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用依恋仰慕的目光望着他,似是不情不愿抬手指了指隔壁,“在另一间房。”
大皇子怒道:“你不早说!丑女人看着真是倒胃口。”
他转身就走,毫不留恋。
片刻后,顾盼听见隔壁屋子传来的尖叫救命声,可惜这边的人手都提前让她们给撤了,叫破喉咙也叫不来人。
顾盼穿好衣裳,整理好头发,然后才急匆匆的往外跑,气喘吁吁跑到一半迎面撞上领着不少人朝这边来的李贵妃,她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泪流满面揪住李贵妃的袖子,“娘娘......”
李贵妃跟撞了鬼似的,“啊!”的一声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你你......”
你不是应该已经被大皇子给弄了吗!
这张脸又是怎么回事!
顾盼用袖口擦擦眼泪,“娘娘呜呜呜呜。”
李贵妃忍着恶心,“发生了什么事你快点说。”
她身后的李都济也被恶心的不轻,但又觉得顾盼这幅样子怪可怜的,“你别假哭了,有事说事,没事就滚。”
“娘娘,来西宫左边的厢房里有人喊救命,我胆子小不敢过去,你们快带人过去看看吧。”
李贵妃眼前一黑,死死掐着身边嬷嬷的手腕,稳住身形,她记得来西宫左厢房可是顾舒怀歇息的屋子。
如今安然无恙的居然是顾盼,反倒是顾舒怀不知下落。
“走,去看看。”
顾盼屁颠屁颠跟在她们身后一起去看热闹,算算时间,顾舒怀也不会真出什么事,她自个儿不打歪主意,就害不到她头上。
刚入来西宫,便能听见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李都济脸色大变,已经听出了是谁的声音,其他人或多或少也明白了什么。
李贵妃沉着脸,命令身后的太监,“还不快去把门踢开救人!”
“是是是。”
屋里的情况比想象中要好些,床幔被撕的粉碎,被子里的棉絮也七零八落,好在顾舒怀身上还好好穿着衣裳,外衫被嘶,里衣尚且完好。
李贵妃松了口气,但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即使北狄来的大皇子来不及做点什么,顾舒怀的名声却已经毁了。
“还不快去将此事禀报皇上!”
“不可!”
“贵妃姐姐,发生这么大的事,你还想瞒着陛下不成?”
“徐嫔,今天这么好的日子,你若想拿这种事去扰了皇上的心情,本宫就不拦你。”
徐嫔噤声,便不再提。
李贵妃派太监将神志不太清醒的大皇子拉了下去,随后用词严厉不许任何人将今天看见的事往外说。
顾舒怀抖着手穿好衣服,双脚底下仿佛灌了千斤沉的铅,一步步往外挪,经过顾盼身边停了下来,瞪着双眼,“是你。”
顾盼装傻,“的确是我救了你。”
“你!”
“姐姐真的该好好谢谢我,若不是我叫人叫的及时,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我想都不敢想。”
顾舒怀浑身发抖,唇色惨白,头脑眩晕,被气的说不出话。
这件事即是李贵妃想瞒也瞒不住,人多口杂,其中还有不少都暗戳戳把她当对手,等着看她的笑话,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顾舒怀和李都济的婚事,多是不能成。
回过神来,顾盼觉得自己方才得意忘形的样子像极了恶毒女配,但是,她太太太太太太爽了。
元宵宴之前,钟砚用顾盼突发恶疾的由头提前离场,庆元帝没生气,也没拦着他们出宫,大手一挥,放他们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钟砚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像覆着一层厚厚的乌云,阴沉可怖。
顾盼脸上的红疹颜色淡了淡,逐渐消退,总算没那么的难看。
钟砚绷着脸,一路都没说话。
回到侯府后院,钟砚的气好像才消了点,板着脸帮她找到了药,拍拍床边的位置,“过来坐。”
顾盼揪着手指,心情忐忑在他面前坐下。
不多会儿,男人的指尖贴着她的脸,紧扣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慢条斯理给她涂抹膏药。
这药无色无味,冰凉服帖,涂上去舒舒服服的。
钟砚掀开她的衣领,连她的脖子还有锁骨都没放过,女人后颈散发出的浅浅余香勾的钟砚略失神,眸光渐趋晦暗,喉结滚动,咽了咽口水。
顾盼第二天清早还在茫然,不明白昨晚怎么就涂到了床上。
起初,还姑且算温柔蜜意。
中期,似疾风骤雨席卷而来。
到了最后,便是绝对的压制控制。
钟砚床上床下分明两个样,装的道貌岸然。
顾盼她太难了,娇弱白嫩的她真是吃不消他这个原始蛮横的小禽/兽。
隔日,侯府收到了两封信件,都是点名指性要递给顾盼的信件,只是提前被钟砚的心腹截下来,直接送到他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