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瞬间瞪圆了眼睛,“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的胥伯言哥哥,明天要来。”凤凰攥着手心,紧张地看着眼前惊诧万分的人,“你们怎么了呀,是在诧异我有喜欢的人吗,我以为整座须弥山都知道的,小肆你不知道吗?”
“……”小肆摇头,小肆真不知道。
天安和敖泧愣在原地,一时语塞。
“所以……你们会吗?”凤凰小心翼翼地问,“我不敢去找麒麟大人啦,而且一看她就不会,你看看她平时,不是穿红的,就是穿红的,还老遮面纱。”
天安挑眉,这话,给她一万个胆子,她都不敢说。不过穿红的,遮面纱怎么了,她千晛姐姐绝对是六界第一美人!
“这有什么不会的。”花小肆想起自己去人间那几日,经常看到集市上卖胭脂水粉的,不就是先涂粉再抹胭脂嘛,瞧着简单得很。
“我也会我也会!”天安想起自己在净河人间里看到过不少新娘子出嫁,瞬间举手表示自己要帮忙。
敖泧看着三人,摇摇头:“我不会,但挑仙裙我可以。”
凤凰看着自信满满的天安和花小肆,开心地点头,她可真是找对人了。
又翌日,文曲星胥伯言来须弥山讲学。
胥伯言是个温柔和煦的少年,由于常来须弥山下棋,因此须弥山的小仙童们几乎都认识他。此人讲学,并不限制听讲数量,因此须弥山此日无事的小仙童都会赶去修文阁,与那二十名历练弟子一块儿听学。
凤凰自然也是要去的,只不过不是往日的凤凰,而是经过精心打扮后的凤凰。
天安和花小肆瞧着自己的杰作,觉得凤凰美得不可方物。
敖泧默默地挑着仙裙,希望合适的仙裙能拯救一番凤凰原本的美貌。她其实不是没有说,粉不要涂得太白,胭脂不要涂得太红,眉不要画得太浓,但奈何天安和花小肆不听她的话,反而说:“你又不会,就别指导我们了。”
好吧,她不会画,也不会看,她就是个小龙瞎。
一行三人沾沾自喜,凤凰感激天安和花小肆,说:“你们以后如果遇到心上人,想在她面前出众好看,我也会帮你们的。”
花小肆摇头不屑:“不用了,我没喜欢的人。”
天安偷偷点头,原来这就是女为悦己者容。
再好看的一张脸,也顶不住天安和花小肆的糟蹋啊。
凤凰坐在修文阁里时,果不其然地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包括站在上面讲学的文曲星胥伯言。
彼时,少年胥伯言正在与众人谈论作战之道:“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胜。故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敌而制胜者,谓之神。”
他的目光落到凤凰身上,转瞬又移开,看着走神的众人:“瞧你们的样子,方才讲的东西是都记牢了?”
众人立即低头,捏着手里的墨笔不再去看旁人。
“也罢,今日便讲到这儿吧,明日我再讲剩下的。”少年胥伯言抚了下袖子,转身走出修文阁。
凤凰见状,转头望着天安,着急得很:“怎么办,是不是刚刚大家都看我,没有听他讲学,所以他生气了啊?”
天安和花小肆也没想到会这样:“肯定不是的,你看他刚刚也没有很生气的样子。”
其实她俩也不确定,只得问司召:“司召大哥,凤凰今日的妆容不好看吗?”
“肯定是不好看啊,凤凰大人,”敖歆摇头看着凤凰,忍着不敢笑,“凤凰大人,这种东西,你不如找我,找她们两个干什么?”
“啊?”天安和花小肆也急了,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凤凰,对不住对不住,我俩马上去找文曲星解释,你别哭,都怪我们俩太蠢了!”
唉,两人着急地正要跑出屋门,便见少年胥伯言忽又折返回来,平静温柔地望着一屋子的人:“对了,方才忘记布置今日的任务,将我今日所讲的用军之道,编一则故事与在纸上绘一张详细的作战图出来,记住,站在将军的角度。”
“先生,你……”天安和花小肆正准备出声留住此人,便见胥伯言摇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于大庭广众之下走至凤凰身边,蹲下来,牵起了对方的手。
“???”这下不止天安和花小肆惊了,满堂的少年和小仙童们都呆住了。
“胥伯言哥哥。”凤凰低头望着蹲在脚边的人,有些想哭,“打扰了你讲学,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本就只讲这些。”一身白衣的胥伯言拉起穿着挑丝霜窠云雁装的凤凰,在众人目光下,朝修文阁外走出去。
天安和花小肆愣了会儿,拽着敖泧一块儿悄悄跟了出去:“敖泧敖泧,这次我们一定听你的,他俩一定不能吵架啊,不然我俩得愧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