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四姐儿还说了好多,不过她脑子不好使,没记得住,但这一言两句依然得到了大家满是崇拜的眼神,热情的让她都浑身不好意思。
村长开会做动员,老叔当书记进行统计,谁家要几个筛子,谁家要几个木架子,谁家大约要多少桑叶,全都统计好,大家把村里的几颗桑树分一分,免得到时候抢打架。
筛子一起去买,木架子一起批了去小树林砍,然后再补重一批树苗,大家商讨的气氛热热烈烈的倒是把之前想让村长喊人去弄棉花的心给抛之脑后了。
都是贱皮子穷惯了,猛的一沾染上富贵人家的东西,顿时都激动的不知道怎么好了。
有蚕丝做袄子,谁想得起来弄棉花做袄子,马上家里就有蚕丝了,谁稀罕那啥又重又厚的棉花哈。
当天晚上,李梦雨家里。
下班回家的几个,下地回家几个,搁家里干活的几个,都大班、中班、小班的开起了课。
穆老又是老惯例,带着四个大的上起了数学课。
小班的孩子上课学的是:一个筛子多款,多长,一个木架子多高,多宽,多长。
中班的孩子上课学的是:一个筛子多款,多长;一个木架子多高,多宽,多长;一个木架子几层,每层又能摆放几个筛子。
大班的男孩们上可学的是:一个筛子多款,多长;一个木架子多高,多宽,多长;一个木架子几层,每层又能摆放几个筛子;每个筛子又能多少条蚕,一条蚕结出的茧子化成丝体积有多大,一件薄袄子,需要多少丝,多少个蚕茧子才能做的出。
尤为重点拎出来的老大李国冬,老二李国夏,要计算的更多。
老大李国冬要计算的是,一个村要种多少棵桑树,满足多少人家桑叶,能出多少蚕茧子,然后做出多少件蚕丝袄子,然后一个村出多少量,二个村出多少量,方圆十里又有多少量,是按照人口计算,还是按照户头计算,还是按照桑树计算。
老二李国夏要计算的是,一件男人的蚕丝袄子要多少只茧子才能做出,一个部队多少人,需要多少只蚕茧子才能做出来,要养多少条蚕,需要多少户人家养蚕。
老三李国春和老六李国秋因为不需要立刻考大学,和即将去部队当兵,两人被忽略性的暂时放一马。
两人泪眼蒙蒙执手相望。
老三李国春深情凝视:“六弟!”
老六李国秋泪花闪闪:“三哥!”
老三李国春犹如劫后余生:“我们逃过了一劫啊!”
老六李国秋犹如冬天鹌鹑:“我们太不容易了啊!”
老三李国春感概万千:“我再也不和哥哥们争宠了!”
老六李国秋发出呐喊:“我再也不会嫉妒哥哥们了!”
正被大量的数据折磨的死去活来的老大李国冬,瞪着眼睛张嘴一个字:“滚!”
脑子不好,还被折磨的,已经生而无望,不知兄弟情为何物的李国夏红着眼睛:“你们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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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六十年代(一)
差不多是想死的感觉。
就跟舌头卷起了, 然后僵硬了动不了了。
就跟脑子灌装了浆糊, 还被用筷子在里面搅了搅。
李国冬和李国夏两兄弟每日头悬梁的时候差点有一种直接把绳子往脖子上绕的冲动。
李梦雨特鸡贼,对着李国夏夸,“老二现在养猪养的不错,能吃能睡长的快,等到猪长肥了之后, 我们家就可以好好的吃一顿好的了。”
谈起吃, 李国夏口水一下就吞咽了起来,装满了浆糊的脑子, 全都变成了色泽透亮的红烧肉, 直着眼睛看着李梦雨眼发直,“阿妈, 红烧肉好吃!”
年纪小的小六和更小的几个都齐齐扭头,眼睛亮晶晶。
李梦雨笑得像敲门诱哄单纯小红帽的大灰狼, 嘿嘿嘿的捡着尽让人流口水的菜一一报菜名道,“红烧肉算什么, 糖醋小排, 萝卜烧肉, 肉圆子白菜汤,红烧蹄髈,卤猪蹄, 红烧大肠,想吃什么就烧什么。”
李梦雨家的崽子们就没有不被自家阿妈给勾直了眼,口水不受控制的猛分泌, 阿妈烧的菜可好吃了!
满脑子都是好吃的兄弟姐妹们齐刷刷的目光全都看向李国夏,视线炙热到灼人。
穆老看向仿佛身后大尾巴猛摇的李梦雨笑着摇了摇头,穆老太太小声的吞咽着口水跟她家老头嘀咕,“我是不是眼花,还是馋的很了,意识都飘忽了,我怎么觉得这乡下的女人厉害的连我们那的人都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