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老将军亦在当时遭人暗算,从此再无法拿刀qiāng。
汴唐边陲由他父亲慎亲王苦苦支撑。幸是五年之后出了一个能将——肖涉。
这次又怕有人在动手脚。
君止担忧道:“兄长,接下来如何做?”
“入宫。”
即时启程,未有喝口茶的时间。
......
莫立扬在御书房外等了两个时辰,喉间干渴的厉害。
他恭敬道:“王公公,皇上最近政事繁忙,甚是辛苦。”
门口候着的王公公睨了他一眼,头轻轻扬起,不屑道:“怎么着?慎亲王世子等急了吗?皇帝他老人家可是等了你整整四日呢?区区两个时辰便等不下去了?”
莫立扬语气带有歉意,忙道:“王公公怎会这样想呢,本世子深知自己不对,身子才好些能下床了便来了此处,本世子太过牵挂他老人家了。”
“哼!”王公公尖着嗓子冷声道:“早就知你架子大,没想到都去了甘乌那荒地,还没改了性子,等着吧!”
他声音刺耳尖锐,叫人听着有极其讽刺的意味儿。
莫立扬眸间闪过一丝狠厉,转而赔笑道:“王公公教训的是。”
说罢,王公公头也不回的往偏殿走去。
莫立扬勾起的嘴角渐渐放下,眼神也愈发骇人。
殿中充斥着奇异的香味儿,闻着有些腻到头昏,莫立扬眼前有些懵沉,明黄色更是晃眼。
这香味叫人闻得愈发难闻,甚至有些恶臭。
明黄色也在向他叫嚣着,仿佛一只野兽,随时吞噬向他。
莫立扬紧抿着唇,挤成一种难看的弧度。
清秀的面上倏地落下豆大的汗珠,打的他眼睛实在抬不起来。
莫立扬从未有过如此狼狈之感。
他强稳着轻飘的身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身边充斥的宫香和那明黄色还在张牙舞爪的向他攻来,身边立着的小太监,小宫女也是无情,像是无视他般,空洞迂腐的低着下贱的头颅。
这恶心的,无情冷血的地方,真让人想吐。
从一旁走来一位娘娘,莫立扬恭敬地,也为之卑微的低头行礼。
她没有正眼瞧他,高贵的被点头哈腰的,方才对莫立扬冷眼相待王公公带了进去。
门开时,莫立扬看到了那个所谓的天之骄子,猛然头一栽,莫立扬摔倒在地。
模糊中,莫立扬听到了女子的娇声尖叫,捏着嗓子嘲笑的声音,还有,天之骄子冷漠的声音。
待莫立扬醒来,已经被送到了熟悉的地方……
君止忙将茶水递上来,担心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方才阿征将给您背来,刚走的王公公说太医替您瞧过了,是休息不好,还染了风寒。为何如此不小心?”
莫立扬接过茶杯饮了一大口,君止为他又倒了两次茶水,他起身便下床。
君止忙将他重新按了回床上,拿了个软枕放到了他身后。
莫立扬冷笑道:“我若不装的虚弱些,怕是真的要死在宫中。”
君止一惊,喃喃问道:“皇帝处罚您了?”
莫立扬摇头,“非也,我是未见到他,不过见了也没什么,他只是想确认齐府大火是否于我有关。”
君止提了口气道:“那马瘟一事呢?您可有吃亏?”
莫立扬眉间结霜道:“皇帝并不会管我们马的死活,他只在乎来年春天是否能交上马匹。只是皇宫那些阿谀逢迎令人恶心,等时机成熟,我们便见机行事,将那些肮脏的,烂到流脓的东西全部整理干净。”
君止听罢愈发沉默。
中原冷了,那些南去的雁早就消失无影。
不知从何处掉落窗台前一只雏雁,莫立扬见了忙下床将它揽在怀中,
“百姓都无法吃饱穿暖,每年皇家太过重商,抬高市价,增要赋税,他们惨死的都这般可怜,何况这一只无途之鸟?”
君止默了默,道:“人再强大,也强不过命运。”
......
......
十二月一日,莫赠到温家已经有十几天了。
正值一日无事,温小三去了学堂,没人来烦莫赠。
因天愈冷梅花开得多,温老爷收梅花去了。
家中后院全是晒干的梅花。
温情看店铺,似是店中出了点一些难缠的问题,温氏要去店铺处理事情,莫赠便以买饰品为由跟着去了。
不过莫赠不易过多出现在他人视野中,便遮了面貌。
路过公孙大夫的屋子,他又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千奇百怪的药方,莫赠便未有喊他出去。
倒是出府坐马车时,他风风火火的跑了出来,挤上了莫赠与温氏的马车。
“等等老夫!老夫要去亲自买几个药罐儿去。”他道。
温氏心不在焉道:“您可随意用府上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