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评价:嗯,是个弱鸡!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人,贾诩温雅有礼地说道:“阁下大清早地闯入我的房中,就算是要给我这来寻主公的旧臣一个下马威,也不用这般着急吧?衙门里这么多人看着,于礼终究不合适。”
言下之意,你这个无礼之徒!
他才是主公身边的旧人,你这个大清早就来争宠的年轻人急躁的很,他还没把你放在眼里。
郭嘉听贾诩温声细语说着,眼眸亮光一闪而逝,勾起一抹坏笑来:“哦?你的房间?这是我的房间吧,全临淄城的人都知道,这间屋子是我的,便是随便去外头拉个仆从,都能给我证明。你不请自来,礼又在何处?”
郭嘉拍了拍花斑虎,有猛虎撑腰,一点都不带怂,他理直气壮说道:“大花,你说这地盘是谁的!”
花斑虎中气十足地低吼一声,前爪刨在地上,硬生生砸出了个坑:我的!
“看,大花都说这地盘是我的,”郭嘉笑眯眯地说道:“我的床,以鹅绒为被,以虎毛为枕,睡得舒服吗?”
郭嘉非常不开心,他原以为自己“凯旋归来”,会接到热烈欢迎,待主公听到他的汇报,定还会大力夸赞他这只崽真聪明,对他另眼相待。
却不想欢迎没有也就罢了,竟然连屋子和床都被个陌生人占去了。
郭嘉高兴了喜欢折腾,不高兴了更要折腾,仇恨值牢牢锁定在贾诩身上。
贾诩认怂认地贼快,最会见风使舵,温声解释道:“这屋子是主公派人将我送来的,昨日我喝高了,没有意识,今早起来才知道原来是你的屋子,实在是对不住了。或许是仆从们搞错了,也不知主公如何了?哎,都怪我,昨日我与主公对饮,害她也多喝了不少。”
郭嘉闻言,脸黑个彻底。
喝高!和主公对饮,他都还没这样的待遇!
贾诩这个人精,他挑拨人起来是信手拈来,郭嘉善于看透人性,道行只深不浅,哪里会被贾诩牵着鼻子走,他轻哼一声,指着外头干净利落道:“请吧,甭管你是谁,离开我的屋子。”
贾诩从容起身,包容地笑道:“给你添麻烦了,我是幽州牧军师,名曰贾诩,字文和,公子既然住在这衙门里,定也是主公得用的下属,日后我们便是同僚了,请多关照。”
他这般如沐春风地微笑,包容地宛如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而他的年纪也确实要比郭嘉年长一些。
待他慢慢走过郭嘉身边,个头竟比郭嘉高了半个头。
贾诩的温热的掌心拍在郭嘉肩头温声问道:“还不知道小兄弟如何称呼?”
小……小兄弟。
郭嘉差点没气歪了鼻子,他脑子一转,念及貂蝉此前提过留给他的位置,抬头说道:“在下不才,任职军师祭酒,你可以称呼我为郭祭酒。”
说完,他得意洋洋地挑衅贾诩。
嘿,听到没,祭酒!
我才是军师里面最靓的崽,首席!
郭嘉的挑衅无疑是幼稚的,身侧猛虎虎视眈眈,两人齐刷刷对着贾诩,倒是显得他有些势单力孤。
这挑衅,还真管用。
贾诩气息缓了一瞬,又有礼地回答道:“原来是郭祭酒,我此前跟随在主公身边时不曾见过你,想来你是主公来青州后投靠的吧?我们日后就是朝夕相处同僚了,共同为主公的大业而谋划,今日得罪,还请郭祭酒别放在心上,在下本意并非要占用你的屋子,一切也不过是主公的吩咐罢了。”
贾诩屡次提到主公,提到大业,礼节全部到位,却也笑里藏刀,他慢慢离去,去外头叫住个仆从又换了间屋子,气定神闲、怡然自得,还把屋子挑选在了郭嘉隔壁!
郭嘉低垂下眉眼,手指轻轻碾着,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末了,他低啧了一声:“可真打得一手好算盘。”
花斑虎疑惑地低叫了两声。
郭嘉轻哼:“我是说貂蝉,打得一手好算盘。”
人精,全都是人精,这地方没法呆了,他得心力交瘁累死。
“贾文和,”郭嘉啧啧有声,暗骂道:“幼稚鬼。”
另一边,贾诩到了自己屋里洗漱了一番,暗暗思索。
貂蝉把他丢到郭祭酒的屋子里,是想要他们结仇吗?
念及此前那位带着猛虎的高傲文人,贾诩轻笑:“那你可就打错算盘了,对这种程度的幼稚鬼,我可有的是手段。”
貂蝉昨夜也不过是喝醉以后随口胡说,哪里知道属下仆从就当真将贾诩给丢郭嘉屋子里了。她一点都没有运筹帷幄的自觉,大清早醒来,迎面而来的是充满了性感荷尔蒙的胸肌。
貂蝉僵了僵,昨夜她做了什么飞快地掠过脑海,而她现在则四肢并用地攀着赵云,像个赖皮的八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