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嫤懿努了努嘴,道:“姐姐此言差矣,谁说没有生活没有自由,看你自己想不想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罢了,而妹妹我偏生要活的肆意,纵意人生!”
叶嫤萱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轻点嫤懿的眉心,道:“那姐姐便看着你如何肆意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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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午时,仪仗才至西郊的穆兰围场。
饭后,秋光正好,顾辞渊便吩咐吴将军等人准备好箭一系列打猎要用的工具,便带着众人前去狩猎。
叶嫤萱由着贞淑服侍换上了一件淡黄色的骑装,秀发被高高的束了起来,上面插着一支牡丹金簪,让平日里温和端庄的皇后对了几分英气。
“母后,母后你看女儿穿这件枣红色的骑装好看么?”顾娇也在里间换好了骑装,红色的骑装穿在顾娇身上,愈发衬得顾娇娇俏可爱,再加上灵动的杏眼,让叶嫤萱不由温柔一笑,上前捏了捏顾娇软软的脸蛋。
柔声道:“好看,母后的娇儿是个美人胚子,穿什么都好看。”
得了母后的夸奖,顾娇欣喜不已,同时又有几分被夸后的羞涩,小手拉着叶嫤萱撒娇道:“母后今日的嘴儿跟抹了蜜似的,不过娇儿很喜欢,母后以后能天天这样夸娇儿么?”
叶嫤萱无奈笑道:“母后的丫头怎的学会了得寸进尺呐?”
顾娇状若委屈,道:“母后,娇儿没有……”
叶嫤萱揉了揉娇儿柔软的头发,问道:“你姐姐呢?怎么母后没瞧她出来?”
顾娇道:“姐姐跟小姨换了衣服后先走了。”
叶嫤萱知道娆儿和嫤懿关系仍旧很好,平日里一个在宫外一个在宫内也甚少见面,如今凑到一块,自是有说不完的话,叶嫤萱便也有着她们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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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嫤萱牵着顾娇来到一望无际的狩猎场时,皇上贵妃她们已经先到了。
顾辞渊见皇后牵着娇儿过来,便上前拉着皇后的另一只手,十指相扣握在手指间,柔声道:“朕让人牵来了这儿最健硕美丽的白马,来,随朕去看看喜欢么?”
叶嫤萱颔首笑道:“好。”
顾娇见父皇眼里心心念念的都是母后,便娇声道:“父皇,父皇,娇儿的枣红马来了没有?”
顾辞渊挑眉道:“朕何时对你食言过,刘德全,带公主去看看她的枣红马。”
刘德全便对着顾娇道:“公主,请随奴才来。”
顾娇见父皇这么急不可待的把她给支走,心里便有几分不爽,拉了拉皇后的衣角,小嘴翘得可以挂油瓶了。
叶嫤萱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娇儿,随后便听的娇儿道:“母后,娇儿有悄悄话要对你说。”
叶嫤萱柔声轻笑,便弯下身子,脸贴着娇儿的小脸,顾娇弯了弯性感,“吧唧”一声,浅浅的唇印便落在了嫤萱白皙的脸蛋上。
顾娇用得意的看了他父皇一眼,在顾辞渊开口前便对刘德全道:“刘公公,快带我去看枣红马!”说完便拉着刘德全跑出了顾辞渊的视线。
顾辞渊心里有几分郁闷,这小丫头也敢来挑衅他了,看来,平日里他对这丫头太好了!以至于她现在都不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了!
叶嫤萱见顾辞渊吃了女儿的瘪,忍不住轻笑出声,落在顾辞渊的耳中便成了“嘲笑”。
顾辞渊把皇后拉入自己怀中,沉脸问道:“很好笑么?朕的皇后教出的女儿如此聪明伶俐,朕是不是应该好好感激你一番?”
叶嫤萱打趣道:“怎么了?臣妾竟不知皇上堂堂天子竟然吃一个小姑娘的醋?”
顾辞渊反驳道:“胡说!朕哪里吃她的醋了!”
叶嫤萱“不明所以”的问道:“那皇上吃谁的醋了?”
顾辞渊大掌环过叶嫤萱的腰身,惩罚似得掐了恰,道:“朕什么醋也没吃!”
顾辞渊似是想到了什么,轻声附耳道:“朕手里恰好有一件让皇后吃醋的事儿,皇后可愿听一听,朕还真想看看皇后吃醋的模样是如何的!”
叶嫤萱笑道:“哦?什么事是让臣妾能够吃醋的?臣妾愿闻其详。”
顾辞渊从袖口掏出一个浅蓝色的香囊,上面绣有淡雅的兰花,赫然是今早贤妃送给皇上的那个香囊!
顾辞渊递给叶嫤萱,道:“皇后看看。”
叶嫤萱接过香囊,瞧了瞧,道:“可是贤妃做的?”
顾辞渊笑道:“皇后还真是好眼光,一看便知是贤妃做的了?”
叶嫤萱明亮的丹凤眼有了丝丝波澜,道:“这兰花香囊做工极为精致,上面的兰花栩栩如生,想必贤妃花了不少心思做的,既是送给皇上的,皇上怎么不戴?岂不是辜负了贤妃的一片心意?”
顾辞渊突然捧起嫤萱的脸颊,仔细的瞧着她脸上的表情,不放过一丝一毫她的神色,道:“皇后希望朕戴贤妃送的香囊?那朕戴了贤妃送的香囊,那皇后送朕的香囊朕又该如何处置呢?朕觉得扔了也是可惜,要不这样吧,朕便把它还给皇后,也不算埋没了皇后对朕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