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叫卿家了?”素还真揉捏着那越来越让人爱不释手的花蕾,见谈无欲已经情动意乱,那双勾魂荡魄的眼睛几要溢出水来,忍不住出言调侃,想着他师弟素来脸皮最薄、闻言必要羞赧,那种难为情的样子总令素还真欲罢不能。
谁知谈无欲醉得彻底,又打定了主意恣肆,反应迥异平常。他听见这话不但没害羞,反倒轻声笑了起来,一只手学着素还真的样子,从他师兄肩上慢慢摸下来,摸过平坦的胸膛、没有停下,摸过结实的小腹、也没有停下,直摸到已滚烫变硬的所在,五指收拢,极富挑逗性的低声说:“高裴二卿哪儿来的这个?嗯?”他用飞红的眼角勾了素还真一眼,眉梢轻挑,那声嗯,像惑人的魔音撞在素还真的耳膜上,将一把情火从耳朵里火辣辣的直烧到在心里、又一路燎原般烧到脚后跟。
“无欲、无欲...”素还真觉得自个儿的眼眶都烧得发烫,他扯开怀中人的领口,一手托着谈无欲的头、狠狠吻着酒香袭人的薄唇,一手探到衣里有些粗暴的抚弄滑腻细白的肌肤,揉搓得谈无欲的脖颈、锁骨、胸膛片片泛红,“咱就跟这儿,我等不及了...这要走回去,跟半路我就得烧成飞灰...”素还真边说边从谈无欲的唇吻到耳朵,把耳垂含在嘴里用牙齿扯着、磨着,他听见谈无欲在笑,心中爱意更炽,一路从耳后舔吻到锁骨,谈无欲双手抱着他的脖子,低头在他头发上落下一个个亲吻。
情思正浓,谈无欲双手捧起素还真的脸,额头抵着额头,鼻息纠缠鼻息,轻晃着头唱道:“娘娘有话儿说与你,你若是遂得娘娘心,顺得娘娘意,我便就、就...”
“就如何?”素还真见他醉态撩人,衣衫半解挂在臂弯,月光照在肌肤上莹莹生光、好不爱人。
“就万事都依你...”谈无欲在素还真脸上轻吻了一下,呢喃道:“石桌石凳甚是寒冷,娘娘不乐意...要在那疏影里,不要在冰轮下。”
“花石里、美人榻,且傍着那荼蘼架...”素还真用鼻梁蹭着他的细致的脸颊,“可好吗?”
谈无欲用手轻轻拍了拍素还真的脸,柔声道:“按戏里演,是该赏你三锅贴儿的...可是我舍不得,只能依你了。”
“无欲、呼,别出去唱这出戏。”
“嗯...啊!慢、慢点...我唱得、唱得不好吗?啊...轻点...”
“不好、不好,”素还真把脸埋在谈无欲的胸口,紧紧搂着他的腰使劲往自己身上压,“不要旁人听,更不许他们看。”
谈无欲身上汗津津的,都是汗水,偶尔一阵风过,拂过花架上雪白的花,几片花瓣飘落在他身上,浸着汗水散发出阵阵幽香,衬得他的肌肤更嫩白、更令人迷恋,“素、素...我...别这样、啊!不行...”
“答应我、答应我!”素还真的手碾碎了花瓣,也好似在谈无欲的神智上碾过去,他什么都不想想了,什么戏、什么花、什么明天,只想抵死缠绵、只想在这人怀里融化成水、蒸腾成烟。
“答应你...嗯,答应你...”谈无欲觉得酒劲儿又上来了,他忍不住抱紧身上的人放肆的呻吟,低声喊着素还真的名字,一次又一次的叫他:“师兄、师兄、师兄...”
架下花如雪,怀中人似玉。
皆是开到荼蘼,韶华胜极。
“你二爹怎么从不唱贵妃醉酒?”同班的小花旦一边勾脸一边问续缘。
“怎么不唱,我爹跟家唱。”续缘对着镜子捯饬行头,颇得意的说:“台面上这些角儿,都没我爹唱的好呢!”
“那干嘛不登台唱,这戏多红?”
“我爹还用再红?”续缘眼珠一转,慢悠悠地道:“总得给别人留口饭吃。”
却说那日谈无欲酒醒后,羞恼万分、直骂喝酒乱性,扭头上天津唱了三月戏,绝不让素还真跟着。回来后将这出醉酒教给了冷水心,冷水心学的时候,续缘就跟边上看着,这才信了长恨歌里写的事,什么侍儿扶起娇无力、什么六宫粉黛无颜色、什么君王从此不早朝,正看到兴头上,却突被素还真捂了眼睛、往肩上一扛抱了就走。
“再看你可就找不着媳妇儿了!”素还真拍拍续缘的小屁股,悄声道。
“嘿、听听这话里的得意劲儿!”续缘用小手捶着素还真的后背,二人玩笑着走远了。
海外徒闻更九州,他生未卜此生休。
空闻虎旅传宵柝,无复鸡人报晓筹。
此日六军同驻马,当时七夕笑牵牛。
如何四纪为天子,不及卢家有莫愁?
【贵妃醉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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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醉酒这出戏算是京剧中的经典了。
我倒觉得好看的不在海岛冰轮初转腾,反而在后面杨妃的醉态。确实撩人、可堪倾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