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把你骑在别人脸上揍别人的事告诉你爹,看看他觉得你做的对还是不对。”闻砚桐道。
牧杨瞪眼睛看她,“……这种卑鄙的事情你应该做不出来吧。”
闻砚桐狞笑一声,“你看我做不做的出来。”
牧杨叹气,“我忘了你本来就是个卑鄙的人。”
闻砚桐轻哼一声,不再与他拌嘴,而是往前走两步,站在牧杨身边,对那两男两女道,“你们是从何处而来?”
那女子生了高鼻梁,眼窝有些深,与寻常姑娘的面容很不同,似乎有些胡人的血统。她戒备的将闻砚桐打量,面带着微笑的说了句话。
闻砚桐不动声色道,“会说朝歌话吗?我听不懂。”
“会的不多。”女子用生疏的朝歌话说道。
“你们来自何地?”闻砚桐道。
女子挑眉,抱着胸道,“我为什么要回答你?你看起来好像很聪明的样子,不防猜猜?”
闻砚桐听闻,有将她细细打量一遍,注意到她腰间坠着一个巴掌大的娃娃,彩绳编织的,上面还用红色的墨迹画了繁琐的图案,她立即想到这些人是从何处来的了。
原书中提到的地方并不多,所以闻砚桐对其他地方也不了解,但是有一处地方书中写的比较详细。
那就是后来起战乱的祎北。
祎北坐落在朝歌的最边际,那里的风土习俗,语言穿着跟朝歌差了十万八千里。当地的人有一种独特的祈福方式,就是在腰间戴上母亲亲手编织的祈愿偶,直到找到配偶之后才会取下来。
闻砚桐看见那个娃娃,想着八成就是祎北人。
闻砚桐便故意说道,“朝歌与绍京其他地方很不一样,随便掉下一块石头砸在人群里,就能砸到几个权贵子弟,所以我劝你们还是谨言慎行。上回有群祎北的人来朝歌,行事张扬,目中无人,得罪了高官子弟,现在还在牢里关着,我想你们远道而来,也不想如此吧?”
那女子果然脸色一变,语气十分不善,“你吓唬我?”
闻砚桐微笑,“这怎么叫吓唬呢?我这是好言提醒,别惹了不该惹的人。”
另一女子道,“我们不远万里来朝歌,是听闻这里是绍京之眼,无尽繁华,却不想这里的人这般龌龊行径。”
闻砚桐纳闷,“此话怎讲?”
那女子指了指牧杨,“方才在楼下,他一直盯着我姐姐看,目光下流。”
“你放屁!”牧杨气得一蹦三尺高,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喊道,“我现在就跟你说个明明白白,你们姐妹俩就是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多看一眼,我就把牧字倒着写!而且还是用我的左脚!”
这番话让那姑娘脸一阵青一阵白,好似受了很大的侮辱,用祎北话骂了句什么。
牧杨自然不乐意,“别用你们那犄角旮旯的偏僻话骂我,若非是你们先挑事,我还懒得揍你们呢!”
闻砚桐便温和的对俩姐妹道,“你们定然是想错了,我们朝歌貌美如花的姑娘多的是,他都没瞧上眼的,方才在楼下可能是有些误会吧。”
女子冷眼看她,“你们朝歌人都像你这般伶牙俐齿,绵里藏针?”
闻砚桐微笑,“我不是朝歌人。”
有一男子看不惯闻砚桐这样说话,提着拳头好似要冲上来打。
可牧杨可不是个纸老虎,软柿子,见那人气焰嚣张,当下就如炮仗一样,一点就炸了。他将眼睛一瞪,撸着袖子道,“怎么着你还想动手?我今儿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着还不等人反应,一下子扑上前,张牙舞爪的与那男子扭做一团。
傅子献就在旁边站着,见牧杨动手立即上去拦,却不想那男子是个会功夫的,当下躲了牧杨一拳,反手推了个手肘撞在牧杨侧腹,把他撞得后退几步。
原本想拦架的傅子献见状,立即改拦为打,一个瞬间就在男子的侧颈,肩肘,腿窝三处攻击,男子立马跪了下来。
牧杨见傅子献出手那么快,也顾不得揉自己的侧腹,飞扑上前把男子压在地上,于是又出现了骑脸的一幕。
将人压在地上后,纵使那男子会功夫,也被牧杨按死了,两拳抡在脸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其他三人见状便想上来参战,傅棠欢立即命令身后的侍卫,几人上前,分别将人给制住,把牧杨从那人身上拉下来时,牧杨还不死心的补了一脚。
闻砚桐道,“行了行了,稍微教训一下就可以了,若是这事传到你爹的耳朵里,怕是又要挨罚。”
牧杨唯一忌惮的就是牧将军,一听她的话,当即停手了,但还不忘放狠话,“赶紧给我滚出朝歌,否则我见你们一次,揍你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