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都猜到了吗。”江乘耐心地摘着豆角,但语气稍微有点情绪化,“我不喜欢那个地方,不想回了。”
“那么令你伤脑筋啊。”江野说,“要爸爸替你揍他们一顿吗?”
江乘停下动作,看了他两秒,哼哧笑了,“要,照死里打。”
“哦,那行,交给我吧。”江野站起来,走到儿子身边给了个拥抱,“人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你自己心里明白,做什么决定爸都支持你。”
“嗯。”
“还有,要对小白好点,男人嘛就要宠媳妇。”
“嗯,我知道,但各家行情不一样,您就别操心了。”
程小白那样的宠坏了能上天,还是老老实实在地上待着吧。
“小白,最近小日子混得怎么样?”周暮在小客房里转悠,从书架上抽走一本AV杂志。
“挺好的,这不刚从医院出来。”程让简单洗了个澡,正在擦头发,“不是说住院的人能撞大运嘛,我肯定能心想事成。”
周暮哼笑,“能毕业吗?”
“我能考上还能毕不了吗,肯定能,您瞧着吧。”程让口气很豪。
“白啊,挺大个人了,说出去的话要懂得实现知道么?”周暮卷起杂志敲他脑袋,“我听说你泥人事业发展的不错,是打算当一辈子的事业发展了么,能坚持?”
“能。”程让知道周暮想问什么,泥人跟哥都能坚持——他是谁,他是让哥,多大点事。
“那行,爸爸相信你。”周暮让他趴床上,“我看看你伤口。”
“爸爸,我都这么大了屁股就别看了吧。”程让捂着裤子怪难为情,也不是害羞,主要是丢人。
“你在我这早没脸了,还怕丢吗?”周暮笑,“你手术过程我都看了,不差这一眼。”
程让:“……”
“小白,”周暮一边看伤口一边问,“想过以后要面对的事么。”
“热恋呢爸爸,哪有功夫想这些。”程让脸埋在床上,嘟着嘴说,“不过后面会想的。”
“那好好想想吧,男人的责任感就是这时候建立的,既然选择了就要负责,不论以后面对什么。”
以后啊,程让有点不敢想,他知道要面对什么,只是底气不太足,他想跟乘哥在一起,也想让自己的世界维持原样,他想所有人都快乐——不知道会不会太贪心了。
在家养了三天程让就受不了,毅然决定带伤工作。
“你等会儿。”早上出门的时候江乘叫下他。
“嗯?哥你是不是舍不得我啦。”程让靠在门上嘿嘿笑。
舍不得倒是舍不得,但这只停留在担心他身体那方面,其它一概没有。这三天江乘没想别的,只想他伤快点好了滚去老白。
这货仗着自己受伤把江乘当抱枕,从早抱到晚,狗皮膏药似的粘他身上,反正江乘啥也干不成,夜跑也没法继续,肌肉都快萎缩了。
“我跟你一块去吧。”江乘背了个包出来,到门口换鞋。
黏人归黏人,但人是自己的,还得疼着。
“噫?哥你要跟我去老白啊,担心我吗?”程让一高兴,抱着江乘的头啃了一口,“嘿嘿,这样就对了,以后你就跟我混,我们工作允许携带对象。”
江乘无奈,“不嫌扎嘴吗?”
“好像是有点啊。”程让坏笑,“那就亲嘴好了。”
江乘没来得及躲开,肉嘟嘟的唇就落在了嘴上,简直造次之极。气得江乘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程小白,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程让装模作样地“哎呦”两声,“哥,你怎么舍得打我呢?”
江乘心说:我就是舍不得才没打死你。
“哥啊,你到底谈过恋爱没有?”程让继续作死,捏着江乘的两瓣脸使劲扯,“情侣在一起可不就是腻歪吗,你这个样子我怀疑你在敷衍我。”
这两天程让每每想干点什么的时候江乘就老躲,最多配合他接个吻,还都是点到即止,他差点因此怀疑他哥性冷淡。
江乘面无表情地看了他几秒,完了用脚关上门,推着他怼在门上,无视他因为屁股撞疼了裂开的嘴,捏着他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程让僵成了一根木头,屁股上的疼痛以火箭般的速度转移到了舌尖上,此时此刻他全身器官除了舌头跟心脏还能正常工作外,其它部位全部罢工。
就在他极度懵逼的时候,有一只手挑开了他外套里面的T恤,程让只觉得有电流从头发丝过到脚趾头,仿佛身上插了个电插头,当场糊成了一只炸毛鸡。
江乘抬起头挑眉看他,“还继续腻歪吗?”
程让抓着江乘的手,哭丧脸,“哥,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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