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腰身折出来的弧度已然是深深刻进他的脑海里了。
封祁看到她这副样子哪里肯舍得再说她半句?走过去将她搂紧,发现她身上的毛衣也是半湿的,暗骂一声,果然是看见了美色就头脑发晕了。
放开了她,又将自己身上穿的一件衣服脱下来递给她,这次的是一件白色紧身防寒内衣,男款,也是那种户外常穿的速干衣,既保暖又符合户外需求。
“换上这件。”封祁说道,语气毋庸置疑。
“……哦。”
叶峣好想说一句她没有穿内衣,穿这件衣服真的是什么都能看见的,可是看着封祁的脸色她又不敢再说了,害怕他一不高兴就摁着她打。
封祁先带叶峣去蒋冶所说的那家专卖佛珠的店铺,找到了藏族老板,将佛珠拿出来给老板查看。
老板看到那串泛着莹润光泽的佛珠的时候,眼睛都亮了,暗暗赞叹,“扎西德勒!这是从哪里得来的佛珠?起码有上百年了吧?”
叶峣见他这般感兴趣,便实话实说,说明了一下佛珠的来历,店主爱不释手,将佛珠拿手里看了又看,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们肯割爱吗?”
叶峣立即摇头,“抱歉。”
“这串佛珠成色很好,而且材质稀有,鹿骨的话现在可是绝迹了,如果你肯割爱的话,我肯定能给你卖一个好价钱!”老板不死心,继续劝说。
但是她又不好明说,早上的时候是挺生气的,但是过后又觉得没什么,人生苦短,很应该及时行乐。
只是就是不太习惯而已。
可是既然他都不在意,她又在意什么?
“今天早上的事情,叔叔要对你说一声‘抱歉’。”
叶峣既然提到这件事情,封祁也就对她明确说清楚,他十分郑重地对她说了一声“对不起”。
叶峣被他这样认真的态度给弄得有些呆怔了,“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有条件。”封祁突然说了一句。
“嗯?”
“给我一个早安吻。”
他说着,不等叶峣反应过来,便抬起她的下颌,将双唇覆了上去。
“……”
叶峣感受着唇上温软的触感,来不及闭上眼睛,只能看见眼前男人眼里倒映着的自己。
所以他只能散步式驾驶。
她走向的是叶峣的方向。
敲响了车窗,叶峣只得降下车窗看向她,以眼神示意。
“你们能不能载我一程?我们的车子烂了。我身体不太舒服。”女人说道,眼睛一直盯着叶峣,显得非常无辜。
“抱歉,我们的车已经没有位置了。”封祁往后看了看,云吞一只狗像山大王似的霸占了整个后座。
叶峣开了半扇车窗,枕着手臂看向窗外,露出小半张脸来了,也不顾风将她的头发吹乱,看着校园里别的学生穿着宽松校服上体育课的情景,就有些怀念。
封祁在旁边看着她,眼神也逐渐温柔,甚至有一丝溺爱他也没有发现。
“带你去一个地方,可以将整个靳川中学都收入眼底的。”封祁摸了摸她的长发,对她说道。
“去哪里?”叶峣来了点兴趣,侧头看了看他。
少女的容貌实在是过于青春,在阳光的照耀下水嫩水嫩的,眼里光泽延绵,氲了一池清澈的湖水。
“待会儿就知道了。”他忍不住掐了掐她的脸,然后又将车给开走。
“小心点,怎么总毛毛躁躁的?”封祁的电话还没有挂,他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有一丝责备,但更多的还是担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居然从中听出了一丝宠溺。
嘶——
还真是见鬼了!我去!肯定不是他自己想的这样子的!
封澄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动声色地听着封祁和叶峣那边的对话。
他现在才不在乎他是否有偷听!
后来听了不知道谁说画画可以“改良”她的性格,让她变得不那么暴躁,她家祁叔叔便试着让她去学画画,一学就一发不可收拾。
狼在狩猎的时候总是觑准目标继而全神贯注地寻找机会去捕猎,这过程需要极大的耐心,而她是将这份在文明社会无处可用的耐心用到了画画上面,如虎添翼。
许是她对素描是真的有天赋的,短短几年间所达到的高度让她的养父母都咋舌。
不然又怎么会在15岁那年被临摹敦煌壁画的总画师看中,给她一个机会进队?
可是现在她几乎是连拿画笔都拿不稳了,更别说争取什么机会了。
“学了都有3年了,别的师兄都可以出师了,我还在原地踏步。”桑巴说着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神情沮丧。
“不编了吗?”封祁问道,已经是坐下来准备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