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兽这种东西,养殖的再怎么强悍也是血肉之躯,构装的必定有一个能量内核,这些都是避无可避的弱点,尤其,这些战兽受伤或者损坏到一定程度就必须退出战场,否则一旦受到了致命打击,无论哪个国家都会心疼死。而元素系和亡灵系的战兽,这两种都是召唤出来的,从某方面来说,也同是无生命的。它们是一次性的,所以让这些战兽战斗到最后一刻,也没人会觉得心疼。
开战前在要塞附近被召唤出来,并且闹出了不小的动静。虽然间谍反应过来的情报表示,从要塞高层的反应看这件事是一个魔法师进行魔法实验时发生的意外,但是……
“一个!注意我的重音,‘一个!’魔法师在进行魔法实验时发生的‘意外!’,意外!你们认为这可能吗?莽坦这些野蛮人玩弄谋略的手段也太低劣了!”说话的人留着漂亮的卷曲大胡须,他是这支联军中其中一支部队的指挥官,名叫马库斯。在他的帐篷除他之外还有三个人,他们是其他另外两个国家军队的指挥官或者副指挥官。现在马库斯在近乎歇斯底里的咆哮,但其他三个人并没表现出反感,相反,他们一脸的赞同。
因为就在刚才,托德元帅召集他们,并表示已经从间谍处得到了莽坦战兽的确切情报,并命令托马斯率领另外两个国家还有他自己的军队,最迟在后天上午十点之前,发动第一轮进攻。他表示那头战兽构不成威胁,无论他们是计入怎么样的想法而得出这个结论的,如果放在三四天之前,这个结论是非常正确的。别说威胁了,根本连召唤都召唤不出来,但是现在……
“但是我们必须要战斗。”一个略微有些弱的声音说,说话的是最年轻的一位。
“所以,这是在现在就亡国,还是在未来亡国之间选择吗?”另外一位年纪稍大些的金发男性苦笑着。
虽然是以琦卡为首的联军,联军的心思却并不统一。比如在做的这几位,他们的国家和莽坦并不接壤,没有任何的领土纷争,也没有利益关系。相反,倒是和卡多斯公国接壤,并且“偶尔”在边境会有摩擦发生。但是,面对着琦卡帝国的使节,虽然知道自己这次就是来当炮灰的,但是也不来不行。
马库斯倒是不担心亡国,就算全军覆灭,他的国家也还承受得住这点损失。但损失毕竟是损失,况且他还得担心他自己的命呢。
“并不需要太过悲观。”最年长的老者说话了,他是那位金发男性的父亲,父子俩挂着正副指挥官的头衔,“先头部队,也有先头部队的好处。”这么说的时候,老者甚至笑了起来。包括他的儿子在内,其他几个人却都是一脸茫然。老者又笑了一下,并且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无论在今天之间,我们彼此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矛盾,但是,今天坐在这,我们都知道得互相帮助……对吗?”
几个人互相看看,同时对着老者点了点头。
周岭轲在床上躺了两天才能起来,不是昏迷之类的,他就是累。起来之后又过了三四天,那种……仿佛和夏恩“狂欢”了一晚上,嗯啊过度了的无力感才总算消退了。他也不需要苦恼自己在开战之后到底在什么位置了,因为需要第一时间掌握召唤的时机,所以指挥官直接把他安排到自己身边了。所以,从能起床那天起,周岭轲就跟着一个传令兵在要塞里到处跑,主要是熟悉地形,顺带熟悉其他将领,以免发生迷路或者被错认之类的突发事件。
他原本还想趁着没开战再和夏恩见个面什么的,结果发现这座要塞已经开始为了战争连轴转了,尤其因为他的“魔法实验”许多骑兽不堪使用,要从后方大量补充,所以要塞内更加的忙碌,根本没有闲人(除了周岭轲本人之外)。眼看着其他人都在忙,无论是面对指挥官,还是面对克鲁达大师,周岭轲都说不出来要请假的话。
而且……原来不见踪影的敌人,慢慢的,已经走进了视野之中了。周岭轲走在城墙和塔楼上时,总能看见远处模模糊糊的人影,每当那个时候他都觉得自己的手在颤抖,不过到底是害怕还是兴奋,他自己都分不清楚。
当警讯的号角和钟声同时响起,宣告战争终于来临的时候,周岭轲却觉得反而松了一口气。不过也只是短暂瞬间的松气,夏恩挥舞着长剑和人拼杀的场面陡然间浮现在了他的眼前,周岭轲甩了甩头,用最快的速度向指挥官曾经叮嘱过他的塔楼跑去。那座塔楼处在外层城墙和中层城墙之间,同时被另外三座塔楼环绕着。它的主要作用就是在战斗的时候,观察敌方的动向,同时也是黑石堡的最高前线指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