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再也生不出类似的疑虑了。
算了。柏里想。
即便他真的只是因为想上我才对我这么好的。即便是这样。
只要是他。那我就愿意。
温良久回来时他依旧乖乖地坐在衣柜旁,仰头时被泪水冲刷过的眼睛格外清澈。他浑然不觉自己的神情即将点燃什么,还看着温良久问,“这次你为什么,不拒绝我?”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时候提出这样的要求有点胡闹。
“拒绝你?”
温良久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扫掉床上的衣服,弯腰把他抱起来扔进被子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没有原则的人。”
“从现在开始,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什么。”
他干脆利落地脱掉上衣。俯身时眼神像是换了个人,“你什么时候要,我就什么时候给。”
“正好,给你退退烧。”
作者有话要说:
来辽!
中间尝试写了段车,但行驶途中发现气氛被我写的十分悲壮??
还是溜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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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写这本时我立过誓言,说这孩子太压抑天性了我得好好让他好好往外放放。所以虽然他们的车起步晚,但是只要一点着火,我就要让他们每章都自由行驶在高速路上。给我开!可劲儿往前开!
后来才发现这个计划可行性不强。因为我起步得实在是太!晚!了!
所以能开到哪儿就要靠大家脑补了,mua
第123章
柏里消失了整整一个月。
这中间的时间实在隔得太久。尤其是第一次发生以后, 温良久每每孤枕难眠时恍惚间甚至觉得那可能是分手炮。
柏里是早上先一步醒来悄悄离开的。起床的动静吵醒甚至都没有吵醒他——这一点尤其让人挫败。
除了写在闹钟名字上的“等我回来”,什么都没留下。于是每天早晨被闹醒的时候,他都得都在心里默念一遍“今天又是等我宝贝儿回家的一天呢”。
……
操。
不确定他回来的时间, 温良久帮他请了两个月的长假,甚至想过干脆给他办成半年休学, 能让他回来之后好好休息。
他们偶尔会打个电话, 互相通知对方还活着。但经常刚要聊起来柏里就又被人叫走。要知道他的消息大多只能从报道中拼凑。
柏长遂的死在业内引起了小范围的轰动。温良久不懂艺术圈内的事情, 对“轰动”的理解更多停留在“死了之后画会更值钱”的认知上——事实也确实如此。柏长遂的画风格诡谲却独树一帜, 许多作品都被高价拍卖过, 此时更是肉眼可见地升了值。
与此同时, 柏里继承人的身份被公开于世。
他正式出席了父亲的葬礼。他公开承认自己接受了父亲的全部遗产, 并已经开始着手处理。其中画室里堆积的作品会被全部拍卖, 拍卖所得用于捐赠国内数家福利院,父亲生前居住的白房子也将被拍卖出售。
主人去世的风波还未过去,给这栋房子增添的意义远超它的实际价值,被拍出了将近九位数的成交价。
有人质疑他太过心急捞钱。采访视频里,年轻的艺术家后代眉眼隽秀动人, 却带着一身不食烟火般的清冷气。他平静地看着镜头, 给出了入情入理的回应,“那是个悲伤的地方。是故事结束的地方。”
“我们作为未亡人,应该给故事一个,新的开始。”
有人继续向他提问, “怎么评价你的父亲?”
画面里, 柏里微微低头皱了下眉。再次看向镜头时,眼神平缓无波, “他是个优秀的画家。”
仅此而已。
温良久看着屏幕上熟悉的面孔,眉头锁得比他还紧。
不到一个月的功夫, 怎么就能把人瘦成这样。
除此之外,所有的报道中都没有出现过他生母的信息,看得出是柏里有意为之;也没有任何关于他本人的校园生活,朋友圈子,尤其是男朋友的私人信息流出。
温良久自知当时去医院时被拍到过两次,但却没有任何照片流出来。他把信息源处理得很好,把珍视的人都保护得密不透风。
温良久隔空看着,只能在心里夸句“我宝贝儿真能干”,然后继续每日一念“今天又是等我宝贝儿回家的一天呢”。
中途他和慕羡见了一面。当天见面的聊天可以简单总结为“怀念柏里座谈会”——如果不是因为他,两个人很难有什么共同话题坐在一起。
“我也就能等一个月。”
温良久实话实说,“过了一个月他还不回来,我就要去他家里逮人了。”
慕羡除了心疼自家姐妹去处理复杂的家事之外,还对这位独守空房的师兄抱着点可怜之意,于是想着来宽慰下他的心,“上次一起喝酒,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