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发现他的不对，厌天随把人从怀里拉出，戚无渊半眯着眼睛看他，手脚滑动向上游去。
厌天随掐住他的腰，忽然靠近。
水里的时间仿佛放缓了流动速度，戚无渊眼睁睁的看着一张俊美无俦的脸贴了过来，那一刹那，他也不知想到什么，居然没有躲开。
嘴唇相贴那刻，戚无渊大脑一片空白，身后封印他通玉凤髓之体的图腾微微红了红，烫得他瞬间清醒。
厌天随眼眸浅浅眯起，撬开他的唇舌，将避水珠送了过去。
戚无渊只觉得一口冰凉的“空气”渡了过来，那些包裹他的窒息感随之消失，他心脏跳得飞快，整只耳朵都红透了，反应过来后忙双手捂住，偏过头去。
厌天随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把他的脸扳正。
戚无渊羞赧的看着他，脸颊鼓了鼓，厌天随手上用力，似乎想让他张开嘴。
还不知道自己吞了避水珠，已经可以在水中自由呼吸的戚炮灰怀疑这货想溺死自己。
原因么，大概是他抢了龙崽子的喜爱吧？
说起这个，金赐赐呢？！
他俩都下到水中，留金赐赐一个人在岸上，发生危险怎么办？
戚无渊一颗老父亲心焦急起来，气得在厌天随的手上挠了两下，“你还有心情捉弄我！”
厌天随疑惑的歪了歪头，嘴里吐出一个小泡泡。
也就是这个泡泡，让戚无渊意识到，他们还在水里！
戚无渊猛地怔住，嘴巴张开，发出一个单调的“啊”音节。
……他在水里说话了？
回想起厌天随刚刚喂进他嘴里的“冷空气”，戚无渊脑中一瞬闪过各种龙珠、避水珠等等神奇的，可以在水中呼吸的宝贝。
“你给我吃了什么？”戚无渊愣愣道。
见他终于反应过来，厌天随手指划过他的肌肤，停在他胸口点了点，传音道：“避水珠，在这里。”
随着他的手指划过，戚无渊尾椎骨处，又窜起了一股火热的灼烧感。
“唔……”
“怎么了？”厌天随唇边闪过一丝笑意，坏心眼的又碰了碰他。
龙族的封印会在和下封印之人亲密接触时产生反应，普通的肢体接触倒没什么，但刚才厌天随吻了他，还把一直养在体内的避水珠送了过去。
戚无渊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你给我下的封印在发烫，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嗯？给我看看？”
“啊？”这玩意长那地方，怎么看？
戚无渊睁大眼睛，蓦地发现厌天随在笑，气得劈手就打。
厌天随也不躲，戚无渊小猫似的一下，像是给他挠痒痒一样。
尾椎骨那样敏感的地方，戚无渊刚碰到他就升起了酥麻的感觉，他触电般将手缩回，恼火的问：“是不是你在搞鬼？！”
厌天随“嗤”了一声：“我的避水珠在你那儿，所以你只要不小心碰到我，封印就会自动发出回应。”
他特意加重“不小心”几个字，提醒着戚无渊之前不小心把脚放在了他身上。
戚无渊心虚的移开视线，不过不是封印有问题就好了，狗屁的通玉凤髓之体，名字倒是好听，不就是个鼎炉灵体么。
厌天随看他安静下来，传音说：“手给我。”
“干嘛？”戚无渊满脸戒备，拒绝发生亲密行为！
“去水底，等会你跟丢别怪我。”
戚无渊一怔，大概猜出厌天随之前种种行为不是为了捉弄他，而是发现了这条溪流有什么秘密。
他隐约想起了什么，可又不太确定。
“赐赐还在上面……”
“他吃完东西就睡了，跟猪一样，短时间不会醒来。”
“呃……但是……”
“你走不走？”
“……走吧。”
戚无渊无奈，把手递过去，忍受从封印一路爬上脊椎的高温，莫名感觉有点腰软是怎么回事？
溪流浅水处刚过脚踝，深处却有好几米，厌天随牵着他往更深的水底游去，直到脚下踩住水草，才一掌打向底面，溪流瞬间搅动起来。
清澈的溪水逐渐变得混浊，以两人为中心，搅动的水流越来越快，竟形成了一个漩涡。
戚无渊有了避水珠后呼吸没有问题，可漩涡的出现又让他胸腔发闷，他脸上血色很快散去，想调用灵力抵抗，也被巨大的吸力扰得气息絮乱。
厌天随瞟了他一眼，捉住他稍微往怀里拉了拉。
出于对小命的珍惜，戚无渊自觉往滚了过去，顾不得封印带来的影响，难受的窝在他怀中。
混浊的溪水，充满压迫的漩涡，让人有种周围随时会冒出一个水怪的错觉。
然而并没有水怪出现，等到漩涡旋转速度快到把两人身边的水都抽干，厌天随搂住他，整个人倒转过来，向溪底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