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偏不如他意,就是要让他难受、愤怒、痛苦,继而来求她,臣服于她。
顿珠自然是看得出封祁不想再和他继续这个话题,也就闭嘴不言,只是叶峣那般如狼锐利的眼神还是深深刻到了她脑海中。
这个女孩肯定是个烈性的,也不知道经历过什么才变成了这样。
接下来两人再无停留,由顿珠带了封祁去参观马卡鲁峰大本营。
蒙古包里正聚集了一群人,有一部分是飞行救援的队员,清一色全都是年轻的高原汉子,脸庞被晒得黝黑。
顿珠一一向封祁介绍,待介绍到占堆的时候,他一拍脑袋,用力拍了拍占堆的肩膀,“你不是我们队里的队员,过来凑什么热闹?”
但是,她未经同意就改编她的歌,这难道不是侵权行为吗?
岑蔓看了一眼头顶的摄像机,看见摄像师还在拍,她扯了一抹笑,已经心生一计。
而且,这一计不成,她还有后招。
根本就不需要将叶峣给放在眼里。
在场观看的人,在听完歌之后已经涌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全都叫好,有人甚至哭出了声。
叶峣向他们鞠躬,每个方向都鞠了一躬,以表感谢他们的喜爱之意。
最后还是江霏先发现了她,向她笑道:“小叶,是有什么事情吗?”
她曾经也叫过另外一个丫头做“小叶”,只是她莫名失踪,她再也没有见过她。
叶峣自然是完全不像她的,可是因为是同一个姓,而且又是和叶辞差不多年纪,她才无可抑制地想起她。
“对不起打扰到你们了,我其实也只是想问一问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人进来过,拿了我们房间的房卡进过我们的房间。”叶峣直接说道。
“小叶能不能说一下详细具体的事情?”江霏瞬间察觉出不妥,直接问道。
他看了一下她所临摹好的一部分壁画,其中有一幅是《云气图》,属于装饰风景类的画,看似简单易摹,然而仔细去观察,会发现在灯光的照射下,纸面上描了描金细线平面的云好像会浮动一般。
那栩栩如生的效果让人身临其境,犹如真的到了极乐,被佛光洗礼了一般。
他这样的形容自然是夸张了,可是那一刻,穿着通勤T恤和棉质长裤的年轻姑娘,画室中常年飘浮着的矿物原料不知名的味道,眼前自己捧着的会浮动的祥云,那么多那么多的一切加起来,足以让他永生难忘。
回头,就能看到她低眉勾线的侧颜,唇珠露出一隅,那柔和却稚嫩的面容让人感受到了什么叫“岁月静好”。
他算是误入了她的画室的,他当时是想去书房找封靖来着的,不小心进了她的画室。
她那时候正在构思着主体文殊菩萨的容貌,被他这么一打岔,简短打过招呼之后,再次沉入自己的世界里,直至他走的时候,全程都没有再交流。
云吞昂着头看着她,双眼也亮晶晶的,似乎也被她的情绪所感染。
叶峣揉了揉它的下巴,凑到它跟前轻声对它说:“云吞,我这是真的恋爱了啦,好像做梦一样。”
“嗷~~~”
云吞这次很长气地吼了一声,吓得叶峣连忙制止它,害怕引来不远处的狼群。
她烧了热水洗了脸,简单擦了身,便拿出手机登陆上微博看了看,眼里兴奋的光逐渐熄灭了下来。
网上各种谩骂的信息还在继续着,只是风向其实是大变了,没有人再不分青红皂白来骂她了。
随即他的眼神也变得晦暗不明。
叶峣哪里仅仅是难为情,那是一种介乎害羞、羞赧以及是不知所措的复杂表情,是少女怀春最直接的表达。
怪不得……不敢去看封祁了。
紧了紧拳头,他强迫自己收回视线,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过。
莫辰跟在他身侧,将沈度的表情变化全都收进眼底,心中一动,也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微微晦涩,“兄弟,看开点。”
沈度将拳头收得更紧了,抿紧了唇不回答。
靳景做事严谨,但是现在是没有任何别的线索可以继续追寻了,只能从沈度和叶峣这里入手。
而沈度,绝对是一个关键人物。
“阿景,你问的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封祁皱眉,并不赞同他给叶峣这么大的压力,之前和他们说的话都白说了。
靳景微微挑了眉,仍旧看向叶峣,不是他太狠,而是这个案件早点解决,叶峣的危险也能早日解除,现在不逼她一把,哪里能有什么进展。
所以,你护侄女心切也是没什么用的了。
“我和他其实不熟,”叶峣在他们逐渐剑拔弩张的气氛中缓缓出声,“我和他见面统共不超过5次,每次呆的时间不超过半个小时,他甚至连我的联系方式都没有。靳叔叔,你如果真让我去判断他是否能够相信,我给不到明确的结果你,但是从我养父母口中,我可以推测出他是一个很有责任心和正义感的人,也是他们最引以为傲的学生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