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织拉她到怀里,抱着,叹气:“我认了,谁叫我稀罕你稀罕得要命。”
他没善心,是做不了好人。
他就给她做奴隶,让她差遣好了,嗯,换个他喜欢的词,妇唱夫随。
他怀里,脑袋抬起来:“江织。”
“嗯。”
她突然问:“我臭不臭?”
江织:“……”
她是真的很败坏情趣。
她还一直问:“臭不臭?有没有猪的味道?”
本来对她没有洁癖症,被她这么一说,他洁癖要犯了:“……有。”
当然有。
她在猪圈里待了一整天了。
周徐纺用手指戳他的肩:“你别抱了,会把你也弄臭的。”
江织屏住呼吸,没松手:“不管。”
被抱着的周徐纺还是有点小开心的:“你不嫌我臭吗?”
江织:“不嫌。”
他真好。
周徐纺伸手拽住他衣服,抬起脸:“那你要亲我吗?”
月光不太亮,江织借着光看了看她黑乎乎的脸,犹豫了将近五秒:“……下次吧。”
“……”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哼!大猪蹄子!
周徐纺推开他,闷闷不乐:“那我回去了。”
她扭头要走了,江织又把她拉回去:“还是亲一下吧。”
周徐纺嘴角这才咧上去了:“嗯嗯。”
江织捧着她的脸,亲了好几下。
周徐纺突然想起了前几天看的,女主问了男主一个问题:“江织,要是我掉进粪坑了,要人工呼吸才能救活,你会给我做人工呼吸吗?”
江织:“……”
这画面,他这个洁癖症不敢想。
他反将一军:“那我掉下去,你会给我人工呼吸吗?”
周徐纺:“……”
哦,不敢想。
她觉得:“我们还是小心一点,千万别掉到粪坑里去了。”
江织也赞同。
“那我走了。”
风有点大,狗吠声也很吵,她听力受阻,只听到了隐约的响声,没错,是绑匪们醒了。
江织也察觉到了,不肯走。
周徐纺挥手赶他,然后捡了石头把监控扔回原位,用口型催了江织一遍,再原地返回了。
绑匪都醒了,洪三不在,阿旺就是头儿。
“你们,”周徐纺翻过矮墙,自己自觉地爬进了猪圈,“都醒了啊。”
阿旺大概觉得不可思议,死死看她:“居然让你跑出来了。”
周徐纺挨墙蹲着,老实得不能再老实了,她很真诚地解释:“那个铁链断掉了,我没跑,我去方便了,我很老实,我方便完就回来了。”幸好她这次怕把钢筋掰断,所以她好不好扯断了链条。
阿旺把铁链拉起来看了看。
还真断了。
周徐纺赶紧自己回笼子里,自己把笼子的门关上:“我很老实的。”她怕怕的语气,有点鼻腔,像怕得要哭,“我男朋友准备好钱了,我很老实,我不会逃跑。”
阿旺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猪圈外面,说:“立马换地儿。”
然后,笼子上的链条由两条变成了三条,锁由三把变成了五把,并且,那个她伸不开腿的小猪笼外面还加了一个大猪笼,她变成了笼中笼里的人质。
阿旺连夜把她转移了,怎么转移的?
一辆大货车,装了一车猪,其中一头就是她。
“噜噜!”
“噜噜!”
“噜噜!”
耳边全是猪叫声。
周徐纺在货车最中间的c位,她四面八方全是猪,她在最中央,众猪捧月,那股冲鼻的味道……
她不该这么老实的,这群歹徒真把她当猪了。
次日,八点。
离歌剧院两千米的主干道旁边的小岔路口上,停一辆越野。
乔南楚拉开车门进去,看了一眼主驾驶上的人:“见个面搞得跟像地下接头。”
江织戴着墨镜,一头醒目的雾蓝色短发兜在黑色卫衣的帽子里:“这群毒贩子盯着我,在防你们警方。”
也不知道暗中有多少双眼睛,周徐纺还在敌方,江织必须小心,他连电话都不打了,避开耳目地把人叫出来。
乔南楚把文件袋里的资料拿出来,递给他:“这是黑龙会的名单,他们的老大你见过,叫华军,绑周徐纺的那个叫洪三,是个二把手。这帮人明面上是做水产生意,背地里走私贩毒高利贷,什么都做,不过也就是一帮跑腿的,真正的老大还藏着。”
江织没取墨镜,低头翻了两页。
“0893是我们的同志,黑龙会里的老三,上个月周徐纺缴的那批货,就是他给的情报。”乔南楚停顿了一下,“但是是陷阱,他暴露了,在他牺牲之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是周徐纺。”
江织没说什么,合上资料,从车上拿了支笔,在纸上写的一串数字:“他给周徐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