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哦。”
太宰尽量用轻松的口吻表述着,“我只是觉得必须要这样守着你,不然会有什么让我感到不安的事情发生。”
凛看着他的眼神更加奇怪了。
太宰补充说:“就算不让我去,我也会有其他的很多种办法哦,比如说从窗台……”
“你那是痴汉行为吧。”
凛忍不住打断他。
太宰有恃无恐地望着她笑。
凛嘀咕了一句:“真当我拿你没办法啊。”
“我喜欢看凛对我无可奈何的样子。”太宰毫不避讳地评价。
凛懒得和他继续说。
她毫不怀疑,他们两人可以就这样无聊的事情一直说到明天早上。
太宰跟着凛一起回家了。
公寓式的户型。
从屋内的布置和小挂件,很明显能看出居住者是一位女性。
太宰在从客厅转到阳台,又在飘窗边跃跃欲试,凛则弯腰在电视机柜下寻找着什么。
她回首,眼角余光瞥到这一幕。
“太宰。”
“唔?”
一只脚迈出去的太宰停住动作,将视线望向头也没回的凛的身上,“怎么?”
“你想看什么电影?”
凛绑着的头发因为她过于弯腰的动作以及两人在打闹中的动作,毫无征兆地顺着她清瘦的背脊滑落,“我这里有很多碟片,我们一起看电影怎么样?”
“……好啊。”
注视着她那样清瘦背脊的太宰,悄无声息地将跨出去的那只脚收了回来。
脚尖一转,步伐轻快地走到了客厅。
“我想看恐怖片可以吗?!”
他的声音听上去兴致极高,活力满满。
凛在这时终于转过身来,太宰注意到她不加伪装的眼神永远是那么的澄澈安定。
“我不怕这种东西,太宰你没问题的话,那么就从这三部里挑一个吧。”
凛手中拿着三部恐怖片的碟片。
太宰没有异议。
为了配合恐怖片的氛围,整间房子内的灯光都关掉了,窗帘一并拉起来,除了电视机投影出来的画面带来的光亮,没有其他的可趁之机。
原本只是在看恐怖片。
当进度条走到三分之一的时候,两个人莫名其妙地开始了交谈了,而话题显然已经不寻常。
“发现我不对劲以后,没想过要杀了我吗?”凛问。
她的语气很平静。
太宰也是。
唯一不平静的只有恐怖片里演员们的尖叫声。
“在你还没有做出什么足够让我产生这样想法的念头之前,”太宰回答说,“没有。”
在黑暗中,相比起方才飘雪的室外,他们的距离其实并不很近。
凛无声地弯了下唇角:“因为从森首领的角度来说,你也是危险的。”
唯一目睹现场的见证者,原本在实力稳固以后就可以弃如敝履、永绝后患,没想到太宰治却是这么个聪明至奇诡的人物。
森鸥外本人对于太宰治的戒心与矛盾,他应该一直在寻求那个可以掌控的平衡点吧。
“对我们良好的上下级关系随意的论断,被森首领听到的话,他一定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做坚不可摧的港黑组织。”太宰的语气慢慢地掺杂了一点懒洋洋的意味,听上去好像逐渐陷入了困顿,随时都能睡过去一样。
凛说:“幸好港黑的首领不是你。”
“如果是我的话——”太宰毫无芥蒂地跟着做出这种假设,并不为这种假设所带来的危险所怵,姿态仍旧懒懒散散的,“凛,你不就可以直接从我这里拿走需要的东西了吗?”
凛小心地剖析着这句话。
太宰便说:“难得气氛这么好,我没有要对你不利的意思。不妨告诉你——虽然知道你的来历有问题,但我也没办法确定你到底是哪边的人。”
“凛很厉害呢。”
凛恍然。
原来如此。
太宰治才没有立即对她采取措施。
“不是你想的那样哦,我们好歹是情侣,你的猜测可以稍微梦幻化一点。”
太宰突然出声,打断了凛的思绪,说完这句话,他又非常突兀地转移了话题,“说起来,凛小时候是什么样子?”
“……嗯?”
还在思考那句“你的猜测可以稍微梦幻化一点”的凛,正在腹诽梦幻的想法往往最容易扑街,一时间没能立即反应过来。
“我们来聊聊这种事吧。”
太宰用邀请的语气鼓动着,“我想知道在我看不见的时间里,凛是什么样子的。”
“如果你非要在这种情况下聊这种事……”凛看了一眼屏幕上血腥恐怖的场面,“我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作为交换,你也说一说你的事给我听吧。”
太宰抓住机会说:“凛先开始!”
“我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