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匆匆忙忙跑到赌场前,一看,傻眼了。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赌场那个标志性的草棚子不见了不说,连地上的地都被翻开了,坑坑洼洼的,根本站不了人。
在她们不远处,一个女人正站在田埂上,朝着在田里劳作的男人发号施令。
女人瞧着白鸟傻眼的模样,翻了个白眼道:“别提了,人人都想跟同段位的人赌,同段位就那么点人,有的今天来有的明天来,根本凑不齐!”
白鸟还处于懵逼状态,傻乎乎地问:“那、那不能将就一下吗?”
女人突然愤怒了,指着自己胳膊上的淤青道:“将就!将就过的就没有不打架的!杀千刀的青青草原二级,下不过就开始耍赖,下回被我看到了,我还打她!”
白鸟:“……”
她还是觉得很魔幻,弱弱地道:“所以你们干脆不赌了?”
女人恨恨地磨了磨牙,大声道:“赌!怎么不赌!等我苦练技艺,一举夺得最强王者,我就去跟她们赌!下得她们泪汪汪!”
白鸟指了指田,一脸懵逼:“可是,你不是在种田吗?”
女人抱着双臂,气鼓鼓地道:“她们说沈白那有最强王者秘籍,秘籍的第一页说了,下棋如种田,田种得好了,棋也就下得好了。”
白鸟:“……”
这你也信。
女人突然叹了口气,忧愁地捧着脸道:“我本来不信的,但白蔻把家里的田全种完后,下棋的水平突飞猛进,一下成为阳光灿烂三级,这下我不信也得信了。”
白鸟:“……”
傻孩子,白蔻下棋的水平突飞猛进不是因为种了田,是因为她被沈白约好了骗你们。
弄明白来龙去脉后,白鸟放下心来,高高兴兴地拉着黄姓氏族那人往荒山上走。
上荒山的时候,她们看到两个胸前都挂着白色木牌的人在争辩。
一个说:“你是三级,你让我先走十步又怎么了?”
另一个说:“我们就差一级,有什么好让的?我最多让你一步,来不来?我粮食都带来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先说话的犹豫了一下,抬步走了:“不来!我之前就被你们三级的坑了,说是只差一级,但连赢三把多难啊,你肯定比我厉害多了,要么十步,要么不来!”
后说话的那人站在原地骂骂咧咧:“不来就不来,谁稀罕跟你这种二级的玩?连连赢三把都做不到,辣鸡!我要是先下十步,我直接就将你的军了,还下什么下?呸!”
那人骂完,回头看了眼目瞪口呆的白鸟,快速地在她胸口上扫过。
见白鸟胸前连块青青草原的木牌都没有,那人提起粮食,不屑地哼了一声,嘟囔了一句“麻瓜”,走了。
白鸟:“……”
虽然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我感觉受到了侮辱。
黄姓氏族那人托她那个下棋厉害的姐们的福,对这些“象棋用语”了然于胸。
见白鸟一脸茫然,她好心地道:“不用理她,沈白虽然说不会下象棋的都是麻瓜,但她没说麻瓜是不好的词,说不定沈白是在夸我们有定力,不被象棋诱惑呢?”
白鸟听完后:“……”
那你可是真不了解我女儿。
两人交流完,继续往上。
荒山之所以被叫荒山,缘由大家都清楚,因此在看到成片成片的空地时,白鸟心中一惊。
黄姓氏族那人替她说出了她的心里话:“沈白不会是要把这座山推翻重建吧!”
白鸟抬头看了看高耸入云的山顶,喉咙不自觉地滑了下。
这得要多久才能办到……
不愧是她女儿,要么不办,要办就办大事。
前方穿来惊叹和嬉笑声,白鸟忍不住加快速度,一溜烟跑了过去。
只见群树环绕的空地中央,竖立着排排精致的木屋。
在木屋的前头,摆了数十张大小不一的木床。
沈白就站在最大最宽敞的那张床旁边,高声介绍道:“这就是我们店的镇店之宝,名字叫龙吟!”
说完,她指向最后那间木屋,接着道:“与它相配的木桌,叫虎啸,各位可进店参观。”
顿了顿,她转过头,意味深长地道:“需要注意的是,虎啸龙吟只有一套,限量供应,先到先得。”
白鸟站在后面,跟着前面的人一起伸长了脖子,往下望去。
被称为“龙吟”的床远了看只觉得大和宽敞,仔细看才会发现,这张床的床头和床尾都雕刻了精细的花纹。
花纹连在一起,形成了一张飞天在天的图案,栩栩如生,威风凛凛。
除此之外,龙吟的床板也比别的要厚实许多,看上去如磐石般结实。
站在第一排的人没忍住,伸手摸了摸龙吟的床边,感慨道:“这得什么样的人才能用得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