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想走,谁又能拦得住呢?
我推开他的手,拍拍他肩膀好生将我自个夸了一番:“我今个不去杀人,是去干好事的,我去还人家的钱。”
南墨迟疑:“你……还人家钱?”
我点点头:“对啊,今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所以我去还人的钱!”
他拽住我的手,似乎不太相信钱到了我的手,还能再叫我还出去。
“你……”
他还未说完,就被我打断了。我甩开他的手:“哎呀哎呀,不跟你说了,我要去做好事,还人钱!你就在家好好待着,赏山戏水吧。”
说完,我头也不会的抗着我的拐杖出门去。
南墨又在后头叫住我:“婆婆,既要出门,便让我给你梳洗一番吧。”
“啊?”我顿住脚步,摸了摸头顶上的一团鸡窝,眯着眼睛笑道:“也好,就让你再给我多扎几个小辫,我要是打起了架来也利落些。”
南墨去屋里取来了木梳,仔仔细细一缕一缕将我的头发给梳好,扎成我要他给我扎的那种小辫。
有人伺候就是好,我欢欢喜喜的顶着南墨给我扎的那些个小辫出门去找月长歌了。
望月楼在江湖上颇有威望,也算是名门正派一个。
可当我悄悄潜入楼里,看到的却是血淋淋的一幕,那些名门正派的虚伪假面是那样的丑陋不堪。
我不知他们在干什么?只看见望月楼的楼主月凌天和南天门的闻人凡勾结在一块,小声说着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
我躲在暗处用内力探听,倒也听了个大概。
闻人凡跟一个穿着银月色巫衣的年长者说:“家师惨遭不幸,被南墨那个小人驱使傻婆婆暗算杀死,血傀暗蛊也被迫暂停练养了一段时日,但好在我在师父的遗身上又找到了那条至关重要的命蛊,如今它已被我吸收入了我的骨血,还望月楼主能够继续以天月神功来助我练成这血傀暗蛊,也好了却我师父他老人家一统江湖,称霸武林的的心愿!”
“届时,您这望月楼也将会成为江湖第一神楼,那神月阁、月阴司事成之后我南天门定当将其铲除,南疆暗月一族亦唯望月楼独尊。”
站在闻人凡身旁的年长者,我瞧他那样子,估摸着应当就是望月楼楼主月凌天没错了。
只见他听完闻人凡的话后,勾唇笑了笑:“闻人小侄可要言而有信呀,不然我这天月神功可是随时都能将血傀暗蛊功亏一篑毁于一旦的!”
闻人凡不卑不亢,他拱手向月凌天虚拜了一把:“血傀和天月难道不是谁也离不了谁吗?”
“是啊!”月凌天长叹,“如今我们已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闻人凡哼笑:“那还望月楼主能够鼎力相助。”
说罢,我便就看见月凌天凭空吸来了被捆在一旁完全昏迷过去的几个活人。他以月眼破开那些活人的皮肉,而后源源不断的鲜血便从那些人身上流了出来。
“啊呸!”我看着,不由自主的就骂了一句,这些人简直比我还血腥!
这偷看还好,结果那一声叫骂惊动了他们俩。
闻人凡和月凌天同时警惕的向窗户外望去:“谁?”
我赶紧捂上了嘴,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自知以一敌俩,我打不过,所以我得跑路。
可闻人凡反应神速的就跳窗而出了,我对这望月楼不太熟,眼前有两条路,一条是长满荆棘的鲜花丛林,一条是迷雾浓烟弥漫的乱石阵,这哪条路我觉得都行不通,这可怎么办是好?
正当我踌躇不决,闻人凡要发现我之际,身后却突然伸来一双救赎的手,我没看清是谁把我从背后给拽走了?那人拽着我向长满荆棘的鲜花丛林中走去。
很快,入了花林,浓密渐深,百花盛开的妖娆,长的茂盛,掩去了我和那人的身影,闻人凡也正要踏入花林中继续追寻却适时被月凌天给叫了住:“闻人小侄,不可!这花林中有古月之阵,唯有望月之眼可堪破,外人入了便等同于进了坟墓。”
“哦?”闻人凡闻言向后退了一步,“那就是说乱闯入者必死?”
月凌天点了点头,笑道:“如若不然,你以为这满林鲜花是如何盛开的这般妖艳多姿?”
闻人凡恍然大悟:“以人的鲜血作为供花的养料。”他看向月凌天,“望月楼真是名不虚传!”
月凌天仰天大笑:“小侄,我们还是赶紧将血傀暗蛊练成吧!”
“恭敬不如从命。”
我听见他们二人的对话戛然消失在耳畔。
鲜花丛林中香气四溢,袅袅不绝,我屏气凝神挣脱了那人牢牢拽住我的一双手,出声询问:“你是谁?”
那一身月色长衫的人置身花林当中,清风徐来,吹的他发丝飘动,浑身清新俊逸又显得那般神秘高贵,他缓缓取下脸上所戴镂金雕刻布满月纹的古怪面具,笑着望向我:“小姐姐是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