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就放心吧,女儿晓得的。”林胭也只能安慰她。
林母暂时放下心,又去忙活了。
这天林家又是一团和气融融,林父也不得不感慨道:“咱们这日子可真是越过越好啊,这喜事也是扎堆来。”
林二叔也感慨:“看来咱们家今后就要扎根在京城了,那咱们清河的店还是得有人照应啊,现在一切尘埃落定,我也该回去了。”
林爷爷沉思片刻:“也好,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法,这样,老二你这次回去,就去找老叔祖,一来告知他咱们这边发生的事,二来还得劳烦他老人家从族里挑选可靠的后辈,咱们在清河县的作坊就交给他们代管。”
“爹,那儿子先回去教导后辈,然后再来。”林二叔会意。
林爷爷点了点头,不出意外,以后林家就要在京城扎根了,一切都得打点好。
又想到了自家后辈,转头问林清:“清儿,如今学业如何?”
林清闻言恭顺回道:“夫子说明年院试可下场一试。”
“好,好啊!”林爷爷喜不自胜,若是院试过了,那可就是正儿八经的秀才公啊。
这边一片乐呵,那边又不太平了。
承恩侯府也接到了圣旨,华阳长公主一怒之下闯进皇宫找燕帝质问。
“皇兄!你这是什么意思?给墨儿赐婚竟然都不告诉我一声吗?”
燕帝无奈揉了揉眉心:“此事已定,不必再多言,华阳,你也不要再胡搅蛮缠。”
“我胡搅蛮缠?”华阳长公主怒极反笑,“皇兄究竟还将我这个长公主放在眼里吗?皇兄如此行事,就不愧对母后吗?”
见她提起已经仙逝的太后,燕帝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你少拿母后压朕,当年母后为你收拾的烂摊子还不够多吗?!”
燕帝登基多年,早就不怒自威,如今发怒,华阳长公主也被吓住了。
“那、那你也得告诉我一声啊……”华阳长公主一下子气焰弱了下来。
“告诉你?告诉你你还不得给朕闹些幺蛾子?”燕帝对自己这个妹妹可谓是知之甚深,因此毫不留情戳破。
“朕告诉你,如今圣旨已下,断无更改可能,你还是收了那份心思。”燕帝再三警告。
见她冷静下来,又缓和了语气:“你也知道,当年是咱们皇家对不起祁家,把祁寒好好的官路给折了,如今你倒是家庭美满了,如何对自己儿子如此苛刻呢?”
华阳长公主想了许久,才道:“既然皇兄极力主张,那妹妹也不说什么了,我不管了便是!”
华阳长公主也并非完全无脑之人,眼见燕帝如此坚决,圣旨又已下了,再也无力回天了,更何况丈夫对这门亲事也并不反对,她要是再闹下去,只怕弄个众叛亲离那就不美了。
“今日是妹妹鲁莽了,皇兄勿怪。”华阳长公主倒是能屈能伸,太后走了,她的荣辱就得皇帝说了算。
“嗯”燕帝颇为满意,总算是消停了,看起来还算是有长进。
出了宫,一旁的赵嬷嬷轻声问道:“公主,那这事就这么定了?”
华阳长公主轻轻哼了一声:“不定了还能如何?即便她真嫁过来了,还能弹压住我不成?到时候有的是法子教她规矩。”说完坐上了马车回了府。
祁墨从接到圣旨后心里总算是踏实下来了,这下两人就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了,想到这里,心里是前所未有的畅快。
祁琛见自家大哥一整天挂着笑,不由有些不是滋味:“不就是一个商女子吗?值得你这样高兴?”
祁墨听了,微微挂起了笑:“琛儿,她是你未来大嫂,也是皇上亲封开国县伯,不可再口出无礼。”
祁琛被他笑得发麻,还是颇为不服气地努努嘴:“知道了,等她嫁过来再说吧。”
半晌没听他回答,回头一看去发现祁墨正用一种挑剔的眼神打量自己,“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祁墨轻笑:“无事,只是琛儿年岁已大,却跟着那些不着调的人学了浑身纨绔气,也是大哥失职了,明日起就到军中历练历练吧。”
祁琛一下子慌了“别、别呀大哥!我以后改还不成吗?”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过你还是得去锻炼锻炼了,否则以后都没小娘子倾慕了。”祁琛确实长得有些圆乎,这下可戳到他死穴了,一下就蔫了。
晚饭时,祁墨就将这事告知了祁寒,祁寒到时没说什么,他虽然宠小儿子,但更希望子嗣有出息,因此并不反对。
倒是华阳长公主,听说小儿子要进军中历练,十分紧张:“这怎么行?!你弟弟哪受得了这个苦,不去!”
“母亲,不去军中也可以,但琛儿必须学着立起来了,否则日后岂不是一事无成?”祁墨认真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