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牛第一个不答应:“妈妈,爸接我就好了。”
徐香娟:“等爸爸来接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到时候牛牛都要成幼儿园最晚回家的小朋友了。”
听到成为幼儿园最晚回家的小朋友,牛牛犹豫了,左手揪右手手背,四岁小朋友手背都还是肉乎乎的,看着还挺可爱。
牛牛可以是幼儿园班里第一个来的小朋友,但不想是幼儿园最晚一个走的小朋友。
“娟,我下班也不会太晚,四点下班。”
徐香娟:“牛牛三点幼儿园就放了,平时接牛牛我两点多肯定要出发,你从学校到牛牛幼儿园这段时间,不说牛牛自己班,全幼儿园都走光了,就牛牛没走,老师要陪着牛牛等爸爸……不用说了,听我的,下午我来接牛牛,早上直接骑车去饭馆。”
徐香娟觉得到饭馆不干活是不可能的,毕竟招人一直在计划,还没实施,自己干活动一动总是好的,酸痛感没准去得快。
妈妈真要决定什么,爸爸还有两个小朋友真没办法左右。
家里锁门,一大两小看着妈妈骑自行车离开。
周程宁:“牛牛下午要仔细观察妈妈,看妈妈手疼不疼。”
“妈妈手疼的话要怎么办?”
牛牛被爸爸委以重任,顿时有了使命感,要问清楚。
周程宁一时被问住,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回来告诉爸。”
“好!”
瓜瓜催爸爸她要迟到了,赶紧骑车。
父子俩这才停止对话。
而骑走的徐香娟才发现包还斜挎着,但懒得再把包挂到车把手处,算了。
...
过了一两周,徐香娟手痊愈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留下后遗症。
当然不是她留下,是父子俩留下后遗症。
在她干活的时候,总要问她手疼不疼。
不疼,真不疼。
休息日在家里吃午饭,周程宁开口:“娟,周五下午你能不能来学校接我?”
徐香娟正给牛牛夹菜,牛牛努力用勺子吃碗里的饭菜,听到自家男人的话:“是下完课天太黑了想要我陪你?其他日子呢?只用周五一天吗?”
自家男人上完两节课也差不多六点钟,已经十一月,天黑得快,想要她接当然可以。
六点肯定已经把两个小朋友接回饭馆了。
“只用周五。”
徐香娟不多问:“行吧,那我到时候在校门口等你。”
周程宁:“娟,到我教学楼下等我吧,教学楼你知道是哪幢的,周五有个副教授的太太会在楼下等他,我也想有太太等我。”
话是真的,挑不出错处。
徐香娟没觉得有问题:“嗯,好,我去等你。”
牛牛听了这么一会儿:“爸是大人,要自己回家。”
瓜瓜解释:“牛牛,爸都说了,爸是羡慕别人有太太等,爸也想要太太等,太太就是妈妈。”
牛牛懂了,就像幼儿园玩游戏,别的小朋友有爸爸妈妈来,他只来了妈妈,他也很想爸爸一起来的。
等爸爸真的来了,虽然快结束才来,牛牛也觉得很开心:“爸和妈妈要早点回来,路上不要逗留,不要吃陌生人给的糖,不要…不要分开,不要……”
牛牛忘记平时妈妈怎么和他还有姐姐说的了。
周程宁:“牛牛没记住,下次背给爸听。”
牛牛冲爸爸哼了一声,继续吃饭,打算饭后找姐姐补课。
等到了周五下午,徐香娟把两个小朋友先接回家,和赵阿姨说一声两个小朋友饿了的话,给他们烧小碗的米线就好,等到了关门时间,阿姨先离开,瓜瓜自己能关门,爸爸妈妈不在就把门关了,和弟弟待在饭馆里面,等爸爸妈妈回来再开门。
安排好两个小朋友,徐香娟就骑车回家去换衣服化妆了。
现在整天在饭馆,管倩在带高三,带完高三自己的休息日还要带猪猪,二蝶临时有任务,跟着教授去东大开会做实验了。
没人约,本来还要的形象又渐渐没了。
今天都要到教学楼底下等,肯定要精心打扮。
换上毛呢裙,毛衣,徐香娟开始化妆,装扮偏成熟,妆容也得跟上,需要精致些,阿宁在那帮学生里面年纪本来就偏大了,她总不能打扮太青春靓丽,不然以为老牛吃嫩草。
其实阿宁看着年轻,倒也还好,没有老牛吃嫩草的悬殊感,没准看她打扮成熟,以为她比她家阿宁年纪大。
明明身体上有差四岁。
孩子们的开学日就是她的理发烫头日,九月新烫的卷发,现在还是卷的。
徐香娟化好妆,打理好头发,穿上丝袜大衣和高跟鞋,出门。
也不骑车了,徐香娟踩着高跟鞋走去华大。
今天穿那么美,怎么能骑车……其实是今天穿毛呢裙,不好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