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不死心,“不后悔?”
叶花燃摇了摇头,“是。不后悔。”
许久,临渊开口道,咬牙道,“若是他日他待你不好,你只管修书一封。无论有多艰难,哥哥定然带你回家。”
叶花燃允诺,“好。”
临渊没有在栖鸾阁久待。
怀瑾还不知道他临时变却了决定的事情,他需要将东珠不肯南下的消息告知给怀瑾,好让他通知南方那边接应的人,东珠暂时不会不会去的消息。
“格格,您跟世子爷是……吵嘴了么?”
临渊走后,碧鸢小心翼翼地从外头进来,睁大一双眼睛,小声地问道。
她是在外头都听见了世子爷生气的声音。
不过她也知晓做奴婢的本份,不该听的,她是一个字也没敢听。
格格竟敢同世子爷吵起来,这在碧鸢看来,小主子可太够胆了。
至少,如果换成是她,世子一个眼神,就够她狠狠地打一个哆嗦的了。
“没有,只是同哥哥在某件事上的看法有些相左罢了。我累了,你去命人给我送一桶洗澡水进来。”
叶花燃一边往房间里头走,一边对碧鸢吩咐道。
“是,格格。”
碧鸢刚想往外走,只听小主子“啊”地低唤了一声。
碧鸢疾步往前走了几步,一看,原来是小主子被放在门边的一个箱子给绊了一跤。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方才在这里这些东西来着,听见格格的声音,没收拾完。还请格格恕罪。”
碧鸢连忙去扶小主子在边上的凳子上坐下。
“无妨。你又不是诚心的。”
叶花燃摇摇头。
她的目光落在门口那两大口箱子敞开的箱子上,她对里头的一些东西有印象,好些都是她昔日送给邵莹莹的,当然,也有邵莹莹以借的名义拿去,最后反倒是她没好意思开口要回,也就送给了她的。
“这些便是全部了么?”
“没有。哪儿止这么一点。不看清单奴婢还不知道,这些年,盈盈姑娘从咱们这儿借的,格格您主动给的,零零总总的小玩意儿加起来,可多了。就这两大箱子都装满,都还差了一大截呢。奴婢问过邵夫人了跟莹姑娘了,她们说是好些东西她们也暂且也想不起来都放在了哪里,说是让格格再给她们一些时日。等她们全部将东西收拾起来,再一并送到咱们院子里来。”
是当真等一些时日就把东西给送回,还是想要拖延时间?
怕是有些东西已经被她们拿去典当或者是送人以抬高她们的身价切了,她们这是想等她跟归年成婚,嫁去魁北,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剩下的东西她们也就可以不必归还了,如此类似的主意。
否则何以还回来的全是一些精致却并不值钱的小玩意儿,真正贵重的没见着几样?
“碧鸢,明日你再去映竹院走一趟。就说我跟归年大婚在即,不日就要动身去魁北。限她们三日之后就把东西全部归还。”
碧鸢惊讶地瞪圆了眼,“三日之后就要全部还回来么?倘若届时邵夫人跟莹莹姑娘还是还不上来呢?”
她听着邵夫人的意思,分明是要再过些时日才能把东西给收拾出来的样子,三日之限,时间上怕是有点紧。
“那就照价赔偿吧。缺的什么,就按照现在的市价赔偿。”
叶花燃弯了弯唇,懒懒地道。
总归是,如何吃进去的,她便让她们如何再原封不动地给她吐出来。
……
“你说,这封信是傍晚时分,放在门口的?”
谢逾白手握褐色信封,目光落在将信封交给他的谷雨身上
信封上一片空白,既没有收件人的姓名,也没有写寄信人的性命。
“是的。下午我们听见敲门声,惊蛰前去开门,没见着人,一低头,就发现了这封被躺在地上的信封。”
谢逾白于是将目光看向惊蛰。
并非信不过谷雨,而是发现信封的人是惊蛰,出于谨慎,自然要跟惊蛰求证,更是为了听听看是不是惊蛰还有不同的发现。
惊蛰点头,“嗯,没错,就是谷雨说的那样。确是一听见敲门声,我就跑出去了。我还追出去一段路,结果没看见人。后来想想,很有可能是对方找了酒店的工作人员,塞的这封信。因此很有可能在我打开门之前,对方就早就已经找好了躲藏的地方。所以才会,就算是我在第一时间追出去,都没有见到人。”
“由此也可以判断,送这封信,或者说应该是叫人送这封信上来的幕后之人,定然是性情非常谨慎之人。”
谷雨说出自己的判断。
“现在只能等主子打开来看,根据上面的字迹,看不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