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见安南侯被气得满脸通红,陆彻笑得愈发张狂,心里更是爽快至极,“打死我这个朝廷命官,我们明日刑部见。”
“我打死你这个……”安南侯一边骂着,刚落下的棍子瞬间停在半空,他看着陆彻诡异的笑,突然感觉到不对劲。
他指着陆彻的鼻子,吼道:“逆子!你再说一遍?”
陆彻看着这个从未给过他任何关爱的偏心父亲,忽然仰头笑了起来。
这个可笑的男人,任由他的继妻欺压自己的孩子,纵着继妻对他的孩子作恶,安南侯,他根本就不配当一名父亲。
该受到惩罚的不仅是安南侯夫人,还有他的亲生父亲。
他毫无感情地对自己的父亲说:
“今日你若敢打死京城知府,明日便等着抄家灭族吧。”
闻言,云青青不由震惊不已。
京城知府……
等等,陆彻何时当上了京城知府?
第19章 被残害的嫡长子19
安南侯的爵位传下来这么多代,侯府的权势以肉眼可见的衰落了。
尤其是当今的安南侯府,已经排位于所有侯府最末,如今,安南侯出门只能和伯爵、子爵们打打交道,稍微有能力的侯爷都不带他玩。
安南侯自己没本事,只得将一腔希望寄托在嫡次子身上,希望陆从能出人头地,重现安南侯府昔日的荣光。
因此,对于权势,安南侯有着天然的狂热。
听说陆彻当上京城知府,安南侯脸上出现一瞬的错愕。
京城知府,与陆从的指挥佥事的品级一样,但因为是文官的缘故,陆彻的实权和官位甚至比陆从还要好。
安南侯又惊又喜,他就像一个变色龙一样,脸色由红转白,然后又由白转紫,他不可置信地问:“当真?”
“嗯。”陆彻淡淡地哼了一声。
“好啊!你……”安南侯终于咧开嘴,哈哈笑了起来,“你个臭小子,这么大的好消息,你为何不早告诉爹?”
这时候您还记得自己是个爹?
云青青震惊于安南侯的无耻,这人实在太不要脸了,和安南侯夫人简直就是绝配。
安南侯这辈子的出息,全都用在打儿子身上了,对于实实在在的官威,他比孙子还孙子。
只见安南侯将棍棒往身后一扔,伸出大手,去拍拍陆彻没有受伤的肩膀,说道:“好儿子!你赶紧回房养养伤,明日我为你开庆功宴!”
云青青顿时无语,陆彻挨了几棍子,伤势尚且不知如何,安南侯竟然开始琢磨开庆功宴了。
果然,没有后爹哪来后妈。
安南侯傻乎乎对着自己儿子笑完,忽然感觉到祠堂有些冷清,他转头对着门外一干瞪眼的人吼道:“都愣着干什么,彻儿得了官位,你们赶紧放鞭炮去啊!”
几名下人赶紧下去放鞭炮去了。
站在祠堂门口的安南侯夫人整个人都懵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陆彻,一张脸惨白如纸,整个人更是摇摇欲坠,若不是李嬷嬷扶着,她几乎就要当场晕厥过去。
她本想摆云青青一道,谁知陆彻竟然跳出来,说自己成了京城知府!
她一定在做梦!
怎么可能!她这么多年苦心孤诣打压陆彻,如今都白费了吗?
没空去看安南侯和安南侯夫人脸上的表情,云青青眼里只有陆彻,她小心翼翼扶着他,低声说道:“我扶你回去吧……”
“没事。”陆彻拍了拍她的手,甚至还牵着嘴角,朝她露出一丝笑。
云青青心疼极了。
陆彻转而拉起她,用他修长有力的大手包裹着她的手掌,然后有些用力地握了握,低低唤道:“走。”
“好。”云青青应道。
想象中互相搀扶的画面没有发生,陆彻挺直着脊背,一手拉着云青青,从容不迫地,大步从祠堂里走出去。
从今日开始,他便不再是见不得光的幕后谋者,也不是任人打压的嫡长子。
他要堂堂正正的,站出来来守护她,给她带来无上的荣耀。
夕阳如金,温暖的光照入房屋,柔柔地照在他们身上,在祠堂的地面,留下两道互相依偎的影子。
来到自己的院子内,云青青火速派人去请郎中。
在云青青的压迫下,郎中对陆彻进行了全身检查,末了还对一脸焦急的她说道:“少奶奶,少爷当真只受了些皮外伤,不必喝药,更不必扎针,只要用老夫的药膏定时涂抹,仔细养伤便能痊愈。”
云青青怀疑地看着郎中。
“小系统,反派的身体真没问题吗?他会不会不行了啊?”云青青不信邪地去问小系统。
“没事,死不了,也残不了。”小系统手上转着佛珠,一颗一颗地数着,“他又不是只被打了这一次,要死早该死了,以后该死的时候也不差这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