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食盒递给赵浅:“今儿来的是一桌子有钱少爷,个个穿的人模狗样的,是有钱的主儿!瞧着,直接给了二两银子,让我多买些回去!”
赵浅让收下钱,也不耽搁,起身去烤烧烤。
“说让烤什么了吗?”
“他们以前没有吃过你的烧烤,也是听别的酒鬼说的,我也就随便说了两样,现在你有这么多,每样给他们来点儿,让他们开开眼界,你可自己算着点儿钱。”小二说着,塞了一口韭菜,凑到赵浅跟前去:“不必满打满的算,他们这些有钱少爷不会斤斤计较这几十文钱。”
赵浅当然明白小二的意思,看来没有白请他吃些烧烤了。
烧烤弄好后,食盒装了满满一盒子,小二也把桌子上的烧烤吃的差不多。
人走了以后,赵浅把银子给周哥儿:“瞧,这生意不是来了吗?甭说一天的钱,几天的钱一下子都来了。”
周哥儿有些意外,他还不知道有这层赚钱的路子,心情好了不少。下午的客人来的照样很伶仃,不过他心里是稳当的。
晚间时候,客人更少了,集市上的夜生活并不繁荣,天暗下来,行走的人便少了很多,原本烧烤是夜里才开门的,到了这儿倒好,成了白天的生意,瞧着别人的铺子都关门以后,赵浅倒是不着急,多开一会儿也不碍事。
周哥儿抽空做了晚饭,夏天的夜里喝点粥正合适,赵浅烤了份土豆,两人就着稀饭吃。
两人慢吞吞的吃了饭,开始准备第二天需要的食材,偶尔有在外头乘凉的客人见着铺子还没有关门,走过来买上一串儿烤肉,烧烤的香味儿时有时无,从小巷子里飘出去。
等把第二天的东西都准备好后,周哥儿见他还没有关门的意思,问道:“都没什么客人了,还不打烊?”
两人都坐在长板凳上,赵浅把腿放在板凳上,背靠着周哥儿,整个人有些闲散,两人身上都是一股烧烤味儿,倒是谁也不嫌弃谁。
赵浅望着街道外,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咱们集市上有没有勾栏?”
闻言,周哥儿突然站了起来,赵浅没了依靠,板凳翘了起来,吧嗒一声摔在了地上。
他爬了起来,见周哥儿面色铁青,连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简单的问一下。”
周哥儿没有答他的话,转身进了睡房。
“诶!少雨!你听我说!”他招手要追进去,外头又来了客人。
“老板,来几串儿烤鱿鱼!”
“今天鱿鱼卖完了,明天再来。”他摆了摆手打发道。
那人却不依道,径直绕开烧烤架子走了进来:“什么卖完了,我都看见还有了。”
随后从柜子里拿了几串鱿鱼出来:“这不是吗!还做不做生意了!”
赵浅无奈,退了回去,到进铺子里的男子身旁去:“在铺子里吃还是………”他顿了顿,男子身上一股子胭脂水粉味儿,让他不由得多看了两眼,长得没什么出众的一张脸。
“先烤两串儿我尝尝,我再考虑带不带走。”
赵浅便没再多问,麻利的把鱿鱼烤着。
男子就站在他身旁,赵浅感觉都能听见咽口水的声音了。
串儿烤好后,男子连忙接了过去,也不避讳什么,大口吃起来,一边唏嘘味道好,一边吹着发烫的串儿。
“你这儿有食盒吗?”
“我们这儿不提供食盒。”
男子道:“就先借我用用,明儿一大早我就还回来,要是不借,那你可就错过大买卖了,话说的难听点儿,你这铺子开在这深巷里,不是个人,谁找得到。”
赵浅想说你不是照样找来了吗,不过人是客人,又提了有大买卖,便挂着笑道:“您做什么生意的?”
如此一问,男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在勾栏里打杂,里头的姑娘不知咋听说有你烧烤铺子,托我来买的。”
赵浅眉毛一扬,大兄弟,你早些来我就犯不着提上一嘴勾栏院把媳妇儿给气到了。
他想了想,腆着脸,冲屋里喊道:“少雨,把咱们铺子里的食盒拿出来,有客人要借!我这儿忙不开手。”
不多一会儿,屋里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周哥儿沉着一张脸,好在还是听话把食盒找出来了。
赵浅站在烧烤架子旁边,见着周哥儿走过来,把他烤好的东西小心的装进了盒子里,心头暗暗松了口气。
“再整条烤鱼呗!”男子在桌子前翘着二郎腿,看着忙活的两人道。
周哥儿问了一句:“要大些的还是小点的。”
鱼都是现杀现处理,这样烤出来的味道要新鲜些。
男子想都没想便要了一条大的,反正又不是他出钱,勾栏里那些姑娘一晚上赚的钱比他一个月的工钱还多,买多点儿回去说不定还有他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