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挽松开拥抱，这才解释道：“没想到小哥哥这么宠粉的嘛。我作为粉丝一员，感动了，作为代表抱你一下。”
陈觉刚想哭笑不得，立刻就转个神来，似作不解地“真诚”疑惑道：“小挽，你也是我粉丝了吗？”
林挽没查出异常，认真地翻出了证据：她已经关注了@陈觉后援会，并且加入了粉丝一群！
“哦~原来你也是我的小粉丝啊~”
陈觉悠长的声调，无疑地显露了他的嘚瑟，林挽这才反应过来又被这丫的算计了，看他享受的！
一微恼，手便又不自觉地上了陈觉的脸蛋。
……
两人的打打闹闹在手机来电的打扰下才停了下来。陆续几个电话，有实验室同事打来互相道喜事态发展的，也有裴少岩打来洽谈商务的。
网上的形势发展得很快，众人的消息也都十分灵通，尤其是裴少岩这种企业家，不但了解了最新的情况，相应的应变而生的商谈方案也都出炉了。
陈觉和裴少岩的那通通话时间长了点，林挽去厨房切好了一盘水果带回书房，便吃水果边闲听，听了个大概意思。
在两人的通话结束之后，便撕了一瓣脐橙进嘴后问道：“裴总又来联系你投产的事？”
“嗯，”陈觉也撕了片橙子，吃着道，“裴总那儿有可靠消息，杜总方面联系了一些私立医院有名望的老医生，去补足了一部分的认证材料，另外他们找了相关法律领域的律师，大概会拟出对他们最有利的协议方案。”
“什么协议方案啊？”林挽不解。
“主要是会让病人签署免责协议，另外律师也会指导他们在宣传语上最大限度地……”陈觉犹豫了一下，换了个更直白的表达方式：“钻法律的空子。”
“那他们不是忽悠病人？！”林挽激动道。
陈觉并没有草率地点头，而是认真而又有些轻微叹息道：“我现在能做的也确实只有尽量地去揭示风险了。经过网上这次一闹，公立医院应该是不敢使用他们的产品了，至于私立医院那边，说实在的，乐菱这次拿走了全部的资料，尽管有些材料没得到数据支持，但是……那些也都是我目前最认可的方案了……”
林挽的心突地心疼了一下。是啊，只是没做到最完善的地步，可毕竟乐菱盗走的是真资料，还是全部的真资料，纵然没做数据支持，存在失败的风险，但是也许运气好，刚好就都成功了呢？
林挽心里忍不住轻叹一声，要是这次真是都成功了，这是该算陈觉做科研运气好极了，还是该说，他运气糟透了呢？
不过想来陈觉估计是宁愿这些资料都正确，所有手术都成功了吧。
林挽正在遐想，又一通电话打进了陈觉的手机。
这一次，是季城的电话。
这通电话几乎都是季城在说陈觉在听，林挽还没听出什么，没两下，两人的通话就结束了。
看着一脸好奇宝宝模样的林挽，陈觉主动开口道：“这些商人消息可真是灵通。”
“季总也找你想合作开发医疗机器人？”林挽抢着问道。
陈觉轻笑着耸耸肩道：“不止这样。季城还知道了裴少岩联系我加紧开发，他这条电话倒是主要在提醒我小心裴少岩，说裴总野心很大，项目交给他，后续大概他会有大动静。”
“啊……”林挽这时明白陈觉为什么吐槽他们消息灵通了。这一个个的，不但网上动态了如指掌，连竞争对手状况都很了解啊，这裴总才刚打来电话吧……
没管那些商人怎么想，林挽直接问道陈觉：“那你现在是什么打算？”
陈觉伸手撑着下巴，认真想了下道：“裴总先前提了可以帮忙在其他国家进行医疗机器人的临床实验，这样可以尽快完善实验数据，他的意思是让我先签了合作协议，放手一部分事情给他去完成。我本来有这个打算，不过经过季城这么一提醒，最近裴总的举动，倒真的是有点在逼我签协议了，有些事情，那我去调查一下吧。”
“调查一下？你是说裴总有在背后使坏？”林挽双眼不经意间惊讶地瞪圆。
“安啦，”陈觉伸手摸了摸林挽的脑袋，浅笑着道：“现在事情已经在往最好的方向发展了。不管裴总在商业上有什么野心，医疗机器人的质量问题上我不会让步的。至于投产，裴总提出由他全额出资，在世界范围内征集重症志愿者获取实验数据，这……也是可行的。”
陈觉的语气有几丝微弱的歉意和难过，缓了下继续说道：“以前我总担心有些并非濒死的病人会为了钱财而不顾自己的生命健康参与这种不人道的临床实验，可是现在乐菱已经将医疗机器人推向市场了，如果我再不采取些什么举动，那充当实验者就会是无知的无辜病人，这比明确地花钱征集志愿者更可怕，至少，由裴总出资的话，我还可以掌握志愿者选取的把关权，可以最大程度地降低损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