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桑突然皱眉说道:“南风,你和谢拂身今后怎么打算?总不能一直这么拖着吧?”
那她的清白和名声该怎么办?
南风撇撇嘴,不以为然道:“什么怎么办?这样不挺好的吗?”
事关重大,云桑便严厉地喊了她一声,道:“谢拂身呢?他怎么说?就这么任由你胡闹?”
“什么叫胡闹?”
南风反驳道:“我不指望我爹妈给我准备嫁妆,他们不捣乱就好!而谢拂身那边也没一个好东西,要是我嫁过去,铁定就是被谢行之和谢亭欺负。与其在他们手底下做个受气包,倒不如现在来得逍遥快活!”
南风的话不无道理,正因此云桑眸底的担忧神色愈深:“那你有什么打算?总不能一辈子这样吧?”
南风撇嘴,她能怎么办?就算熬到谢亭、顾靖然他们都嗝屁儿了,但谢行之怎么办?总不能也熬到他嗝屁儿再结婚吧?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看出了南风的不以为然,云桑便皱眉低低喝了一声:“南风——”
云桑第一次这么严肃的和南风说话,她怔愣了一瞬间便嘻嘻哈哈的说道:“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嘛!而且你看啊,这老婆的首字母是LP,而漂亮的首字母是PL,也就是说老婆和漂亮往往都是相反的!所以啊,我要是嫁给谢拂身那不就会慢慢熬成黄脸婆不漂亮了吗?所以……”
越说到后面,云桑脸上的表情愈发冰寒,于是南风一怂,便干巴巴的再不敢插科打诨了。
她嘴角向下弯了弯,道:“云桑,我还没想好,我、我还不想结婚。”
云桑端详着看了她良久,姣好的薄唇才吐出三个字:“为什么?”
南风苦哈哈的看着云桑,语气略带撒娇道:“可以不说吗?”
“可以”,南风面上一喜,刚想说什么,结果又听到云桑说:“要么就现在结婚把关系定下来,要么、你就和谢拂身断了吧。”
“云桑!”没想到一想待人接物温和的云桑会说出这样的话,南风一时之间也有些那你不准。
“南风,如若谢拂身无法给你一个明朗的未来,那么他就不配拥有你!而我……就算你今后怨我、恨我,我也决计不会放心把你交到这样一个没有未来的人手里!”
“谁说我和娇娇没有未来?”
云桑话落,门就被粗暴地踹开,接着谢拂身面色不虞地闯了进来,后面还跟着面色无奈的艾森。
“谢、谢拂身?”南风刚酝酿的情绪被谢拂身这么一闹,顿时消散的干净。
谢拂身冷峻的眉眼扫过云桑、桌上的饭菜,最后才落在南风错愕的面容上。
他没有回答南风,只是抿着嘴角扫了她一眼,然后冲云桑勾唇冷笑道:“我与娇娇之间的事情,何时轮到他人指手画脚?”
云桑向来温润的眼眸,此刻也是结了三尺冰碴子。
他面色微沉,毫不怯懦地站起身冲谢拂身说道:“未婚之前,你与南风尚且都是自由之身。”
云桑这幅文绉绉、咬文嚼字的模样像极了谢行之,再加上他三番两次“勾引”南风,谢拂身的意见早就很大了!
所以此刻他也不打算浪费口舌,只是那双向来含笑的桃花眼,此刻跟寒冬腊月里面打了冰棱子的“梅花眼”似的。
两方阵营,势均力敌,而她哪个都惹不起。
南风坐在凳子上,仰头望了望这个又瞧了瞧那个,最终眨巴眨巴眼睛询问似的望向门口捂着眼睛、一脸不忍直视的艾森。
似有心灵感应,艾森抬头瞧了眼南风,然后使劲儿扭曲着无关示意南风快溜,但南风只是茫然的看着他,甚至还傻fu fu的问道:“你是不是脸抽筋了?”
此话一出,谢拂身和云桑脚底下形成的六芒星轨阵霎时间“稀里哗啦”破碎个彻底,就连他俩似乎微微漂浮的发丝,此刻都熨帖的覆在脸上。
像是约定好似的,两人一同朝艾森“飕飕”甩着眼刀子,可怜的艾森彻底沦为南风爱情的牺牲品。
而南风见谢拂身和云桑之间不像是之前那样针尖对麦芒了,便屁颠屁颠地跑去他俩中间,一手揽一个,将他们按在板凳上坐下,还说教似的:“都是一家人,吵什么吵?好好在一起培养培养感情才是正经事。”
南风边说边沏了杯茶,谄媚地捧到谢拂身面前,可他正在醋头上呢,只是不阴不阳瞥了眼南风,然后挑眉夺过白瓷茶盏没说话。
南风嘘了口气,又讨好地给云桑沏了一杯,好在云桑度量大,没有像谢拂身那个死鬼一样给她甩脸色,要不然她可真得气晕在厕所里!
见安抚好两边,南风松了口气,便重新倒了一大杯预备自己喝口解解渴,结果艾森以为是给他这个大功臣预定的,眼巴巴上前,然后僵硬的看着南风豪气地把它一口焖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