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洲的低智商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江寒与死死盯着阮值:“还有呢?”
阮值望着天花板,思考了很久:“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江寒与兜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飞快地扫了一眼,是秦送发过来的微信。
【江队,在致一中学后山找到了杜建林,已经抓获,可是没有发现李子炎的身影。】江寒与立刻起身走出审讯室大门。
陈之影见状立刻问道:“阮值说了什么吗?”
“没什么有用信息,但是……”江寒与说着扬了扬手机,“我的猜测正确了一半,秦送他们在致一中学后山找到了杜建林。”
赵河山从走廊尽头匆匆走来:“那李子炎呢?”
“他们没有发现李子炎的身影。”
赵河山狠狠拍了下自己脑门,撂下两个字:“棘手。”
陈之影双臂环抱,看着江寒与一副淡然如水的表情,问道:“你看起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有思路了?”
江寒与很诚实地摇头:“没有,”顿了顿他又补充,语气很是肯定,“不过,既然找到杜建林,就一定能找到李子炎。”
半个小时不到,杜建林便被秦送带到了刑侦支队。
陈之影从来没想到,一个男人穿上女装戴上假发,化了妆,竟然能达到如此以假乱真的效果,要不是他身上还诸如喉结之类的男性特征,陈之影完全看不出眼前的杜建林竟然是个男人。
他神色平淡,看着江寒与的时候眸眼之中似乎还有风情流转。
另一间审讯室。
杜建林安静地坐在那里,不同于其他任进入这里时的忐忑不安紧张,他很平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审讯工作是由王宇成和赵河山负责的,江寒与站在单向玻璃外,观察杜建林的一举一动。
俗话说得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对于杜建立这样心理异于常人的罪犯,江寒与觉得,旁观比直面更能发现他心理上的弱点。
“又见面了,赵警官。”
杜建林浅笑,声音也伪装得很轻柔,像个女人,倒是将赵河山小小的惊了一下,不过他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惊讶的神情一闪而过,随后就恢复了常态。
“江警官呢,我更喜欢和他说话,”杜建林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他很自信地望向审讯室里的那扇单向玻璃,双目冷漠,问赵河山,“江警官在外面吗?”
他死死盯着那扇玻璃,眼睛都不眨一下,直勾勾盯着:“江警官,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再见了。”
赵河山没时间和他废话,他开门见山:“李子炎在什么地方。”
杜建林这才望向赵河山,语气得意:“一个他应该去的地方。”
王宇成紧紧盯着他,眸眼里流露出一丝可怜:“我真同情你啊,杜建林。”
杜建林笑得猖狂:“我有什么好可怜的。”
“啧啧啧,”赵河山和王宇成一唱一和,他假装翻了翻桌上的资料,“你的基本情况我们都已经向你姑妈了解得差不多了,你姑妈说你是个苦命的人,从小就没了爹妈,被爷爷奶奶带大,她说你从小就不正常,是个变态,这都是她的原话,我一个字没改动。”
杜建林脸色如常,淡笑道:“她对我的评价很中肯。”
窗外的陈之影目睹了杜建林的反应,对江寒与说道:“他的心理防线比我们想象中更加难以突破。”
江寒与却摇头:“不,他的情绪已经开始发生变化了。”
他打开对讲机:“河山,问他李佳嘉案的具体情况。”
赵河山收到指令,指了指旁边的墙壁:“你知道吗?阮值就在你隔壁的审讯室。”
杜建林冷笑一声:“你们动作可真够快的,把他找来又有什么用,那个蠢货,帮不了你们的,一到时间,李子炎还是得死。”
赵河山不动声色:“我不和你说李子炎,我们来说说李佳嘉怎么样?”
杜建林面露鄙夷:“说她?”
“当然,阮值说,李佳嘉的死……”
还没等赵河山说完,杜建林突然陶醉地深吸一口气,用一种神秘的语气说道:“你们知道吗?我把李佳嘉活埋了。”
赵河山和王宇成心里一惊,连忙问道:“什么?”
杜建林笑得放肆:“我说我把李佳嘉活埋了,懂吗?”
“阮值不是说,李佳嘉是你们恶作剧过程中不小心死的吗?”
“哈哈,”他笑了两声,瞪大双眼,表情有些狰狞,“她没死,她只是昏迷了,后来等我拿了铁锹挖了个大坑准备埋的时候,她居然醒过来了,她哭着求我,求我放了她,她给我下跪了,像一条可怜的狗,她求我放了她,她手脚都被我绑了起来,我打她,踢她,我让她不停地求我,她哭得很可怜,我把她头发剃了,好不容易杀个人,得留点纪念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