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织停下来问她怎了。
她醉醺醺地喊得不清楚:“江织。”
“嗯?”
她仰头,指房顶:“我想跳到上面去。”
江织往上看,被吊灯的强光刺了一下眼。
耳边,小姑娘悄悄地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跳得很高很高的。”
江织没有急着出去,侧耳问她:“为什么想跳上去?”
她红着脸看上面,眼睛里装了灯光,璀璨得迷离,她说:“我要把那个吊灯摘回家。”晃晃脑袋,她迷迷瞪瞪地又说,“它好漂亮,我想藏起来。”
她好像很喜欢漂亮的东西。
江织抬头看了一眼顶上那个瓷器雕镂的灯:“想要这个灯?”
她重重地点头:“嗯嗯。”
江织背着人折回收银台,问老板娘:“能否把那个吊灯转卖给我?”
老板娘犹豫:“这……”
江织言简意赅:“价钱随你开。”
“行。”
老板娘爽快地答应了。
周徐纺蹭着江织的脖子在傻笑,的确是傻笑,她笑得少,有点面瘫,笑起来像个不经世事的孩子。
江织隔着口罩亲了亲她的脸蛋,背着她往粥店外走。
阿晚被留下了,等粥店打烊,他就要联系人过来拆灯,可他真的很不放心不省人事的周小姐被雇主那个小禽兽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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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人:“还不快从实招来,在包厢的那二十分钟,除了亲嘴你还做了什么?”
江犯人:“我只亲嘴了。”
顾大人:“传证人!”
证人林晚晚:“大人,我亲耳听到的,犯人发出了禽兽般的呻吟声。”
顾大人:“犯人,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江犯人:“老子是强迫我家纺宝摸了我,怎么,不服给我判刑啊!”
受害人周徐纺:“大人,犯人是冤枉的,小女……小女是自愿的。”
顾大人:“世风日下啊!来人,拖出去,强行让他们原!地!洞!房!不洞房三天不准放出来!”
江犯人and受害人周徐纺:“谢青天大老爷!”
从此,顾大人爱民如子伸张正义断案公道……的美名载入了史册,后人称之为:顾青天大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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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7章 恩爱秀到警局去
江织的车停在了马路对面,有一段路要走。
周徐纺很轻,他走得慢,不过她不怎么安分,趴在他背上一直动,一直喊他名字。
“江织。”
“嗯。”
“江织。”
“嗯。”
她歪着头,在他耳边喊,不厌其烦:“江织。”
江织脚步停下来:“怎么一直叫我?”
她不说话,埋头在他脖颈里蹭,蹭了一会儿,才闷着声音嘀嘀咕咕:“以后我走了,你会想我吗?”
江织背着她,正巧在路灯下,灯光里的影子严丝合缝地缠着,他瞧了两眼,兀自笑了:“你要去哪?”
她没有回答,还追着他问:“会吗?”两只手把他脖子抱住,她蹬蹬腿,催他回答,“会不会?”
他掂了一下,把她背稳了:“会。”
她还能走哪去?
走哪他就追哪。
周徐纺听了很开心,晃着腿说:“那我就游回来见你。”
她醉言醉语,软着调儿絮絮叨叨,气息全吐在江织耳根,那处皮肤被烫红了一片,灯下,他眼角已经有些泛红了,喘息不是很稳,身上燥得慌。
“为什么是游回来?”
她说:“因为我在水里啊。”
真是醉了,尽说胡话。
“还难受吗?”
“嗯。”她戴着口罩不舒服,就扯掉了,把它揉成团塞到江织的衣领子里面,然后抱着他脖子,把自己的脸埋在他衣服里,哼哼唧唧地嚷着说难受。
心都被她磨化了。
江织用脸蹭蹭她脑袋:“那不说话了,睡一会儿。”
她吸吸鼻子,有点奶音:“我不睡,我唱歌给你听。”她抱紧他脖子,晃着一双细细的腿,开始唱了,“正月灯,二月鹞,三月上坟船里看姣姣,四月车水戴箬帽,五月太阳底下蚤……”
这段童谣是江织上部电影里的插曲。
她唱得一句都不在调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听了心疼,也不知道在心疼什么,只觉得背上这个姑娘,好像受过很多苦。
他一时失了魂:“纺宝。”
“嗯。”
她答应了。
没有人这么叫过她,江织也没有这么叫过别人。
他停下来,站在霓虹里问她:“你喜不喜欢我?”
她没有出声,不知道睡没睡。
江织转过头去,用下巴蹭她的脸,追着她问:“喜不喜欢?”
她咕哝了一声,梦呓似的说喜欢。
然后,江织非常多此一举地做了个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