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轻的,以后再让我发现你犯这样的错误,直接把你关起来这辈子你都甭想出来了!”胤禛严厉的注视着弘时道。
“儿子知道错了,是儿子一时想差了,请阿玛责罚!”弘时带着哭腔回答。
“打二十个手板子,把《孝经》抄写一百遍交给我,半年内不准你出去跟别人顽。”胤禛毫不留情的宣布责罚,弘时听到这里,感觉天都要塌了一半。
半年不许出去,等可以出去了天都冷了,还能干些啥?男孩子一起出去无非也就是打猎……再有他半年不出去不是都知道他被罚了?
哭丧着脸应下来,被四爷严厉的盯着把年玉蝶跟他的合作交代清楚了,自己去找苏培盛领了罚才步伐扭捏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爷这下手也忒狠了!您还小呢!万一伤到骨头怎么办呢?”跟在弘时身边的小太监看着弘时屁股上高高肿起来的手印子和红肿到破皮的左手,眼泪都要下来了。
“行了,我阿玛
也是你能置喙的么?要是嘴上再没把门儿,小爷就把你撵到院子里做粗使去!”弘时神色散漫的训斥着自己的贴身太监,脸上丝毫不见下午在四爷书房中的恐惧和怨恨,吓得小太监手一抖,疼得弘时吸了一口冷气,狠狠瞪了他一眼。
“三阿哥,要奴才说,这次就是配合的人不用心,不然……”跟在弘时身边的哈哈珠子他塔拉·松格神色愤然,话没说完就被弘时不耐烦的打断了。
“你是不是傻?他们用没用心和我用没用心看不出来么?”
“啊?三阿哥您是说……”另外三个哈哈珠子也凑过来,一脸不解。
“我就没想过要动静香居那位和弘晗,再怎么说那也是小爷的弟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就凭那个女人几句话我就不顾兄弟亲情动手,我还是人么?”弘时翻了个白眼,神色中自带一股傲气和桀骜。
年玉蝶温婉动人的端着小娘脸过来的时候,弘时就知道那女人肚子里没有好水,若是他不上钩,换了别人,怕是伊子墨和弘晗真落不了好,那怎么行,内部矛盾是内部矛盾,若有人想伤害他兄弟,不管是谁都要弄死他!
“那您为什么……”伊拉里·阿布凯更摸不着头脑了。
李氏家里已经没什么人了,他这四个哈哈珠子都是四爷从门下奴才里面挑出来的,他塔拉氏和伊拉里氏各选了两家,还算是实力不错的人家,以后都是弘时的助力。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我没想怎么着他们,可让他们吃点苦头也不错,现在你再看看我阿玛还会下意识忽视我么?”弘时摇头晃脑,骄傲的一匹。
若他真想动手,金桔就不可能只是被打晕扔到枯井里,当时伊子墨若是没躲进空间就会知道,那个侍卫刚进去就被人发现,吓得逃走了。
他是个聪明孩子,不动声色应下年玉蝶的算计,心甘情愿做出头羊就是为了保证这几个人的生命安全。
前世今生,弘时都是一个骄傲的人,从小就霸道小心眼,真真儿的随了四爷的性子,但他骨子里大气,他上辈子也通过类似的方式来吸引四爷的注意来着。
可惜上辈子他比较背,遇上一个狠毒有手腕的耿氏,四爷也没被伊子墨闹成现在这个性子,还是个冷冷不爱多言的严父,日积月累下去,一步错步步错,才造成了他的悲剧。
这辈子耿氏早就被年玉蝶折腾的退场,年玉蝶跟耿氏又是不一样的性子,更愿意耍些计谋,就给了弘时可操作的空间。
当然他心里的郁闷也积攒到了一定程度,若四爷还是上辈子的脾气,估计还是会悲剧收场,所以说一只蝴蝶的翅膀确实改变了很多事情,这辈子刚见苗头,就让四爷利落给掐断了,让弘时里里外外打心底里妥帖,自然是不一样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弘昭现是世子,弘晗和弘皓又受宠,奴才怕三阿哥吃亏呢。”伊拉里氏另外一家的孩子茂林若有所思,四个人中他算是最有头脑的一个。
“哼,世子又如何,男儿的尊荣是在战场上挣来的,小爷从来也没稀罕过那个位置好么!”弘时撇了下嘴随意到。
小孩子的是非观都是从有记忆开始被影响的,他开始记事的时候若论长子,他还有个哥哥,若论嫡庶,福晋又不是没孩子,他没有那种自己的东西被人抢了的感觉,从小就看着阿玛跑遍大江南北,而且在进宫的时候也听十四阿哥讲述战场上的英雄故事,他一直都渴望有一天能上战场,做个大将军王!
“不管三阿哥想怎么样,奴才都跟定三阿哥了!”他塔拉·阿林保是个虎头虎脑的十一岁男孩儿,他也是磊落好武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