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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凝君这一病就是好几日。
崔氏大概也是真的恼她,都未曾去君翠院探望过。
宋金良和二房的两个哥儿也都没去过,对他们来说,姝姝才是跟他们血脉相通的,这时候去看宋凝君,岂不是寒了姝姝的心。
何况就是君儿做错事情。
崔氏前两日又去白居寺给姝姝祈福的。
这次她没带上两个闺女,还是怕出事儿,上次白居寺那些劫匪的事情都不了了之,官府都没追查到劫匪的下落。
至于姝姝,她还是老样子,每日早晨起来过去祖父院中锻炼。
祖父并未过问她跟宋凝君的事儿,还是照常指导她。
姝姝也学的认真,其余时候就是待在房中看书练字,她不仅看医书,四书五经这些书都有看。
而且姝姝发现,甘露还有另外的好处。
她已经喝了一整月的甘露,原先她并不是很聪慧,背书很慢,理解书上的意思都要翻看许多。
可现在不管是医书还是四书五经,诗词歌赋,她看过几遍,就差不多能背下。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姝姝上辈子就看过这些书。
她做阿飘那二十载,经常跑去国子监或者书肆蹭书看。
只是那时觉得这些书卷都是晦涩难懂,现在好懂多了。
但也不算过目不忘,还是需要看上几遍才成的。
这几日宋凝君病着,姝姝不用见到她,心情很舒畅。
她院中的丫鬟走了青蒿青竹,剩余的都是还不错的,她能留下的丫鬟都是没有二心的。
当然,人心不是一成不变的。
没有足够的相处,没有看透人心,她也不会信任这些丫鬟。
这五六日过去,宋凝君一直卧病床榻。
姝姝每日锻炼看书,再去喂喂小猞猁。
日子过的还算不错。
那只被蜀王指着要姝姝带回来的猞猁已经变成一只乖巧的猫儿。
后肢的伤用姝姝制成的金疮药每日敷一次,现都已经活蹦乱跳起来。
它非常亲近姝姝,姝姝倒也不是那么惧怕它,每日还会陪它一小会儿。
当然了,小猞猁还被关在耳房,姝姝每日给它喝两三滴的甘露,它非常亲近姝姝。
姝姝大概知晓当初猞猁就是因她身上的甘露才对她很温顺的。
也因如此,姝姝并不敢放它在府中溜达,怕它伤害其他人。
又过了三四日的模样。
距离小猞猁回府已经十日,它的伤势彻底好起来。
姝姝打算明日就把它放归山林。
这事儿她一个女眷没办法,崔氏也不会让她去的。
于是姝姝就跟爹爹说了声。
宋金良温声道:“好,既然姝姝已经决定将她送走,爹爹就帮你把它放归山林。”
实际上,他也不赞成姝姝养着这只猞猁。
就算姝姝眼下收服猞猁,但到底是头凶兽,女孩儿养着不太好。
何况,京城流行养凶猛野兽,也不过是为自己逗乐罢了。
京城一些贵族,喜好驯服凶兽,让它们在兽场打架撕咬,他们则是兴奋围观下注,赌注很大。
这也叫斗兽。
这也是姝姝非常不喜欢的事情。
她不愿意猞猁留在京城,它应该生活在广袤的山脉中。
姝姝记得,京城里头这样的玩法非常流行,但只有蜀王那头白虎没有参与过。
蜀王殿下更热衷战场上的厮杀。
第20章
宋金良同意姝姝的做法,把猞猁送归山林,于是他喊了人去姝姝的院子把猞猁带走。
姝姝进耳房安抚猞猁,还是她一人进去,先跟猞猁告别,她这会儿关着耳房的门,把猞猁从笼中放出,倒了小半盏的甘露给它喝,这是姝姝第一次给它纯净的甘露,没有掺杂清水,并没有给太多,其实也是担心它喝太多不适,见它把茶盏中只有个碗底儿的甘露舔干净,姝姝笑眯眯的揉了揉猞猁毛茸茸的脑袋,见它蹭她的手,姝姝柔声道:“待会儿你乖乖的跟着莫叔离开,他会送你回家的,以后可要小心些,莫要再掉入猎人的陷阱里。”
莫叔是宋金良的人,面相普通的中年男子。
姝姝知道他是爹爹的心腹。
姝姝不知晓猞猁听懂她的话语没,看着亲热蹭着她掌心的小兽。
姝姝叹了口气,须臾间,她又把猞猁轻轻推回笼中,她冲它挥挥手,把地上的黑布搭在铁笼上,蒙住歪头盯着她看的小猞猁。
看着莫叔喊人把铁笼搬上马车。
姝姝心里空荡荡的,其实小猞猁挺好,她现在也不怕它了,但留在京城对它没甚好处的。
莫叔驾车离开国公府。
到晚上才归,回来跟宋金良禀告道:“大人,属下已经把那猞猁送归山林,不过离开时它站在那里许久,一直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