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鹿鸣其实很紧张,可是话已经说出口了,总不能只给他看自己。便装模作样的镇定,把他裤带扯开探了一眼,然后便看到了那丛林中一只勇猛的猎'枪。
吓得她忙背过身,抓了毯子盖住自己:“你才是真丑呢。我要睡觉。”
真他妈是蠢么?整个W市高中有他这样尺寸的没几个。钟洲衍却已经关不住了,抱过去抵在女孩耳畔,气息灼灼地央求道:“呦呦,我们做一次吧?”
清劲指骨滑过她松散的头发,唇贴着她柔软耳际从未有过的炽热和蛊惑。许鹿鸣紧张得好像大脑里只剩下轰轰的心跳声,她就攥着衣襟问:“做了会变得怎样?”
钟洲衍安抚她:“除了那层消失,不会有任何区别。你要是怕,我就自己去洗手间解决。”
小美鹿被他抓住了,他盯着看,试探地蹭下去。许鹿鸣空虚得说不出话,后来两个就一起发生了。
没有任何经验,只记得痛心彻骨却又生怕他出离。他是劲健的,有着擅打又嗜斗的基因,体力非寻常。英俊高冷的模样,俯看着许鹿鸣迷蒙的眼帘,一边小心翼翼生怕伤害到,一边却又戏谑低喃:“呦呦,你躺平更多肉了。”
许鹿鸣就心底里自卑,还在担心自己是不是长得不好。因为不知道轻与狠的乱撞,房间里没人,后面许鹿鸣就控不住地一声一声叫起来。
钟洲衍跟许鹿鸣说:“许呦呦,你这样的声音,念得我魂都要散了。如果愿意等我几年,你就是我的最后一个,今后所有的都给你。”
叫许鹿鸣最好不要再去找仔仔,说在他入手钟家生意前,雁辞被低调忽略对他有好处。
许鹿鸣接触过他们家族间的那次宴会,猜着他应该过得并不省心,否则缘何夜色下的少年身影,总是那般犀利与冷寂。她便遵守,没有再跟钟雁辞联系。
但她是真的,开始很爱很爱钟洲衍。
那天晚上两个人没有做措施,半夜钟洲衍又磨了许鹿鸣两次。隔天早上醒来,迈步子都发软。许鹿鸣赶在室友回来前,把自己小书房收拾得毫无痕迹可寻。
她根本没有想过,钟雁辞怎么有天会在马路对面等她。
五月中旬发工资,许鹿鸣去银行里取钱,才出自动柜员机房,竟见到对面清隽高挑的钟雁辞,看着她叫:“鹿鸣。在这里。”就跟之前每次带他出来玩一样。
许鹿鸣尚未招呼,却忽然马路上一辆摩托车刹不住,横冲乱撞地朝他那边过来。许鹿鸣失声喊:“雁辞小心!”脚下一块香蕉皮绊住,她便整个儿向后滑倒,闭眼前只隐约对面一辆蓝色跑车刹住,有少年从车里冲出。
……
等醒来时人正躺在医院的急诊吊瓶,医生说她惊吓过度晕过去了,其他无碍。
许鹿鸣吊完瓶忙不迭地打钟雁辞电话,关机。打钟洲衍的,也是关机。
看电视里说两个抢劫犯开着摩托乱窜,造成街道人员与宠物伤亡,而肇事者一个不慎磕在假山石上撞死了,另一个现场逃逸,现正在紧密侦查。
许鹿鸣一直提心吊胆了五六天,总算才拨通钟洲衍手机。
电话接起来,少年嗓音却虚冷而低沉,仿佛没有生气。
许鹿鸣眨了眨眼,问:“洲衍,雁辞还好吗?那天看到他在路中间很危险。”
她这时还未觉着有异样,不料钟洲衍那边气息顿住,许久了冷漠道:“许鹿鸣,你是把我说的当放-屁?对你掏心掏肺不够,还要再去招惹他。”
许鹿鸣听不懂,以为他误会自己,忙解释:“没有。我没有和雁辞联系,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在那。”
除了你约他,雁辞从不会独自外出。钟洲衍那边似咬了咬唇,冷声低叱:“有没有你心里清楚。你不就是为攀慕虚荣,一个不够要两个?以后最好离我的世界远点!”
似深沉地吸了口冷气,蓦地结束了通话。
怎么突然就变这样了?许鹿鸣难过得想哭,连解释都无从解释,又不知道钟雁辞到底怎样了。
她性子可从不服软,一直想也没明白怎么回事,便去三中的门口等,但没再见过钟洲衍出现。她休息回H市时,花30块钱找小男生去钟家门房问:“洲衍同学在家吗?”郑伯简短的:“不在。”又问:“雁辞还有钟太太在吗?”郑伯淡淡答:“不在,太太去美国了。”
许鹿鸣无法得知实情,各种浮想联翩。夜里睡觉躺在床上,想着钟洲衍搂着她抵缠时的柔情,她就眨着眼帘难过。就像上次吵架,偶然听到司马益一句“她不是爸爸的孩子”,许鹿鸣当时觉着世界都陌生了,可仍一滴眼泪都挤不出。
她心里往好的方面想着,只是一辆摩托车,也许伤亡的是宠物。后面又想着钟洲衍那种男生本来就薄情,可能又在找借口甩自己了,她便催眠着不要再去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