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萌萌的。”说到这里， 许臻突然不说话了。
“……”秦然也不捶床了， 敛了笑容坐起身来，“等会一起去医院看看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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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走出了旅馆， 站在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下， 等待绿灯的跳转。
雪还在下， 俩人也没打伞，就带着个帽子站在那儿淋雪。
“先吃点东西吧，你想吃啥？”秦然问。
“随便吃点吧……”许臻紧了紧领口， 有点儿心不在焉。
“那就去吃粥吧。”酗酒之后肯定得吃点清淡的养养胃。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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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搜索了一下周围的店铺， 最后找到了一家口碑不错的粥铺，秦然以前还点过他家的外卖， 挺实惠的。
“你要联系一下，嗯， 他们吗？”秦然将解锁了的手机放在了桌子上。
“……嗯。”许臻犹豫几秒，还是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
“他今天话怎么这么少？”秦然撑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打字的许臻。
从早上起来就有些不对劲，
“可能昨晚突然表白，现在有点不好意思了吧。”学习姬分析道。
“……你昨晚不是不在吗？”秦然惊了，昨晚系统吐槽他一直打王者之后就走了，怎么知道他们后来说的话？
“我只是没说话，不代表我不在啊。”学习姬抠鼻.jpg
真是个傻儿子，脑子都不会动动吗？你的一举一动本系统可都关注着呢。
“他昨晚喝醉了，应该不记得了吧。”秦然一本正经地分析道。
就像他上次喝醉了一样，顶多迷迷糊糊记得一些自己做的事，说了什么话哪想得起来啊。
“人家学霸说不定记忆力超常呢，喝醉了都能背书的那种。”学习姬吐槽道，末尾，又加了一句：“你希望他记得吗？”
希望吗？秦然默然。
他也不知道。
记不记得，只要许臻不提，就等同于没发生过吧。
他总不好意思开口问——兄弟，昨晚说喜欢我的话还算数吗？
太尴尬了。
“你好怂啊，还是个男人吗？”学习姬无语，“敢不敢主动一点。”
“……你不懂。”学习系统又怎么能了解他这个花季少年的心思。
学习姬：？打扰了。
bye，走了。
“……”
这系统怎么越来越傲娇了。
许臻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许严回复的短信——
“我们在第一人民医院，萌萌没有什么大碍了。”
秦然显然听出了短信提示音，赶忙问：“怎么样了？”
“没事了，在医院，我们吃好了就过去吧。”许臻将手机递给秦然，脸色有点难看。
“怎么了？”秦然接过手机，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大概是昨晚喝多了，还有点不舒服，”许臻摸了摸肚子，笑了笑，安慰道，“没事，过会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
过会大概只会更严重吧。
本来胃就不好，昨晚还这么放纵自己，活该。
撑到待会去医院再偷偷去开点药吧。
不想再让这个人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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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铺子的粥的确很棒，秦然三加五除二就给吃了个干净，许臻一勺一勺地挖着，只吃了一半。
“走吧。”许臻放下勺子，站起身朝秦然道，“我们打车去。”
“你就吃这么少吗？”秦然看着他碗里剩下的一半粥皱了皱眉头。
就吃这么一点哪行啊？
“没事，够了，待会饿了再买。”许臻戴起了帽子，一副“快走吧，我真的吃不下了”的样子。
“好吧。”秦然只能跟着他走出了铺子。
两人在路边招了辆出租车，前往第一人民医院。
“你真的没事吧？”
许臻上车之后脸色好像更不好了，右手一直按着自己的肚子，闭着眼睛也不说话。
虽然许臻刚才解释自己昨晚喝多了现在还没缓过来，但是看他这个样子，好像不是宿醉后的反应啊？
更像是……
胃痛？！
秦然突然发现自己意识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付于宴之前说过啥来着？许臻胃不好，脆得很，哪经得住昨晚灌那么多酒啊。
他也真是笨蛋，怎么没早点意识到这个问题啊。
“喂。”秦然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凉，这人怕不是已经出一身的冷汗了。
“嗯……”许臻瘫在那儿，连眼皮都不想动一下。
疼，真疼，抽抽的疼，就跟什么东西在绞自己的胃似的。
不想再坚持下去了，明明身边就有一个可以依赖的人。
“我好难受。”
“我、我帮你揉揉？……”秦然有些手足无措，从来没有遇到过胃疼的人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