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儿,你是怎么认识他的,该不会是在宫宴的时候吧?”
张歆含羞点了头,张震丘瞬间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这这样的男子除了一副皮囊之外,还有什么?!”
“我就是喜欢他!”张歆也倔强,一口咬定了就是要对方,她跪着爬过去抱住张震丘的腿,“爹,我真的很喜欢他,爹你就让女儿和他在一起吧。”
“痴心妄想!”张震丘气得都甩开了张歆,“他那混账东西,仗着一张脸还想做我的女婿?!想得美!我告诉你,你们不可能,你给我关佛堂去,关到你打消这个念头为止!”
“爹!”张歆不可置信地叫了出来,“女儿就要和他在一起,爹你最疼我了,怎么可以这样!”
“就是因为疼你,所以才要阻止你这个蠢念头!作为我女婿必须文韬武略,才高八斗,他算个什么东西?!来人,把小姐关起来。”
“爹,你不是最希望女儿幸福的吗?!他就是我的幸福,我非他不嫁!什么文韬武略,又不能吃,能有什么用!”张歆不死心地辩驳起来,旁人要拉她,她便尖叫着摆脱,“滚!不许碰我!”
“你要反了天了!快给我带下去!”
“是。”得了命令的下人一脸为难地上来抓张歆。
“爹!”张歆左右挣扎,但架不住人多,她尖叫着,“我只嫁他!只嫁他!”
张震丘青筋暴起,恶狠狠地掀了桌子,茶壶茶杯碎了一地,“这该死的江自流!来人,给我去查,把江自流查得清清楚楚,看他什么来头!”
自有人去查江自流,张震丘头疼地揉着太阳穴,又说道:“让管家过来。”
福伯早知书房里的事情,真担忧着呢,听到召唤,便快步过来了,“老爷。”
“去,给我查查皇城里有什么公子哥是在适婚年龄的,赶快把歆儿的婚事定下来,免得那混账东西胡思乱想。”
管家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毕竟他也不想张歆和江自流在一起,“是,老奴这就去。”
张震丘原以为,张歆也只是一时蒙蔽了双眼,所以才说出非江自流不嫁的话来。可是没有想到,关她佛堂禁闭的这几天,她倒是闹起了绝食来。
“他的父亲是一个糊涂蛋,什么事都是一脸无知,这种人能教出什么好儿子来。这个,侍中之子,不行不行,侍中是丞相的爪牙”
张震丘手里拿着不少的画卷,可是又一张又一张的否定。他的继弦在一旁无奈地看着,忍不住插口说道:“这公子哥们有一两个小缺点在所难免,夫君你是要给歆儿找怎样的人家呢?”
“那怎么行,我的女儿,要嫁就要嫁最好的。像丞相的孙女,只是因为她还没定亲,若是定亲,我的女儿怎么也要嫁得比她好。”张震丘说道。
就在两人在筛选合适人选的时候,下人急冲冲地进来了,“老爷,夫人,小姐她晕倒了。”
继弦一急,嗔怪道:“哎呀,三天没吃东西,晕过去也正常。都怪老爷,非要罚她,有什么就不能好好说吗?”
张震丘也是心急,但不好表现得太过在意,便故作轻松地说道:“让她倔强!饿死算了!”
“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继弦瞪了张震丘一眼,就急急走了,“快去请太医,让嬷嬷去把小姐抱回房间里来。”
张震丘看着自己妻子的背影,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过去。
张震丘慢吞吞地来到了女儿房间更前,女儿一脸苍白,平日里的活泼都变成了病恹恹,看得他心里一阵抽痛,又感无力,又感心酸。
江自流他派人查过了,这人除了一副皮囊之外,实在是什么都没有。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把女儿迷得这么深。他若是让女儿嫁给这样的货色,恐怕会成为天下间的笑柄。
张震丘是一百万个不愿意,但见自己女儿这个样子又着实心疼,忍不住再一次叹息。
郎中来看过之后只说是虚弱过度,开了一些温补的药便走了。婢女给她喂了一些水,张歆慢慢醒了过来。
她一见坐在一旁的张震丘,就红了眼睛,眼泪吧嗒一下掉了下来,“爹。”
张震丘听着这一声哭,差点脸上的严肃绷不住了。他哼了一声,“叫爹也没用,我是不会答应的。”
张歆眼泪掉得更狠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活了。”
“说的什么话!为了一个男人要生要死,你对得住你死去的娘吗?!”张震丘一下子怒气就起来了。
张歆只是哭,并不说话。
张震丘接着说道:“自古以来,儿女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背对着我私底下和外男来往,像样吗?!如果是个良人也罢,可关键是江自流这样的货色,让我怎么把你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