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商然不以为然。
“你们一样瘦。”她说。
商然微微扬唇,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笑:“我是什么身材,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你还觉得我瘦?”
姜蓝蓝的脸顿时开始发烫,侧过身用手扇风道:“太子不睡觉,是来练剑吗?”
商然若有所思地望着这把剑:“我不会武。”
姜蓝蓝看他神情低落,想必是为自己不会武而难过。于是好心安慰道:“太子不会武,但还勤苦练习,有这份上进心是极好的了,”然后话锋一转,“太子困了吗?”
“怎么?”
姜蓝蓝不好意思用手捂住嘴巴打了个哈欠:“我有点困了,我想先去睡觉了。”
她转身就走,商然飘飘然地来了一句:“你不怕鬼了吗?”
姜蓝蓝顿时觉得背后毛骨悚然,她惊恐地扭过头看商然:“我……我本来已经忘了,太子为何又要提起这个?”
商然的脸色略微沉重:“其实,你那间房确实闹过鬼。那里曾经……”
他未说完,姜蓝蓝就捂住了耳朵:“太子别说了!我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我怕鬼!”
商然唇边勾起一抹笑意:“要去我房里睡吗?就不怕了。”
“不行,不行。”姜蓝蓝果断拒绝。
“我又没说我要和你一起睡。”商然挑眉,笑,“难道你想?”
“啊,”姜蓝蓝矢口否认,“我没有的,我没有。”
“我今晚有些忙,就在书房待一宿,你去我房里睡。”
“可是……”
商然一只手轻轻推了推她的后背:“快去吧。”
姜蓝蓝呆呆地。她抱着商然的被子,上面还氤氲着他的气息。他要忙什么呢?姜蓝蓝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第二天用早膳时也没见到他,仙蕖对姜蓝蓝道:“太子一大早就带着小松进宫了,让姑娘先用膳呢。”
在商然的要求下,小松换了一身太监服。
两人进宫后,一前一后地走着,商然漫不经心地道:“机会只有一次,不要失手了。”
小松点头,信心十足地问道:“太子想让我偷什么?”
“前段时间,皇上让六皇子画了一幅春日烟雨图,你把它偷来也好,毁了也罢,总之要不留痕迹的让他找不到。”商然淡淡道。
看得出来,太子和六皇子之间有过节。小松思索了一下,道:“小松明白。”
商然自当上太子之后,一直没怎么主动挑过别人的刺,可若别人非要挑他的刺,他就不得不反击了。
闭上眼睛,商然脑中浮现出萧毓睡在姜蓝蓝身边的场景。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嫉妒。他敛下眼眸,缓缓朝御花园走去。
萧楚和萧毓早已经在御花园候着,商然走了过去,给皇帝请了个安。经过萧毓身边的时候,他略有深意地看了商然一眼。萧楚也与商然对视一瞬,但似乎比萧毓更加坦荡。
皇帝坐在亭子里,抬头问向他们三人:“剑练得如何了?”
萧毓微微莞尔,轻扬手中的剑:“父皇,这嘴上说的可不如手上挥的,比一比就知道了。”
萧楚面上略有难色,依旧笑道:“儿臣只怕比不过六弟。”
商然也没隐藏自己脸上的难色,他一脸面瘫地说:“儿臣恐怕也比不过。”
萧毓呵呵笑道:“两位哥哥何必这么谦虚呢。”
皇帝意味深长地看了商然一眼:“然儿,朕知道你不太会武,但之前朕派了老师教你学武,你可有好好学?”
自然是没有了,那个老师都被商然找个借口打发走了。
商然道:“儿臣怕是要让父皇失望了。”
皇帝道:“也无妨,先试试。”继而看了萧毓一眼,道,“毓儿,你先和然儿比一比。”
萧毓的剑法比较狂,而且很快,商然招招都闪躲,几乎没有还手的余地。
萧毓毫不留情地道:“太子,你再不出手,别怪弟弟伤到你了。”
商然尽力抵挡他的剑势道:“我实力已然如此,能伤到我,也不足为怪。”
就在萧毓一剑快要刺到商然肩膀的时候,萧毓忽然收了剑,恹恹地说了句:“无趣,不比了,二哥你来吧。”
皇帝似乎也觉得无趣,他的眼神淡淡的,对萧楚道:“楚儿,你来。”
萧楚和商然的眼神在那一瞬间交汇,暗涌流动。但两人的剑势在交锋的那一刹那,都未露锋芒,反而有种中规中矩的温和。
萧毓看得无聊,打了个哈欠。
萧楚不知怎么,原本温和的剑势忽然有了攻击性,商然不备,剑差点被打掉。商然一愣,忽然轻声笑道,“看来,你才是深藏不露。”
两人的剑摩擦出火花,萧楚不置可否,只微笑低声道:“我这一生,真正拥有的东西不多,好在我想要的东西也不多。但如果我真的想要一样东西,太子是阻拦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