哥儿,真好,媳妇儿第一次给这么多钱。
“那就成,你成亲的时候我们一定会来的。”
胡三儿没有在铺子待多久,吃了饭后就赶着要回村里了,怕晚了没有牛车回村,不过他从永宁巷里出去却没有直接去坐牛车,反倒是跑了一趟肉市。
赵浅之所以想让胡三儿跟着自己心里还是有些思量,首先两人认识的时间最久,对胡三儿还是挺了解,老实靠谱能干,现在他既要开铺子,又要忙活一些赌坊的事情,说忙不过来倒是不至于,狄家的兄弟有几个都在这边帮忙打下手,人手不愁。
但不管怎么说这些人都是狄光祖的人,倒不是他信不过狄光祖,他总得要有自己的亲信办事儿才成,村子里的青壮年就那么些,慢慢的他可以收到自己手下来,一来熟识,二来也解决了村里小部分人家的温饱。
这段日子里,烧烤铺子里的生意虽说不如以前,但是客流量却在慢慢的回温,偏偏在这当头,赵浅把铺子给关了,每日起的极早,总是匆匆往外头跑,看不见人影儿。来吃烧烤的客人碰了几次壁后,都说赵家的烧烤铺子开不下去了,一时间大伙儿都惋惜这么好吃的烧烤店竟然不开了,想找着人老板问一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吧,结果又遇不见人,碰见老板郎吧,又只会摇头,啥也问不出来。
得到这个消息,曹芳却是高兴坏了,连忙跑到了自家烧烤店去:“老爷,瞧吧,那两口子干不下去要回村里了,到时候就不能膈应您了!”
丘贵生刚从赌坊里回来,一身霉气,狄家的赌坊连着推出两种玩儿法后,每日赌坊里是座无虚席,丘家赌坊的生意是一日不如一日,若不是还有些老交情的客人吊着口气,怕是要走不下去了。
现在姨娘带来这么个消息,心情稍微舒畅了些,可算是这段日子最好的消息了:“这两口子早该滚回村里去了,该派人去好好送送他们。”
曹芳满脸笑意:“老爷,等赵浅的烧烤店彻底关门了,烧烤就只有咱们在做,到时候肯定能赚很多钱回来,不比赌坊的少。”
丘贵生瞥了一眼曹芳,推开她过来捏自己肩膀的手,心里不甚快活,整日待在家里享富贵的妇道人家哪里懂得他的苦楚,尽知道花银子,他叹了口气,喝了些茶水后:“我还有生意上的事儿,你先回去吧。”
“老爷不回去吃晚饭吗?芳芳可准备了不少好菜。”
丘贵生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曹芳暗暗咬牙,只得空手回去,打发走了人,丘贵生招来轿子,折身便去了花仙楼。
估摸着过了半个月的时间,胡三儿成亲的日子临近,赵浅总算是停下了忙碌,算算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八月份的第三天,永宁巷外的长街上又多了一家新开的铺子,这铺子好巧不巧就在丘氏烧烤铺的旁边,两间铺子大小也无异,差别就在于卖的东西不一样。
开张当日,鞭炮声响了好一阵,集市上闲着没闲着的都跑来看热闹,在铺子里焦头烂额的丘贵生跟着里头零星的几个食客跑出来,望着隔壁铺子的大排场。
大红灯笼从楼上挂到楼下,张灯结彩,两排流儿的小二站在大门口,左肩上都搭着块帕子,整整齐齐,鞭炮放完时,看稀奇看热闹的,大门口早就围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